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想过要杀她,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
她的本能意识已经对东方夜产生了抗拒,不管他如今做着什么,想着什么,她的第一个看法便是对此保持怀疑的目光,就如她如法说服自己东方夜为何会突然间转变对她的态度一样。
她由始至终都认为东方夜对她的这份感情里,已经掺杂了许许多多不纯粹的东西,尽管这只是她的个人臆想,并非真实。
但她从来都是固执而执拗的,往往只要是自己认定了的东西,就会认死理般不轻易改变,即使东方夜现在努力改变修复,那也是多半徒劳。
不过,水滴石穿,即使是再怎么坚定的石头,只要水永不停歇的往下滴,终能把石头滴穿。
在花朝身上也一样,需要的是东方夜永不改变的心意以及坚持不懈、不再放弃的恒心。
“我时常在想,我身上究竟还有什么东西,能令你这么紧抓着我不放。以我如今的样子,除了仅有的一个名不副实的身份,以及自身赋予的驭兽之术以外,几乎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是。但以我的猜测,能让你稍微上心的,也只有后者。可你现在也该看到,我这次受伤,就连最后的保障也被封印了。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对你毫无用处的人。所以……”
花朝很是费劲的说完这么一大堆话,试着像往常那样平静的仰头注视他,只是眼眸深处终是有着隐忍不去的凄凉。
换过一口气,在他紧绷着的身体前,又传来她低低柔柔的声音,她说:“所以,你大可不必再浪费这么的时间,这么多的心思来讨好于我,这对你一点用处也没有。”
本来,以花阴强硬的性子,是绝不可能受东方夜的威胁,再跟随他回府的。只是因为花朝,才在最后突然改变了想法。
但其实,这并不怪花朝会想歪了,最初东方夜会对花朝产生好奇与兴趣也是因为发现她身赋驭兽之术。她现下的这番话,不过是反映那时候的真相而已。
东方夜静静听着,一瞬光景,浑身发凉。
他知道她对自己的误解很深,可是听到她这种总是想要把他撇得干干净净、清清楚楚的话时,心里仍是止不住泛上苦涩难当的心酸。
他深吸一口气,无言地看着她,又怕自己脸上的神情太过明显,所以低下头去,回答的嗓音听起来有些生涩,“……除了为你,我是真的没有其他目的。”
花朝还是不信,继续说道:“我这次跟你回府,并不意味着我会原谅你。诚如你所说,九王府对我而言,是个很好的养伤之所。等我伤势一好,我还是会走。而在这段期间内,我们最好还是各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
她这席话不可谓是在东方夜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榻前的男子本身也是伤患之士,这下子面色果然愈见发白,双唇抿得紧紧的,连胸口也正微微起伏。
隔了好一会儿。
像是僵硬过去的男子才再缓缓抬眉看着她,唇边是一抹微弱的笑意,他笑着跟她说:“好,娘子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这些都只是娘子单方面的想法而已,按不按你的意思去做取决在我。既然娘子非要想跟我撇清关系,那么也无权限制我的行为。”他挑眉,笑得愈发好看,双眸深邃却眸光熠熠。
“能管我的人,这个世上,只有我娘子!”
他到底是听不懂,还是故意与她为难?花朝觉得他这摆明是挑衅,蓦地敛了心神,顿时有些恼怒。
东方夜见她快要发作,忙于岔开话题,却非常不明智的问道:“娘子,这次伤你的人……”
既然嘴里都还唤为她娘子,那当之前说的那些都是废话吗?
“要你管!”感觉被耍了的花朝铁青着脸,咬牙道,语气生硬十足,“我自己的仇自己会报!”
东方夜见了她这般反而是开心的,能让她再对自己露出真实情绪是有多么难得啊。
他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下意识的想要去牵着她的手,温言软语的哄道:“好,我不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