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给了殇王。”
“什么?你给他了?”
“是啊,你当时情况很不好,我以为……”萧越看着她,干咳了一下,“以为你不行了,所以就把东西给了他。”
“不是让你等我死了再给吗?”
被小郎那恶魔知道她还收着小时候他给她的东西,再想到之前她差不多算是主动送上去的那场欢爱,郁闷得想揪头发。
那混蛋一定会认为她对他有情。
他们的赌约……
萧越心想,她当时跟死了没两样,但人家现在好好地,这话不能说。
“对不起,我……”
如故让自己深呼吸,淡定,一定要淡定。
不就是一个瓶子吗,六岁的小孩子,懂什么情爱?
他拿那瓶子说事,就是自作多情。
如故找到借口,心里立刻舒畅了。
“其实说不对起的应该是我,你好心陪我出海,却害你在那荒岛上受那罪。”
萧越虽然好奇她和殇王的关系,但他知道什么事可以问,什么可不可以问。
殇王是各国皇家心里的刺,凡是与殇王扯得上关系的,都是禁忌,何况还是殇王身上的软肋。
笑了一下,不管怎么说,他们回来了,不用再在那见鬼的孤岛上过夜。
门童看见萧越和如故回来,忙跳着进去禀报坊主,“萧越太子和李然回来了。”
无颜懒洋洋地靠在门边,穿着一件蓝色阔袖长袍,外面套着用金丝绣着秋菊的紫红比肩,妖娆华贵,衬得他那张妖孽的脸庞媚色无双,轻摇着扇子,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一眯,意味深长地睨着如故。
如故进了院子,瞟了眼抱着大刀坐在廊下的玉玄,径直走到无颜面前,取出小皮囊,摔到他扇子上。
哼了一声,把宝珠丢给急跑过来的坊主,转身就走。
无颜手指捏着小皮囊,并不打开,目光追着如故走远的背影,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玩味的浅笑。
萧越睨了无颜一眼,一脚迈进门口,却有些犹豫。
之前虽然觉得李然长得漂亮,但一直以这他是男子,也没想过其他,但现在知道她是女儿身,这样共处一室,就有些不方便了。
眼角余光见无颜向他看来,定了定神,进了屋。
女扮男装进入云秀坊是禁忌,如果他表现异样,难免会引起某些好事之人的猜忌,被人关注的多了,自然容易被人看出蹊跷。
李然的女儿之身,一旦被人揭露出来,殇王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到时不知会引发什么血雨腥风。
他志在解开神秘之门的秘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同屋的还有个玉玄,也不用担心如故会误会。
玉玄上前,轻咳了一声,“玩得过了。”
无颜无所谓地笑了一下,伸了个懒腰,“困了,我要去睡了,祝你们今晚好运。”
玉玄抓了抓头,对着这么一个软皮蛇一样的,有些无可奈何,向后院去了。
坊主捧着宝珠追上无颜,“未必知他……”
未必知是一个神秘的存在,从来不亲自露面,一直由无颜传话。
神秘之门开启的时间马上就到了,可是未必知还没有半点消息。
万一未必知这时候放了他的鸽子,他拿什么跟国盟交待。
无颜打了个哈欠,“云末都不急,你急什么?”
没有云末,神秘之门同样开不了。
坊主这才想起一晚上没看见云末的人影,急忙问身后下人,“云公子在哪里?”
身后下人道:“云公子在屋里。”
坊主道:“你看见了?”
下人道:“刚才大智才给云公子送了纸过去。”
坊主手上一轻,宝珠被无颜拿过去。
无颜抛着宝珠,接着走自己的路,“等着吧,他会来的。”这个他,自然是未必知。
坊主长舒了口气,把卡在嗓子眼的心放回胸膛。
如故一身衣衫在雨里淋过,火上烤过,又和殇王滚了回床单,皱得不成样子,但有萧越在,也不方便换衣服,就换了件外衣。
没一会儿功夫,就听召集锣声响起,通知神秘之门的开启仪式即将开始。
萧越二话不说,快步开门而去。
如故感觉到肉丸子在三生镯里躁动的厉害,看来这次要找的碎片确实与神秘之门有关,也匆匆向后院而去。
后院里尽头是一块平如镜面的绝壁,绝壁前的平台上已经按金木水火土布好了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