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的气息总是被认为是浪漫的,第一次听到这句评价时,我眼里闪过了不羁,轻微地,别的什么也没有。
明亮,又带点昏暗,这是我对它的印象。
吻过一杯咖啡,沾点就离开。
没有任何人过问,只是有点奇怪,世人是漠然的。
我用了自己的方式,沉默。
从来不用镜子照自己,太明白了,从不留下点什么,那不是我希望的风格,我只是很喜欢在月光下让自己的身影投在地上,然后弯下腰去仔仔细细地看,我称之为照影。
我喜欢月亮,不一定要朗朗明月,从小就这样,但尽管喜欢月亮,却不能让我爱屋及乌地喜欢满天星斗。有时候,我觉得满天星斗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冷眼看着它们时,它们会隐顿,消失,用了我所喜欢的不动声色的方式。我比较喜欢残破的月亮,仿佛我就是它,乌云遮盖了我很多东西,乃至别人看到的只能是一个困顿的轮廓,在那里,朦胧着。
那时候,我的淡漠就已经凝在脸上,舒缓安静,却写满了不该有的沧桑,然后从大人们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讶和不屑。没有人能从这张脸上读出点什么,也没有人试图这样做过。
世人都好忙,忙得只能与你擦肩而过。
我并不觉得遗憾。
他和她相伴着寻觅天涯,比较现实,不是浪漫的。
我和h相扶着创造美好,很虚拟,却感觉到了些许真实。
我实在不是一个愿意用激情迎接别人的人,而h选择了我,也许也仅仅是好奇吧。很快地,我发现我错了,错得甚至有点不可救药。如果只因为他好奇,那么他的好奇却能让我出卖自己的灵魂。一点点堕落,一点点沉湎其中。
如同他和她。她对他的好奇,让两个根本不可能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人走到了一起。
做ài有时候很美好,让人心潮澎湃,却又不动声色,这是很好的方式。我们喜欢的也就是那样的悄无声息,沉醉而已。
整个世界充噬着窒息的可怕的气息,似乎只有死亡可以停止一切,世间充满了恐惧,而只有这个网络,这个网络依旧健康。
事实上来说,我从未觉得网络是混乱的,只是有时候感觉到它的苍白和无力。
没有别的说法了。至少我这么看来。
梦魇是离开极端的灵魂很近的东西,挥之不去。很想得到时又没有办法拥有。
于是开始失眠。
失眠的感觉挺难受,许多人将它比作自杀。而我却总觉得那中自杀的感觉里还缺少了点什么。于是,寻寻觅觅,总想一头撞进里面去看清楚一切,只是镜花水月般,我什么也没有看清楚。这种想法却使我一度失去了睡眠,找不到梦魇,甚至它的影子。
也许,我还不算太空洞,尽管一如既往地没有捕捉到梦魇,但似乎这些也已经足够了。
现实中的我对文学有极大的依恋,和网络一样。文字是空虚的朋友,但同时也是克服空虚的杀手。
也许我很需要它,空虚有时候简直就是鸦片,欲罢不能,而我不想戒掉,无奈无心亦无意。
我有时候会像毒瘾发作似的一颗一颗往自己的嘴里扔进青橄榄,乱咬一气。
苦得让我的瞳孔里幽幽地泛光。
即使如此,我依旧不停地塞,依旧。
直到苦涩的味道开始强烈地刺激着我的喉咙,呜呜咽咽的汁液依然吸引着我的神经。
毒性稍缓。
我放下橄榄,从冰箱里拿出冰镇可乐,用强大的冷气覆盖掉橄榄的味道。封存一切对青橄榄的记忆。
仰着脖子一直灌。
他温婉的手抓住了我,抓得我生疼。
“放开我,”我命令他,眼睛不看一切。
他很迟疑地,松开了手,然后又径直去从冰箱拿了冰镇啤酒,坐在沙发上带着几分不羁的感觉陪我喝。
痕,也许他就是我的男友,我们之间并没有海誓山盟,但似乎已经彼此默认。
许多人对我的草率和不羁反感,只有他,愿意和我一起感受这个世界的背面。许多人承诺一起享受美好,而我和他只承诺一起分享痛苦,这种真诚,我已经很少看到了。
我只能这个样子,对待着自己,而他却可以顺应我的意思。
也许就是这一切,让我们相识。
冥冥中,我似乎又感到了寂寥,即使他在我身边的时候,也一样。
一个没有激情的年代,一个不需要激情的我。
激情慢慢地堕入深渊,急速地冷却。
封存了的一笔激情,我不会打开的,永远。我只是觉得这样的话我很快会枯竭,我不愿自己就这么枯竭,而我也不想要这样地把激情释放开来,让自己痛苦。
正因为我不同于母亲,因此父亲有时候偏向于跟我说话,通常是一方在诉说,而另一方沉默地蜻蜓,从不发表点什么。
我和痕之间有时候也是这样的。
有时候我想起来跟他说他:“和我一起会无聊,有一天你会选择离开。”
他笑,笑后便是沉默,我也不说话。
他又笑了,泛着隐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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