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爷饶啊!老爷饶命!”一屋子的丫鬟吓得面无人色,呜咽哭泣。
水夫人自从生了儿子,便心底有点信佛,见一下子打杀那么多人,罪孽深重。大师也说他们杀孽太重,才会一直无后。她听信后,劝慰了水峘多做善事,果真老蚌怀珠,生下了儿子。
想到这次儿子出事,心里头不安,唯恐是因为这两年做了太多的亏心事,遭到了报应。连忙求情道:“老爷,暂时放了他们,也算给咱们儿子积德。”
“全都拉下去,关进暗牢。”水峘阴冷的吩咐人快去满府找,又叫人进宫递口信给水贵妃,让她去与皇上说,能否调动侍卫满城搜找。
众人满眼惊恐,这是小少爷找回无事,他们便是小惩大诫。若是小少爷出事,他们是要陪葬!
心里慌乱无措,全都在心底祈求小少爷无事。
看着护卫手中的刑杖,全都怕吃皮肉苦,不敢哭闹的被带了下去。
“老爷,你可要找到晟儿,他是妾身的命啊!”水夫人泪眼婆娑,这个儿子是她盼了好多年才生下来,他哭一声,都揪心的痛。如今被盗走,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心里头,便更加的慌。
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水峘又何尝不是?老来得子,视若命根。孩子不见了,不亚于晴天霹雳。“夫人莫要担忧我这就出去找。”
水峘说完,转身匆匆的离开府。联系旧部,一同去寻找孩子。
水府笼罩着阴霾,每个人都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恨不得把水府掘地三尺,翻个底朝天。
那边幕画公主,坐着采买的马车出了宫。偷偷的爬出马车夹板,去了一间成衣铺子,将身上的衣服换下,用布兜包裹,藏了起来,便急急的朝第一楼而去。
进了二楼,幕画眼底有着焦躁。她出来的匆忙,倒是忘记问是哪一座雅间。
一间间的走去,突然,看到龚青雅身边的一个丫鬟送守在门口。与小二攀谈了什么,偷偷的靠近,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话声:“小二,楼里可有热水?”
“有!这位客官,现在要热水么?”小二将毛巾搭在肩上,恭敬的问道。
红玉有些不自在,睨了眼紧闭的雅间门,脸色通红,吱吱唔唔的说道:“差不多快要了。”
“姑娘随小的下楼去取。”
红玉踌躇不前,犹豫了一会,便跟着小二下去了。
幕画眼底闪过一抹阴狠,这个贱人居然已经和四弟颠鸾倒凤了!如此不知检点,就该此黥面,浸猪笼。
一步步靠近雅间,血液沸腾,眼底有着兴奋,仿佛龚青岚已经身败名裂,被她狠狠的欺辱、报复。
听着里面床架‘吱呀’晃动声,若有似无的低吟,透过薄薄的纸糊,能隐约看到床榻上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嘴角挂着阴毒的笑容,果然是个yin贱的女人!
后退两步,伸手啪的推开门。来不及开口,手腕被大力攥住,拖进了门内。
“嘭!”门扉再度关上。
“唔唔——”幕画惊恐的挣扎着,可嘴巴被死死的捂住,张嘴想要咬捂着她嘴巴之人的手,嘴里塞进了一团布条。
“唔唔——”幕画浑身扭动着,突然,看到整洁得一丝不苟的龚青岚,端庄的坐在桌前。瞳孔一缩,猛然看向床上。一个媚骨风流的女子,妖娆多姿的从床上下来,伸手捏了捏昏迷的黑衣人,拿着桌子上的银票,娇滴滴的笑道:“这位夫人,日后有这样的戏,要记得找奴家。”说罢,对着幕画抛了一记媚眼,扭着水蛇细腰,风情万种的走到窗口。
暗一绑住了幕画,便提着红楼里的女人,越窗而出。
幕画终于明白了过来,这是一个局,目地就是将她引来。
心里不禁慌了神,有些后怕。心里满肚子的悔意,她不该要看龚青岚身败名裂,也不至于会落在龚青岚的手中!
“唔唔!”目光狰狞,凶恶的瞪着龚青岚。
龚青岚优雅的起身,步步走近幕画,温婉的笑道:“公主今日里怎得得闲出宫了?可日子选得不对!”
“唔唔!唔唔!”贱人!贱人!
“哦。公主有话要说,我忘了给你拿掉布条。唉,什么事儿都要亲力亲为,属下莽撞,得罪了公主了。”龚青岚拔掉她嘴里的布,艳红的指甲,刮过幕画的脸颊。
幕画只觉得彻骨的寒凉,眼底有着浓浓的恐惧。
“我是大越公主,你不能杀了我!我母后不会放过你的!你快放了我,我考虑留你一条贱命!”幕画心底不断的自我安慰,龚青岚不敢杀她,她是大越身份尊贵的公主,杀了她,是要诛九族的!
龚青岚吃惊的挑眉:“公主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何时说要杀你了?”凤眸里一片纯澈,并没有半点虚假。
闻言,幕画松了口气。心中冷哼,就知这贱人不敢杀她!
“你还不快点放了本宫!”幕画颐指气使,眼底掩不住的得意。
龚青岚眼底闪过一抹讥诮,莫怪皇后骂她蠢货。
倒真是……名副其实。
“现在还不行,等人来了就放了你。”龚青岚缓缓的摇头,笑道:“暂时先委屈公主了。”
——
城门口设了关卡,并没有找到孩子。城内挨家挨户的搜,也不曾得到消息,倒是闹得民声栽道,一片叫骂声。
水峘眼底急的上火,眼底布满了红血丝,看到一批批的侍卫来,对他摇头,心便更沉了一分。
蓦然,想到宫里还没有传来消息,心头转念间,心底泛起一阵寒凉之气,不安逐渐扩大。
龚青岚!
会是她把孩子抱走了么?
心中细数,京中他得罪的人,寥寥无几,其他并没有实力与他抗衡,断然不会与他撕破脸。
想到此,翻身上马,焦急的朝第一楼策马奔去。
到了第一楼,水峘勒住马缰,抬眼,便看到惊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