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清了,好好地陪着你。还是表哥够意思,他一下子就给了我三千元,除了还债的,还能有剩余呢。”燕西得意洋洋的拿出来支票给绣珠看。
绣珠生气的夺过来燕西手上的支票,气的脸上通红:“你一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你借钱容易拿什么还钱呢?还要接着拆东墙补西墙?你连自己都养不活,我真是瞎眼了怎么会看上你!”燕西要忠诚没忠诚,要能力没能力,绣珠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瞎眼了,怎么会看上燕西还非他不嫁!绣珠一生气,把手上的支票撕得粉碎。
这下真的捅了马蜂窝,燕西立刻脸上涨得通红,瞪着眼睛和绣珠吵起来。上面的绍仪和清秋听见底下的声音不对,赶紧过来看。燕西正对着绣珠大吼大叫,瞪着眼睛,额头上的青筋都站暴起来了。绍仪忙着去把燕西拉开,清秋去扯绣珠的手:“你们真是个孩子,一会就吵起来了。”
绣珠倔强的表情维持不住了,一下子趴在清秋身上哭起来,那边燕西和疯子似得,张牙舞爪的叫着:“你满脑子满眼都是钱和权,真不愧是白雄起的妹妹。我既不上进,也不会钻营配不上你!你好好地和钱过一辈子吧。”
说着燕西狠狠地踹翻了茶几,甩开白绍仪的手气哼哼的走了。绣珠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哥哥嫂子你们都听见了,我和燕西彻底完了!”
清秋脸色一变,扶着肚子,慢慢的劝绣珠:“绣珠你别伤心,先坐下来。”还是白绍仪看出来有点不对,立刻上前扶着清秋:“清秋你怎么了?怎么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没什么,只是忽然有点腰酸的厉害,肚子有点慢慢的下坠的感觉。”清秋的话一出,绣珠也顾不上哭了,整个白家就像是在战壕里面静候冲锋号的士兵,一声令下大家全部出动。管家立刻给外面的白文信和白夫人打电话,白绍仪抱着清秋去医院,绣珠一脸紧张的要跟着去。张妈无奈的说:“绣珠小姐你还回家,那样的地方不是你姑娘家能去的。”
“张妈求你了,我一定要跟着去医院看清秋嫂子的。今天全是我不好,要是我不和燕西吵架,嫂子也不会出事了。”绣珠楚楚可怜的求着张妈。
“绣珠小姐,你别自责,少奶奶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什么东西都预备好的,真的和你没关系。我们下人早就有分工,你去了反而是碍手碍脚的。”张妈晃晃手上早就预备好的包袱。
等着白文信夫妻赶到医院,只看见把儿子在产房外面安慰着伤心哭泣的绣珠,清秋已经进了产房了。“绣珠你怎么在这?哭什么啊,是不是清秋情形不好啊?还傻愣着干什么,和大夫说无论如何要保大人!”一向举止从容的白文信看着侄女哭,顿时慌了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话。
白绍仪忙着把事情经过一说:“清秋很好,医生说能顺产。绣珠是因为……”
