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失去了一个我爱的并且爱我的人,我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我总要承担那么多,为什么我无力承担自己的过往却必须强迫自己接受它们,为什么。
我为什么总那么不快乐。
痕坐在床铺上,无声地独自悲哀,过了一会儿,他说:“lancy,你过来。”我有些迟疑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痕揽过了我。想安慰我的样子,却什么也没有说。
我们并肩坐着,我的头靠在他的脖子上,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我安静地睡着了。
可是凌晨,我又醒了过来,痕还在睡,天上依旧有着残缺的星斗。
我去浴室,拿来一盆水浇到头上,我的心在那里撕心裂肺地呐喊着些什么,我什么也没听清楚,它发出破裂般的嘶嘶声,非常痛苦地蠕动着,不愿意放弃,不愿意等待,最终把我的心顶破了。
我坐进了浴盆,温柔的水让我有被抚摸的幻觉。我没有用任何香皂沐浴露之类的东西,感觉纯粹。坐在里面,感觉自己的身体要脱水了,可四周都是水,它们包裹着我,我就像在水里生活的某种生物,用水进行着交换,我用血,在水里写字,水把它化淡了,可还是有人看见了,看得他们心悸。
听到绝望的声音在我的头顶一遍遍穿行着,它们无家可归,它们流离失所,它们不停地旋转着,我头晕目眩。
不知不觉地,我已经泡了很久,于是穿上干的衣服出来,看看痕,睡觉的时候就像一朵收拢着的花,颇具风情,只是他的脸,看过去显得很寂寞。
和痕一起已经很久了,不太觉得寂寞,于是我相信,我们应该是相爱的,如果不相爱,我又如何会觉得不太寂寥,如果不相爱,我会比一个人的时候更觉得孤单。只是,有些寂寞一直在破绽百出。
流水,落花,它们都是原本、那样美好的事物,只是平添了人的感怀。零零落落的花瓣顺着河流一起漂荡,到远方,远方一无所有,只觉得遥远,它却承载着花瓣前世未尽的梦,一切不返的梦,在我的瞳孔里热血沸腾,不停得灼烧,然后腐烂在了里面。
楠和我,缘尽与此了,缘分其实也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它来时谁也无法逃避,只能接受,无论是美好的缘分还是孽缘,总是会给你留下点什么,缘起缘灭,万物轮回,都是那么顺其自然的事。
我的情绪一直低落着,然后逐渐调整过来。终于,我对痕说:“痕,我要回家,你和我一起去,我们,去看海。”
痕答应了,他跟着我来到了我的家乡,江南小镇。痕看到这里的第一眼,说了句“似曾相识”
我把行李放在了家里,对母亲说:“这就是痕。”痕微笑着跟母亲打了声招呼。我拉痕上车,去最近的海滩。
这是一片多么的美的海啊,蔚蓝色的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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