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答应你十个小要求啊!就十个!用完了就没了。”
他一挑眉,“什么叫小要求?”
“这个……我来界定。”说实话,她还真么有仔细想,所以只能先信口胡诌。
顾易北看着她有些不太确定的表情,有些恶作剧又有些心疼,说:“那好,给我倒杯水。”
“好!”那姑娘便跳着进厨房。
瞬间一股清冷的风灌进他怀间,随着她跳离,他感觉寒意袭来,愣愣的看着她的身影很快回来。
“诺。”手中是一杯水。
“坐到我这里。”他什么都没想,就张开手,提了第二个要求。
阮襄努了努嘴。算了,也是为了安慰他。然后乖乖的坐进他怀中。转过脑袋,对他说:“好了。两个要求了。”
温暖又回来。他似乎明白,原来还可以这样。
“那,第三个要求,吻我。”
夕阳西下,光影交错。顾易北此刻半张脸掩藏在暮色中,有些深蓝色的阴暗,另外半张脸,被未尽的红霞度上一层微弱的光。还是浅浅的笑。
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笑越来越少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在高强度培训,累的啊......
明天结束后就好好存稿!
☆、躁动和安生
她发现,这个“答应你十个小要求的卡片”,确实是个笨主意。
她心里所想的十个要求纯粹是需要照顾他的生活要求,比如说端茶倒水,做饭洗衣。在顾易北说出那两个字的要求后,她先是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他还能这样。
想起伦敦的那个阳光绽破云层的清晨,他也是淡淡的声音说着这两个字,只不过声音冷得仿佛不列颠清冽的晨色。而如今东灵山前,半明半暗的暮色中,这两个字,却带着帝国末日般的挣扎和期待。
她怔怔道:“这……”
“这么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吗?”他唇边是浅笑,眼神中是期待和欲挣脱而出的失望。
她定了定心,说:“好,那你先闭上眼睛。“
他合上眼睑。玉一般的皮肤,覆下来的浓密睫毛此刻看起来根根清晰,长长地,在脸上遮出一小片阴影。似乎是感觉到她的接近,他的唇动了一下,从紧闭变成了微启,仿佛在等待,又像是在邀请。
两张脸只有一纸之隔的距离,近在咫尺。
动作缓慢,一点一点靠近,感官被放大,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散发出来的温热愈来愈浓烈,他的呼吸愈来愈清晰。又不是第一次亲他,怎么这么紧张呢?
不行!不敢再看了!她闭上眼,带着决心亲上去。
两唇相触得那一刻,他让人察觉不出的翘了下嘴角。如久逢甘露般,几乎是在触到的那一刹那,他反受为攻,摩擦着她的柔嫩,张开口,深度入侵,使她陷落,挣扎,放弃,投降!
他一把抱起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托着,另一手扶着她的背。贴着,没有缝隙,甚至能感觉出身体的曲线以及急促呼吸的起伏。他和她,刚硬和柔软的质感。
事情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他下手变得强烈,她开始意乱情迷。
斜阳,勾勒出他背脊上肌肉的线条,铺上一层浅暗的蜂蜜色。他却突然一个翻身,“宝贝,你在上面。”
“我手不方便。”
她热得耳根发软,被他捧着覆在上面,双手没有支撑,只有腰,被他顶着,满满地撑着。他像是一根火柴,瞬点即燃……
直到再无力反应,直到他精疲力尽。
抽离她的身体的那一刻,上一秒还充溢在灵魂里的某种东西也似乎脱离他,留在了她身上。几乎是立刻,他又靠过去,汗湿的身子贴着她,空虚才暂时又被缓解。
已经开始不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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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爱,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被发现。
而是在你做某一件事情的那一刻,感觉对了,那就是爱了。只是那个时候,你可能什么都没发现。
第二天,她说她来做饭。
他坐在客厅的高脚椅上,缠着白纱布的手随意地搭在腿上,另一只手摆在桌上,扶着一个马克杯,桌上的报表摊着,他却拧着眉头,看往厨房的方向。听着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有些不忍心。但是那个妮子自己要求的,她要自己来!
最后做出来的饭菜,看卖相似乎还过得去。
在被顾易北养着的日子里,好不容易做了一次饭。在她满怀成就感,把饭菜端上桌子的时候,门铃响了,佑厉明有事过来。她突然有些心血来潮要炫耀一番,说:“要不你也来一起吃吧。”
这话出口,愣住的不只是佑厉明,还有顾易北。
“试试看我做得怎么样。”她没什么别的想法,一是菜做多了,二是她也想看看顾易北以外的人如何评价她的手艺,便去多拿了副碗筷。
香菇青菜,蒜爆芦笋,肉末炒豆角,还有一个排骨,也不知是糖醋味的还是红烧的。佑厉明坐下,拿着筷子,看着桌上的饭菜,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顾易北。
顾易北自顾自得用左手拿着筷子,有些吃力地夹了一条青菜,吃着,评价道:“很好吃。”眼睛也不抬一下。
她有些开心地笑了,能被顾易北胃口这么刁钻的人夸奖菜好吃,那应该是真不错吧。一旁的佑厉明,看他不敢下手,她招呼着,“吃饭,吃饭!”
“哦,谢谢。”佑厉明就近盘子也夹了条青菜,放到嘴里,嚼了一口,顿住了,表情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