听了事情的经过,白夫人一声叹息:“这个孩子真的被惯坏了。绣珠别伤心了,你嫂子也到了生产的时候,燕西不好等着我和他父亲说,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对于侄子的不成器,金瑛也只能叹息一声。
绣珠还是觉得要不自己和燕西吵架,清秋也不会这个时候发动,要是清秋有什么不测,自己真成了罪人了。看着绣珠钻进牛角尖,百家夫妇和白绍仪只能一边安慰绣珠,一边等着里面传出来消息。就在白雄起夫妇接了通知赶过来,他们夫妻一边对着叔叔婶婶道歉,表示要和金家认真谈谈,燕西行为太过分了。要是金家没个正经的说法,他们就要重新考虑燕西和秀智的婚事了。
有了这段插曲,白绍仪反而没心思专焦急了。正在白家人都在产房外面开会商量绣珠的婚事的时候,产房里面走出来一个护士:“冷清秋的家属,恭喜生个千金。”
☆、第八十三章
原来金太太先去白家祝贺,正赶上小姑要去医院看儿媳妇和孙女,她也就跟着过来了。见着绍仪的舅母来了,清秋也不好还躺在床上,她刚撑着要坐起来,白绍仪和白夫人先按她不叫动:“你舅妈也不是外人,你的身体还虚着呢,躺着别动了。”金太太忙着说:“可怜见的,脸色还不好呢,千万别动了。”说着她和清秋的母亲点点头,就这她的手看看刚生的小包子。金太太说了些客套话,称赞孩子生的好,和母亲很像。
“我们家元元生的巧,她专门捡父母的长处。你看五官和清秋仿佛,但是眼神和绍仪一样,将来肯定是眉目如画,不愁眉毛淡,头发也是很好的,她在婴儿房里面,那里几十个孩子,没有一个长着这么黑漆漆的头发和眉毛。”白夫人怎么看着孙女怎么觉得顺眼,一个劲的夸奖着生孩子生的美丽,反正别人家的孩子都赶不上自己的孙女。金太太本来对着外甥的女儿也没特别放在心上,她听见白家那传来消息说清秋生了个女儿的时候,心里先是猛地轻松一下,随即有点失落的说:“怎么也是个女孩子?我们家是不在乎的,只是你姑妈家就绍仪一个孩子。人丁单薄还指望着从绍仪这里开枝散叶呢。”
等着到了小姑子家贺喜,金太太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她的汽车还没到白家的门前,就看见路上汽,马车人力车络绎不绝,来贺喜的人和戏园子散场似得,金太太坐在汽车上暗自吃惊。怎么白家的阵势和生了双胞胎大孙子似得?记得当初绍仪出生的时候,也没见着白家摆这个阵势啊。她眼看着几个部长和总统的车子迎面开过去,心里有点后悔起来。她看看放在身边的贺礼,忍不住暗自后悔,怎么没预备的丰盛些?
等着进了白家,看着满坑满谷的贺礼,金太太更是后悔了,但是她内心深处生出来点埋怨。既然小姑家预备着大操大办,怎么也该和自己通通气,害的她一点准备没有。等着见着小姑子,金太太先表示了自己这几天忙着照顾家里两个产妇,还有过年的事情,竟然没有很好准备给小包子的礼物。
白夫人看着金太太不过是按着规矩送了一套小孩子的金手镯和长命锁,还有锦缎和给给产妇补养身体的一些药材什么。她笑着说:“都是绍仪的父亲,得了孙女欢喜的满世界嚷嚷,好像捡了个稀世珍宝,自己稀罕就成了,吵嚷的全天下都知道了,大家看着他的面子过来贺喜。其实我更愿意一家人安静的聚在一起庆祝一下就好了。你是绍仪的舅妈,我们一家人不讲那些虚礼。”金太太的脸色才缓和下来:“等着满月我可要补上。你们预备着怎么办满月?”
