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储物袋,心里格外踏实。而杜子痕早已受不了她的磨蹭,叫上琴绯儿去探听消息了。
想到魔凤岭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妖兽资源,白墨的灵石左手进右手出,很快便全部花光,换回了她和黄金修炼所需要的丹药。至于胖妞,白墨账算得很清楚,它已经是琴绯儿的灵兽了,没嫁进她白家之门前,她是不负责赡养的。
一切收拾好,白墨这才前往一个酒家与杜子痕和琴绯儿汇合。点了一杯灵果酒,白墨坐下道:“你们查探得怎么样了?”
琴绯儿道:“我和杜师兄分头看的,都只见过一个修士,分别去不同的摊位上购买灵兽需要的东西,而从购买品种来看,他养的灵兽不止一种,应该在五只以上。”
一般来说,别的宗派的弟子很少有带着许多灵兽出门的,而且若是散修,就更不可能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养大批灵兽。地玄界中,除了百兽宗,很少有别的门派这么做。
“那他现在在哪里?”白墨问道。
“跟丢了。”杜子痕眼皮一耷。
“啊?”白墨奇道:“你们两个人跟踪还能把人弄丢?对方什么修为?”
杜子痕更觉得没脸见人:“也只是金丹初期而已。”
白墨突然心中一亮:“莫不是他有虚空灵兽?发现被人跟踪,或者他仅仅出于小心,随时遁入虚空?”
琴绯儿眼睛一亮:“白墨,多年不见,发现你变得好厉害,总能说在点子上,这样看来,这个可能性很大!”
白墨苦笑:“原来过去我一直都没说过在点子上么?”
琴绯儿笑:“记得当年去芥子境域历练之时,你说黄金不会游泳,没有蹼,你得替它抓鱼。此后的很多年,我每每想到那个场景,都觉得好好笑!”
“好像真是啊”,白墨目光落在杜子痕脸上:“当时杜师兄处处看我不顺眼,后来的筑基弟子比试前,我还偷偷狠狠揍了他一顿!”
杜子痕面部肌肉极不自然地抽了几下,当年少年心性,打打闹闹,想起来真是可笑。
想了想,杜子痕将话题引入正轨:“如此看来,我们应该在魔凤岭驻地附近稍作布置,看看三日后这名百兽宗弟子会不会来。只是,虚空防不胜防,白墨你能不能布置出暂时封住虚空通道的禁制或结界?”
白墨笑着摇头:“杜师兄你太抬举我了,那样的阵法禁制是个大工程,非我一个人能够驾驭的,若真是有这样的阵法,那么虚空属性的东西便不会向如今这样珍贵了。”说着,白墨眨了眨眼睛,神秘道:“不过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可是能够随时出入虚空哦!”
“什么朋友?元婴期?”琴绯儿好奇道,因为只有元婴期以上的修为才能拉开虚空,只是与黄金这样的虚空灵兽相比,出入虚空时他们会消耗更大量的灵气而已。
白墨神秘道:“你们等我一下。”说着,便走出了酒家,不多一会儿,白墨领着离渊走了进来。
杜子痕一看离渊,瞳孔不自觉地缩了缩。
“这位是我的朋友,叫做离渊。”白墨介绍道:“这两位是我的同门,杜子痕师兄和琴绯儿师姐。”
“两位好!”离渊一副端着的样子,正经却不失风度地坐在了白墨旁边,道:“我听了墨墨说起了你们的计划,可以放心将守卫虚空的责任交给我,只要他出现在天门驻地附近的虚空,我必然能够察觉。”
“你刚才叫我什么?!”白墨忿忿然传音道。
“小绡绡,我当然要叫你墨墨啦,难道我叫你小绡绡?”离渊一副赖皮的生音和白墨传音。
墨墨?听到这个称呼,杜子痕和琴绯儿都有些发愣,再看眼前这名男子,身材颀长,一身浅蓝长袍被他穿出了潇洒的味道,五官冷峻,再看他严肃中却带笑看着白墨的眼神……似乎两人之间很有问题啊!
