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吻着脖颈,沈琢青忍着喘息开口:“贺彧,你先放我下来,你受伤了,现在不能太用力。”
他的嗓音因欲望而带着颤音,但又清冽温柔,动人磁性,像是清秀的钟在这阴暗的屋子里飘进贺彧的耳朵。
贺彧停了下来,但还是贴着他的脸颊和脖颈,沈琢青轻轻一蹭,额头就蹭到了一片冷汗。
他立马挣扎着从贺彧身上下来,抬起手摸了摸贺彧的脸和额头,出了冷汗,却是极烫的一片。
“贺彧,你发烧了,现在得去医院,伤口一定发炎了。”
沈琢青走到小床板上,拿起贺彧的衣服,触手一碰,只觉得一片汗湿,便不拿了,直接牵着贺彧下楼。
贺彧被他牵着,也没什么反应,跟在他身后,目光落在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眼睫垂着,嘴角似勾,看不出什么情绪。
下了楼,光线敞亮,沈琢青终于清楚地看见贺彧背上的伤,这是覆盖整个背部的伤痕,如同一个丑陋的盘踞的枷锁,牢牢嵌在贺彧背上。
鞭痕日复一日,已经看不出有多少道旧痕,结了多少道痂,又被多少次撕开,叠上新的抽打,总之,血淋淋的,已经看不见背部肌肉的纹理,让人心慌恐惧。
【主人!好可怕!】008被吓得尖叫了声,这画面堪比恐怖片里的场面。
“沈医生害怕了?”贺彧转身看着沈琢青,嘴角依旧是散漫的笑,眼底阴暗不清。
沈琢青视线移开,没回答他,拿出手机给段良发了条消息后,牵着他进自己房间了,他让贺彧躺在床上,起身要去偏厅拿药,被贺彧拉住了,贺彧的嗓音懒懒地:
“上过药了。”
“他们都是上了药才走的。”
沈琢青停了下来,在床边坐下,脸上的表情很淡:“你这样得去医院,而不是简单地上药。”
贺彧盯着沈琢青的脸,忽然笑了,他抬起手拉下沈琢青脖子,抬起身对着沈琢青的唇一吻,含着笑意:“真稀罕,沈医生现在可是发脾气了?”
沈琢青默了默,没回话,起身去浴室里拧了条湿毛巾出来,替贺彧擦了擦汗,又敷上他的额头。
“我给段秘书发了消息,他一会儿来带你去医院。”
“去医院?”贺彧笑了笑。
很快,段良就带着人来了,来到沈琢青的房间,他看了眼房间,走到床边喊了声少爷,随后便说:“少爷,您还是回自己的房间吧,夫人也担心您。”
病态的监控,还冠了个“关心”的好听名义,发起人甚至是他的母亲。
沈琢青站了起来,看向来的人,有两个医生,提着两个箱子,还有两个人搬着一些医疗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