“我本想着大办一场,可是又想着清秋的身体还没养好,不如等着百天的时候好好的热闹下。”白夫人和金太太说了会话,已经有不少的人来祝贺了。好容易看着客人少了白文信对着妻子说:“你去医院的时间也到了,我在这里应酬你就去吧。和绍仪说好好地照顾清秋,别急着出院,等着身体好了再说。咱们家也不缺几天的住院费,只管安心的住着。”
金太太因此就跟着小姑子过来看看产妇和新生儿。大家坐下来说的都是产后恢复,孩子吃奶的话题,白夫人指着奶娘说:“我提前请了几个奶娘,这个通过了医院的身体检查,是最健康的。她也是刚生了头胎的儿子,奶水正好呢。清秋身体弱,自己喂孩子我担心她的身体应付不来。”
清秋有点羡慕的看着奶娘丰满的身段,有些遗憾的说:“我真羡慕可以自己喂养孩子的。医生说母亲的乳汁是最有营养的,吃母乳的孩子少生病。”
“医生们的话根本不能全听,以前我们谁还自己喂养孩子全是奶娘带着的,还不是一样长大成人?”正说着医生们进来查房了,金太太看着为首的是个金发碧眼的西洋医生,身后跟着几个男男女女,都穿着白大褂,脸上戴着口罩。金太太脸上先尴尬起来,这边早有护士生拉开了屏风把病床隔离开。
金太太拉着白夫人到了外间,有些不满的说:“我虽然是不那种封建的人,可是你们家清秋是顺产,我看她身体还算不错,不如回家养着。每天叫个陌生的男人检查身体算是怎么回事呢?”
话音未落,就见着绣珠和玉芬进来了。玉芬见着婆婆在场,愣一下忙着笑着说:“母亲也在,我和绣珠妹妹来看清秋的。”玉芬对着婆婆很忌惮,有些不自然的躲在绣珠身后。金太太倒是没责备玉芬随便的出来,只是淡淡的说:“你也算是有心了,正好粘粘喜气。不要打搅了清秋休息,早点回家吧。”说着金太太和小姑子告辞回去了。
白夫人看见玉芬脸色讪讪的,心里不忍,金家三个少奶奶,就是玉芬没消息:“绣珠和玉芬来了,你们现在这里坐一下,等着医生查房完了你们再进去看清秋。”玉芬脸上缓和下来,坐下来和白夫人说话。她看着屋子里面摆着满满的鲜花,祝贺的花篮从病房里面一直摆到了外面走廊上,整个房间全是五颜六色的礼物,小孩子的长命岁和虎头鞋什么的放在玻璃盒子里面,闪闪发光。一个一人高的花篮最引人注目,玉芬看上面的段带上写的是送给爱妻,落款是绍仪。就知道是白绍仪送给清秋的。她忍不住羡慕的说:“表哥不愧是从西洋留学回来的,还能想着给清秋送花篮。”
绣珠嘴快:“花篮算什么,清秋嫂子生了小宝宝,可是我们全家的大喜事,不仅是绍仪堂哥给清秋嫂子送礼物,我们都是给清秋嫂子送礼了。婶婶最大方,把整套的祖母绿首饰送给清秋嫂子了。你看我预备的这个——”说着绣珠拿出来一个象牙雕刻的西洋小天使,虽然只有三寸大小,但是栩栩如生,特别可爱。
“你这个孩子,这几天你拿出来多少东西了,你也算是个孩子,就算是你疼爱侄女,也不用每天都送礼啊。”白夫人无奈的笑笑,绣珠总是认为自己害的清秋提前生产了。这几天变着法的送礼物,陪着清秋说话解闷,反而叫清秋和白文信全家过意不去。他们解释了好几次,和绣珠没关系。但是绣珠是个执拗的脾气,和燕西吵架之后绣珠和金家疏远了。和白文信家走的倒是更近了。
玉芬在边上看着白家和睦的情景,心里隐约有点失落。等着她进病房看见清秋被众星拱月似得呵护着,更是心生感慨。白文信早就给小孙女预备好了名字,按着辈分排下来,这一代应该是祺字,白文信直接给孙女取名白祺元,是祺字辈第一个孩子。根本没想元元是女孩子。冷太太自然是要尽心的照顾亲生女儿的,白绍仪这几天把能推掉的应酬给给推掉了,整天陪在妻子和女儿身边,除了元元吃奶和睡觉,剩下的时间白绍仪抱着女儿不肯放手。
白绍仪彻底没了往日的儒雅和圆滑,笑的傻乎乎的,一双眼睛一会落在清秋身上,一会在孩子身上。他的听觉比狗还灵,只要清秋和孩子发出点异样的声音,白绍仪立刻会第一个扑上去,紧张兮兮的问:“哪里不好?要不要叫医生来!”