白墨见众人之间气氛突然诡异下来,于是轻咳一声道:“那么就这样定下来了,离渊负责守卫虚空,而我们几个便隐匿在天门驻地附近,等待那个人的出现。”
“既然都说定了,墨墨,我还有点事情,这就先走了,晚上我在天门驻地见。”离渊说着,望着白墨,于冷然中露出一抹温暖的笑,这才和杜子痕、琴绯儿一一抱拳,离开小酒馆。
白墨在心中将离渊骂了千遍,这家伙果然什么都不会,最擅长的便是:装!刚刚那样子,完全是在模仿溪风!而她之所以选择离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黯夜昨日突然感觉到要突破到金丹中期,所以此时,正在虚空中握住白墨给她的中品灵石进行闭关晋阶。而黄金,因为白墨暂时不愿意让周围人知道黄金便是难得一见的虚空灵兽,所以,离渊便成了唯一的选择。
一方面出于礼貌,同阶修士不会随意用神识在人家身上仔细扫,因此自然也看不出来离渊并非普通血肉之躯。所以,离渊那副样子,还真骗过了杜子痕和琴绯儿。
既然离渊离开,琴绯儿自然将疑问问出:“白墨,刚刚那人和你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叫你墨墨?”此语一出,杜子痕也紧紧盯着白墨,虽然没有说话,似乎也很在意白墨的回答。
白墨还未开口,却是黄金抢了嘴去,从灵兽袋中钻了出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道:“那个人么,天天追着我家墨墨不放,你们别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实际老不要脸了。幸亏我把我家墨墨看得紧,哼,等我化形了,肯定比他好看!”却又突然想到自家帅祖宗,黄金连忙用翅尖捂住嫩黄的小尖嘴,它化形了要比离渊好看,那岂不是要把帅祖宗比下去?不行,得让墨墨改天给那家伙换张脸才行……
杜子痕不明白黄金为何突然不说话了,还以为它是说出了真相正被白墨传音骂呢,不过,听到黄金的解释,他的心情更加不好了。至少,这个叫离渊的接近白墨,她似乎并不阻止,而且,两人说话的样子,似乎极为熟稔。
琴绯儿八卦道:“墨墨,看来那个离道友喜欢你,那你呢?”
白墨眨了眨眼睛:“我啊,我不是早就心有所属吗?”
“你还是喜欢菱师兄?”杜子痕眸色变得有些深。
“呵呵,是啊……”白墨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只要一被问到,就把菱御寒拿出来当挡箭牌。
“既然如此,你在外多年返回天门,为何都不见他一面就走?”杜子痕眼中露出玩味的表情。
“我不是惦记着绯儿安危么!”白墨辩驳道。
琴绯儿故作感动:“白墨为了我,连自己的事都放在一边,我简直问心有愧!”
杜子痕笃定道:“你就不要用菱师兄作为幌子了。”
“你们盘问我这个做什么”,白墨气势徒然上升,道:“那么我问你们,绯儿,你喜欢谁?杜师兄,你喜欢谁?”
“我么?”琴绯儿笑道:“我也不知道呢,白墨帮我选选吧?要不你给我介绍一个?”
“杜师兄给绯儿介绍一个吧!”白墨道:“对了,杜师兄你呢?”
“我……”杜子痕欲言又止。
“咦,有状况!”琴绯儿紧紧盯住杜子痕:“从你的表情看,就知道你一定看上谁了,快说说!”
见杜子痕似乎下意识地望向白墨,琴绯儿突然大声道:“你不会喜欢白墨吧?”
杜子痕猛地一惊,却见白墨依旧没心没肺地笑着,于是勾了勾唇道:“她?怎么可能?”
白墨耸了耸肩:“不是我就好,我可无福消受。”
杜子痕瞬间冷了下来。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便返回了天门驻地。当晚,虽然离渊一直在虚空戒备着,却没有发现任何动静。如此这般,很快便过了三天。第三天夜里,突然有一道低低的哨音,在格外安静的夜空里显得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