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兮瑶反应了过来,握紧拳头,朝着崔珝的胸口捶打着。
崔珝没有任何反应,仍旧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好像是睡着了。
他歪了歪头,将脑袋搭在了迟兮瑶的颈弯处,均匀的呼吸伴着热气,喷洒在迟兮瑶脸颊处。
迟兮瑶的心忽然就如同战鼓擂擂,砰砰作响。
在这静谧的夜里,她被崔珝压在榻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隔了好一会儿,久到迟兮瑶的眼皮打架,瞌睡到不行的时候。
崔珝翻了个身,从她的身上撤去,松开了她。
迟兮瑶忽得一下跳下了床榻。
惊魂甫定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口大口喘着气。
真是太吓人了。习武之人或许就是这样警觉,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立马察觉。
还好他没在梦中把自己掐死。
迟兮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生怕它此刻已经断了。
她嘟着唇,望了一眼正躺在里侧睡得香甜的崔珝。
歪了歪脑袋。
她突然想挑战一下极限。若是明日一早,崔珝发现有人潜入了他的卧房,而他却半点也不知道,该会怎样的生气呢?
她眨巴着眼睛,笑了笑。
迟兮瑶抿了抿唇,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桌案边,借着月光,悄悄给自己研磨,润笔。
然后拿着毛笔,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榻边。
她单手撑着锦被,另一手执笔,屏气凝神地,在崔珝的左脸颊,画了个猪头。
而后,她便撤了回去,准备爬窗户离开。
忽然,她的脚下似乎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在暗中看不真切,迟兮瑶俯下身将东西拾了起来,借着月光看了看。
好似是平日里崔珝总爱戴在身上的那个香囊。
看到这个香囊,迟兮瑶的心,又慢慢沉了下去。
难怪崔府没有通房丫鬟也没有姨娘。
恐怕,全是因为做这个香囊的人吧。
迟兮瑶低着头,站在窗口,有些失落。
但不知道为何,她鬼使神差地没有将香囊还回去,而是悄悄塞进了自己的袖中。
许是因为偷偷拿了别人的东西,心中有愧便会分心。
迟兮瑶翻窗而出,外衫被窗棱的木制雕花给勾住了。
伴随着一声布料撕裂的滋啦声,迟兮瑶摔了一跤。
她忍不住地,惊呼出声:“哎呀!”
窗外,正趴在墙壁上,贴着耳朵探听的林清茹转过了脸。
两人面面相觑,彼此都很狼狈。她们抱在了一起,互相搀扶着,又从后院的围墙翻了出去。
“哎!我以后不陪你来了。”坐在马车上,林清茹揉了揉自己因为烧了一夜水而酸痛的胳膊。
“你是享受了,又是沐浴更衣,又是深夜探房。我呢?烧了一夜的柴火。”
迟兮瑶抿着唇,低着头,翻看着小香囊,也不说话。
以为她不高兴,林清茹又转了话锋。
“主要是很丢人好吧。我绝对不能在一条河里淹水两次,也绝对不能在一个围墙里,丢脸两次!”
迟兮瑶还是没有说话,只低着头摆弄着自己偷偷捡回来的香囊。
她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瑶瑶,我同你说话呢!”林清茹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东西,举着看了看。
“你拿我的香囊看来看去干嘛?”林清茹举着香囊,满脸诧异地问她。
“你绣的?”迟兮瑶更是吃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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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迟兮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朝着林清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问了一遍:“你绣的?”
“瞧不起我?”林清茹有点莫名其妙,一把将香囊扔进了迟兮瑶的怀中。
“不就是去年,同你一起学的女红嘛?你说你要绣荷包给郑二,非要拉着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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