“快看,小东西打哈欠了。我家元元打哈欠都好秀气的!”白绍仪抱着女儿在玉芬跟前献宝,好像元元做个震惊世界的举动似得。清秋和白夫人看着白绍仪弱智的行为,一头黑线,清秋无奈的对着玉芬笑道:“真是着魔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没什么,表哥是真心的喜欢元元,我也觉得元元虽然还没完全张开可是看着比薇薇和小囡秀气些。表哥和表嫂都是标致人物,生出来的女儿怎么会差呢?”玉芬看着生的躺在摇篮里面粉嘟嘟,打哈欠拿着小肉手揉眼睛的小包子眼神也变得很生温柔了。她也想有个孩子。但是老天怎么就不叫她如愿呢?
金家的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的关系自从生产之后亲近不少,两个少奶奶自然不会亲自给孩子喂奶的,她们趁着孩子午休的时候在一起做些针线活,交流着关于养孩子的心得体会。大少奶奶拿着棒针有一下没一下编着绒线衣,二少奶奶则是无聊的翻看着佩芳平日看的佛经。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玉芬带着外面冷气回来了。见着玉芬气呼呼的进来一下子坐在沙发上憋着嘴生闷气,佩芳停下手好奇的问:“你不是和绣珠出去了,莫非是绣珠和燕西没劝好?你别操心他们了,绣珠和燕西一向都是那样,整天吵吵闹闹的。没准一会他们就好了。”
“不是绣珠和燕西,我是纳闷呢,怎么人家的运气那样好,我们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苦孩子?今天我去看清秋,人家是在医院生产的,根本没请什么产婆在家里生,离着预产期半个月就在医院预定好了。孩子没出来就选了几个奶妈子预备着,生个女孩子和建立了不世之功似得,婆家娘家和神仙似得供奉着。表哥整天守着,什么都要亲手做。……”玉芬巴拉巴拉把今天在医院的所见所闻都说出来,一样的少奶奶生孩子,还生的都是女孩子,白家和金家的情形比起来天差地别。
佩芳和慧厂听着玉芬的话全都沉默了,玉芬只是旁观者就已经心生不平,何况她们两个当事人呢。“哎,我是没了心气了,什么孙子孙女,是你的怎么都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我现在只想着把孩子拉扯长大就算了。自己的丈夫都不把你放在心上,何况公婆呢。清秋不是运气好,她比我们看人看的清楚,没有傻傻的被些甜言蜜语给唬住了。人家三句好话,就把心掏出来了。只是人家根本看不上你的真心。”
慧厂紧紧地皱着眉,她紧紧地攥着拳头,眉头紧拧:“那里是嫌弃生了女儿,一样都是女孩子,女儿和孙女的地位就是不一样。外面说的好听,谁也不是傻子,两相对比,露出来马脚了。反正媳妇是外人,生孩子疼死了也不会心疼的。也不想想万一孩子生不出来,连着孙子的命也没了。自己不把媳妇当人,还见不得别人对媳妇好!”
“二弟妹别说了!”玉芬和佩芳被慧厂给吓坏了,赶紧扯着她的手不叫她说了。
白雄起办公室里面,他靠在椅子上,眼神看着桌子上一个乌木犀牛摆件在出神,随着几声轻微的敲门声,秘书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白副总理,白绍仪先生来了。”白雄起忙着收回心神一叠声的叫着:“快请。”
见着白绍仪神采奕奕的进来,白雄起忍不住取笑道:“我怎么觉得自从你做了父亲,和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似得,整天脚下生风,有用不完的精神。年底下的,你不在医院守着娇气幼女跑我这里干什么?”
