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都是宽和有修养,喜欢提携后辈的人。”
“这就好!”周初瑾也盼着自己的丈夫能出人头地,丫鬟服侍他梳洗的时候她就站在一旁帮着递递帕子什么的,道:“双榆胡同那进进出的都是些进士、举人吧?大爷去了肯定要做很多的琐事。可常言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像大爷这么年轻就有机会帮着编撰一本书的。那些委屈就当是交得束修好了”
编撰京华地志这么大的事,不可能几个人就能完成。翰林院的几位老儒都参加了,不过是皇上亲点了程勋做了总编撰而已,翰林院的几位颇有文名的翰林一起帮着编书,廖绍棠去不过是帮着修复旧图,誊录地志或是抄写书稿之类的,编撰之类,压根就轮不到他。
廖绍棠哈哈大笑。道:“你别担心。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我不会觉得委屈的。我的学问本就不及那些人,做那些琐事也是应该。正如你所说,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机会的。”说到这里,他沉吟道“池舅舅那里,我们是不是要想办法去道个谢?”
“等池舅舅回来了再说吧!”周初瑾笑道。“我们是得好好谢谢池舅舅了。他这个人看上去冷冷清清的不好接近。可事都放在心里,像这次去保定府,池舅舅就不声不响地把商嬷嬷送给了二妹。就是见二妹自幼失恃,身边少了指引之人,怕她在亲戚们面前失了礼数,被人辱笑这个恩情。我们也得记在心里才是。”
廖绍棠笑着应了。
第二天去了翰林院帮着编书。
可还没有等到他沐体,周初瑾就发作了。
痛了一个晚上。她顺利地产下了一个七斤八两重的男婴。
廖绍棠写了信回镇江报喜,请廖大老爷给孩子取名。
周初瑾疲惫却满脸的喜悦地靠在床头由李氏服侍着吃酒酿卧蛋。
周少瑾则抱着那孩子目不转眼地盯着。
李氏看了打趣道:“看我们二小姐,看外甥都看傻了眼。”
周少瑾真的看傻了眼。
虽然出生的时间不对,时辰也不对。可这孩子和前世的廖承芳就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她不由道:“姐姐,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叫‘承芳’吧?”
周初瑾有些为难。
孩子是廖家的嫡子长孙,取名字这事。只怕是廖大老爷也要听听家中长辈的意思。
不过,如果家中的长辈给孩子另取了名字。那就把这个名字做乳名好了。
周初瑾笑道:“等会你姐夫回来我就跟他说。”
周少瑾不住地点头,望着承芳眼眶有些湿润。
洗三礼的时候,李氏的大哥,也就是李家的大老爷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京都,送了尊手掌大小的紫金弥勒佛作洗三礼。
众人既惊讶他的到来,也惊讶他的大手笔。
李氏不免嗔怪他没有和自己商量:“哪有人送这么贵重的洗三礼的?”
李家大老爷是个身材高大的胖子,白白净净的,五官看上去和李氏有点像。
他穿着身紫底绿色团花袍子,笑起来的时候非常的和善:“我这不也是给你做面子吗?她们既认了你做母亲,我这个做舅舅的就不会亏待她们。”
“那也不能用金子砸人啊?”李氏嘀咕道“那些都由那稳婆收了,您这不是白送了吗?”
按礼,接生的稳婆主持洗三礼,洗三礼那些送的东西都由稳婆得。
李大老爷笑道:“你这就不懂了。我听说这稳婆是大姑奶奶的娘家方氏帮着请的,在京城中颇有些声望。这么贵重的洗三礼,那婆子收了肯定忘不了。到时候传了出去,大姑奶奶脸有上,就是介绍她过来的方家脸上也有光。”
“这倒也是!”李氏素来相服这个比自己年长了快二十岁的哥哥,她不再说什么,留了哥哥在家里用膳。
如果是从前李大老爷肯定不会留下来,可如今妹妹在周家勉强算是站住了脚跟,他也不客气地留了下来。
周初瑾管事去馆子里叫了桌席面进来招待李大老爷,廖绍棠从翰林院回来之后又亲自作陪,留李大老爷要家里住了几天。
李大老爷高兴而来,满意而去。
李氏服侍起周初瑾来就更用心了。
转眼间就到了廖承芳快满月了。
镇江那边来了信,给孩子取了乳名叫“官哥”学名未定,而廖大太太方氏也将于近日启程,赶到京城为孩子做百日礼。
姐妹兄弟们,今天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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