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一场惨烈的谋杀。
“凶手是列车上,被我们抓住的连续入室强盗。”
菲莉没有避开背后的咒灵,像是一点也不担心受到袭击般,大大咧咧地将后心与脖颈暴露在女性咒灵的眼皮子底下。
金发少女的目光落在僵硬的尸体上,清凌的嗓音在暗室内回荡,
“五个月前,你的丈夫浅草龙一郎接到会社的要求,不得不在你临产期将近的时候离开东京,前往外地出差。事实上,浅草龙一郎本来可以拒绝这宗安排,但是你们需要钱。”
很现实,也很无奈。
一个新生命的降临,除了为人父母的喜悦之外,伴随而来的,还有如流水般往外淌的开销。
如果不想生活品质下降,浅草龙一郎必须比平时更加卖力的加班工作。
“在那之后,你的丈夫几乎在你的安胎期里消失了对吗?”
“所有和孕产有关的课程、手续、即使是和医生的手术沟通,都是由你自己一人完成的。自然而然的,也给周围人留下了浅草夫妻,貌合神离的印象。”
然而实际上,这一点,是作为妻子的浅草美和子,对丈夫的强硬要求。
分工明确,最高效地迎接孩子降生。
如果故事在这里结束,那倒也算是桩不错的笨蛋父母美谈。
但是很可惜,凡事总有意外——
意外发生了。
“有两件事我一直想不通。”
菲莉的目光顺着尸体往下滑,停在了女人高高隆起的腹部上。
她弯下腰似乎想触碰尸体的腹部,但在指尖距离对方仅一厘米时,不知想起什么,又老实收回了手,
“一,为什么浅草夫人你要撒谎,事后又藏在我的影子里,千方百计地引我们来‘天堂之家’。”
“二,为什么那名凶手会对你们下手。你们并不符合受害者的特征,这根本说不通。”
“那么答案呢?现在找到了吗?”
女性咒灵近乎贴在金发少女的背脊,阴冷沙哑的声音沿着菲莉纤细的脖子,从后方飘来。
“当然。”
金发少女挺起胸,脸上迅速闪过一丝邀功的得意,莫名有种狗子骄傲甩尾巴的即视感。
但很快,考虑到会无奈地拍她脑袋,夸奖自己的助手不在此处,菲莉咳嗽了一声,收起了这份不合时宜的活泼,重新恢复店长模式。
少女没有发现,她背后的女性咒灵在某一瞬,已经抬起了手,看上去很想摸摸金发店长毛茸茸的脑袋。
“我之后稍微调查了一下受害者名单,虽然这很残酷,但是——”
“浅草夫人,你们是他的第一个受害人。”
菲莉的答案,让暗室的空气骤然冷冽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