见越皇独召见如故,脸上神情淡淡地,并不放在心上,越皇千里迢迢的来,如果不见她,才不正常。
不过见了,又有什么用,烂泥巴始终是烂泥巴,无论如何也扶不上墙。
越皇当年压下的这个宝,实在错得离谱。
如故跟着女官身后,“姑姑怎么称呼?”
“奴才姓贾,名若兰。”
“原来是若兰姑姑。”
这个女宫一直守在越皇身边,而且素锦送上去的东西,也是先经过她的手。
如故注意到东西虽然只是先交到她手中,但贾若兰却很快地把东西检查过。
以如故受过严格训练专业的眼光来看,贾若兰那一点的时间,却把东西检查得滴水不漏,绝不会因为那样东西上涂了毒,或者藏了暗器来伤到越皇。
贾若兰是个极厉害的人,而且深得母亲信任。
越皇要留下如故,随便叫个下人叫住她就行了,却让贾若兰亲自来,可见是极在意她这个女儿的,虽然她只能以义女的名义存在。
贾若兰听如故叫得亲切,笑着说不敢受郡主以姑姑相称,心里却极是欢喜。
想起上次见着如故时,如故傲慢专横的样子,与现在判若两人。
越加相信长清道人当年说过的话。
当年长清道长让她们安心地等,一定会等到真正的郡主回来。
按着长清所说的时间,提前花着重金,请了未必知前往北朝,盯着临安郡主。
前一阵,果然从北朝传来消息,说如故和以前完全变了一个人,她们就在想,是不是真的小公主回来了。
未必知道的消息,没能让她们就此确定此如故已经不是过去的如故。
直到殇王掳走如故,而如故却平安回来,才让她们相信,真是他们的小公主回来了。
走到没有人的地方,贾若兰停下,用心听了一下,确认附近没有人可以听见她们谈话,才开口,“有些话,本不是奴才该说的,但……”
如故知道她有事吩咐,不管这些话是出于她本人,还是受旨于母亲,“姑姑有什么话,就请直说。”
“奴婢说了,郡主可不要怪奴才多嘴。”
如故微微笑了一下,“我一直没能在母亲身边服侍,这些年全靠姑姑照顾母亲,如故感激都来不及,怎么还能说‘怪罪’二字。”
能在让母亲信任的人,一定是在身边多年的人,而且如故从记事起就没见过母亲,自然从来没有在母亲身边服侍过,所以这话也不是空口乱说。
其他人只知道如故是越皇的义女,贾若兰却知道如故是越皇和镇王所生的亲生女儿。
当年太上皇棒打鸳鸯,活活拆散皇上和镇王这对苦鸳鸯。
用皇上初生的女儿性命来威胁她回到越国,安心执政。
皇上为了女儿,只好放弃自己心爱的男人,坐上越皇的位置,成了太上皇的傀儡。
那时,带刚刚出世的小公主离开越国的老妪是越皇的忠仆,也是她的亲生祖母。
在别人眼中,如故只是越皇的义女,但她心里却明白,只要皇上能一直坐在那个位置上,如故就是未来的越国储君。
如故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承认了她的忠心,这句话比什么奉承话都动听。
贾若兰脸上神情又柔和了些。
“皇上不能把郡主养在身边,这些年每每想起,无不难过落泪,好不容易见着了郡主,在众人面前,却又不得不冷落郡主,心里更是难受。”
贾若兰的这句话说的很含糊。
如果她还是极品女的话,自然会认为是越皇收了她为义女,却不接她回越国,养在身边。
而如故听着,也就会想到刚出生时被母亲遗弃。
贾若兰是在告诉她,母亲这么做并非本心。
母亲不能养她,却是让自己最亲信的老妪,带着她投奔父亲。
只是母亲一定没有想到,她会被老太太和镇王妃弄出府,丢进那鸟不生蛋的麻婆村,差点夭折在麻婆村。
她不怨恨母亲,但任何人都会渴望母爱,所以如故在见到母亲之前,同样会曾做过各种幻想,幻想见着母亲的情形。
幻想着亲人相见的感人画面。
所以这种淡漠的方式相见,她仍会有些失望。
不过,仅仅是失望而已。
必竟皇家不是有情的地方。
贾若兰的这番话,让如故刚才的失望一扫而空。
而且马上清醒过来,这是皇家,每一个动作,一句话,都可能成为别人的把柄。
她同样知道,不管是素锦还是别的谁,对越国的宝座都虎视眈眈。
母亲如果在人前对她越亲近,也就越容易让她被别人妒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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