白绍仪被堂哥打趣的浑身不自在,尴尬的笑笑:“我是有点失态。可是人之常情,堂哥还是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是来给堂哥送请柬的。”说着白绍仪郑重其事的从身上拿出来一封请柬放在白雄起眼前:“我们家元元满月宴,还请大哥全家光临。”
“原来是这个,我们是一家,你的女儿就是我的侄女,用不着你请,我们也要带着礼物去。你没事给我下请柬干什么,闹得我都有点不习惯了。”白雄起好笑又好气,绍仪得了女儿真的欢喜疯了,还生怕自己不去孩子的满月,特别的来送请柬。“这样郑重,我知道年底下大哥的事情多,我和清秋担心打搅了大哥,可是又一想,左不过是借着孩子的事情大家聚一聚,每天催着也不合适,就给大哥下了请柬,也是提醒的意思,我和父亲母亲商量了,热闹是要的,但是也不会只做个排场出来。都是近亲的朋友亲戚,大哥只管放心来,我们校长也来呢。你不是正想和知识界的人套套关系,现成的机会就在眼前呢。”
“你个小子,外表看着老实憨厚实际上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你那里是帮着我,分明是想给自己的女儿做面子吧。你们校长还算是个讲道理的人,我最近确实遇见点事情。当事者迷,正要请教些旁观者呢。我一定去,但是不会拿礼物!你不来这一手,我还想着给小侄女和弟妹送上一份厚礼,但是,你先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的。礼物没了,我带着一家子去狠吃一顿别的没有了。”白雄起哼一声,做出气鼓鼓的样子。
兄弟两个虽然年纪差的多,但是感情很好,白绍仪听见笑着凑上去,装着可怜巴巴的说:“大哥别生气,是我错了。”说着白绍仪看见桌子上的一张照片:“哎呦,那里来的女人照片,好啊,我去告诉嫂子!”
“胡闹,那个是最近调查的一个日本间谍,她和军队上层的人来往频繁,探听不少的我们军事情报。只是她身份特殊,顶着朝鲜难民的身份,我想这样的人抓住了也会认账的。反而会打草惊蛇,我预备着找到确凿证据再说。现在的时局你知道的,有些人和日本人走的很近。难办啊!”白雄起头疼的揉揉太阳穴,靠在椅子上一脸疲惫。
白绍仪拿着照片仔细打量着上面的人,照片上的女子穿着光鲜,正在上一辆汽车。“我好像哪里见过她。”白绍仪盯着照片看了半晌,很肯定的说。
“什么?你去那种地方了?!她就在日本人开的妓院里面,我还说你是个专情的人,没想到——”白雄起吃惊地看着堂弟,不敢相信绍仪会去那种地方。
“不是,我是在一次宴会上见的。叫我想想,那个时候她可没现在光鲜。只是个——对了,我就说么。凤举的外室,你知道吧。她雇的老妈子就是这个人!”白绍仪眼前一亮,很确定的点点头。
白雄起顿时像是发现猎物的老鹰,紧紧地盯着弟弟,不由自主的压低声音:“你仔细说说,别是认错了人。”
“应该不会错,记得凤举去上海的时候曾经请了他们兄弟和几个相熟的朋友吃饭,那个人就在酒席上伺候的。我记得听凤举说额那个老妈子的来历,是从朝鲜过来的难民,求嫣红收留下来不要工钱只要给饭吃。如今仔细想起来,要是这个女人真的有问题,看样子德清公司的事情也和她有关系,我就说呢,商议好的事情怎么会最后走漏消息,日本人竟然知道我们只是在哄抬价格。为了胶济铁路的事情害的父亲脸上难看,大家辛苦半天,还不是百忙一场。大哥你真该好好地调查下。日本人果真是厉害,他们的情报工作真仔细,都已经把人安插在北京城了。”白绍仪想着德清公司的事情一阵郁闷,胶济铁路落进日本人手里,明面上山东在政府的管辖内,可是日本人却掌握着山东的运输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