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不忍心叫醒她,本想送她回房间,又想到会吵到浅尝和辄止,最后,也有那么一点点私心作祟,把她直接背进他的房间,轻轻放在床上,当然,绝对够君子,非礼勿视做得相当到位。
有那么句名诗: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等到洛邈终于读懂,已错过花期,总结了教训后,他觉得自己只是不如某些人那样的不要脸……
这天的早饭,是洛邈做的。
在他做饭的时候,莫离打算悄无声息的潜回自己的房间,却还是被辄止逮了个现行。
他端着嫩嫩的小肥手,揉着惺忪的大眼睛:“妈妈,你在干什么?”
莫离像被下了定身咒,僵在门边,脸上火辣辣的,随口胡诌:“妈妈去卫生间了。”
辄止好像信了她这话:“哦。”
莫离放心下来,踮着脚走过来,谁知道刚搭着床沿坐下,却听辄止又问了句:“妈妈,我们要有新爸爸了么?”
莫离差点栽到床下去,扭过身盯着辄止,想了一会儿,反问他:“那你们想不想要个新爸爸呢?”
辄止的小表情很严肃:“我喜欢洛叔叔。”
莫离挑眉:“为什么喜欢他?”
辄止一本正经的:“因为妈妈喜欢。”
莫离感觉自己的脸又急剧升温。
“可,姐姐喜欢沈叔叔。”
莫离没反应过来:“什么,哪个沈叔叔?”
“就是那个要当我们新爸爸的好看叔叔。”
莫离愤怒的:“爸爸是可以乱认的么?”
辄止点着小脑袋:“所以我觉得姐姐很笨,那么容易就被骗了。”
莫离伸手摸了摸辄止的小脑袋:“嗯,还是我辄止聪明,你要把姐姐看住了,别被坏人骗跑了。”
辄止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却不怕死的补充了句:“但我觉得姐姐和妈妈好像。”
莫离恼羞成怒:“小犊子,你是拐着弯的说我好骗么?”
辄止又开始咳了——他一咳,莫离就忘了追究他的“大逆不道”,其实,他妈妈真得很好骗……
正这时电话响了,莫离接起,竟是勒令她家浅尝和辄止在家“思过”的校长大人。
态度那个谦卑,跟三孙子似的,千叮咛万嘱咐:让莫浅尝和莫辄止小同学今天务必到校,别迟到了。
莫离一头雾水,可想到昨天晚上何以恒的态度,店砸也就砸了,万一对付她的孩子,该如何是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校长态度好,她也很委婉,就说家里有点事,想请几天假。
校长在那边,急得都变调了,说教育局今天到校视察,专门点了浅尝和辄止的名,要见见他们。
莫离恍然大悟,答应过后,校长又虚头巴脑的客套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随后,莫离想不通,教育局怎么会知道浅尝和辄止的,还特意点了他们的名,想干什么?
因立场原因,使得莫离习惯性的将事情往坏的方面联系,灵光一闪,突然就想到了:莫不是何以恒或者那个叫嚣着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的女人,为了彰显自己的实力,故意正大光明的来祸害她的俩小犊子。
真是越想越害怕,正这时电话又响了,莫离随手接起,还是刚才那校长,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急转,趾高气扬的:“喂,我说,你刚刚怎么不告诉我,昨天晚上跟何董事长私下见过面呢?”
这事儿——跟他有关系么?莫离不能理解:“怎么?”
“行了行了,你们既然都要走了,今天就不用过来了。”干脆利索挂断电话。
莫离盯着话筒:“搞什么啊?”
浅尝被辄止搅合醒了,懒洋洋的不想起来,小脑袋拱进枕头里,高撅着小屁股,嘟嘟囔囔:“妈妈,今天早晨有什么好吃的?”
辄止斜睨着浅尝,却对莫离说:“妈妈,你怎么把姐姐生得又懒又馋,长大后要是嫁不出去可怎么办?”
这话,听着咋这么耳熟?貌似米夏总这么说,莫离想着,改天一定要好好和米夏商量商量——今后当着孩子的面,别再胡说八道,要是再不克制言行,就跟她断交。
设想总是好的,可现实却是,莫离把脸一沉,她自己还不是这样对辄止说:“那就用你给她换女婿。”
辄止一听这话,皱紧小眉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莫离,无声的控诉她的“偏心眼”。
看得莫离罪恶感丛生,然后,把本该均分的“营养早餐”多拨了一些给辄止。
浅尝吃的很委屈。
辄止吃的很满足。
受挫了,伤感了,恸哭之后,生活还要继续。
莫离还就不信初来咋到的何以恒当真能只手遮天,整理好心情,又雄纠纠气昂昂的准备去找出路。
洛邈是坚决不同意再让她一个人出门。
莫离却不放心就那么把浅尝和辄止丢在家里。
洛邈的意思是一起带着。
莫离又觉得那样很耗费时间。
正僵持着,又来了电话。
莫离小声咕哝了句:“今早还挺忙。”
低头一看来显,是个异地区号的座机:“喂,你好!”
听筒里传来一阵因兴奋而走调的粗噶女声:“是离离么?”
☆、第三十五章
上来就喊出她的名字,听这激动热乎劲,就好像遭遇人生四大喜,应该不是打错电话,可联络上她能高兴成这样的人,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是谁呢,沉吟片刻,直接问出口:“对,我是莫离,请问你是?”
一得到她肯定回复,对方就像机关枪一样突突起来:“我是你舅妈啊,想找你还真不容易,你说你这孩子,这几年在外头吃香喝辣的,把家里人都给丢脑袋后去了,逢年过节的也不往家里打个电话,都不知道我和你舅舅有多担心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