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说了:“不是我夸奖自己的儿媳妇,清秋的确是个宽厚的孩子。绣珠年纪也不小了,你和雄起是个什么打算呢?”
白太太叹口气无奈的说:“还能怎么办,只盼着绣珠能快点懂事就好了,以后还要多麻烦下清秋妹妹。她说的话绣珠还能听,不过婶娘何必要在他们小夫妻身边放个丫头呢。如今和以前不一样,政府说是要废除人口买卖和蓄养奴婢。万一为了桂花,小夫妻闹的不高兴,何苦呢?”
金瑛看了一眼侄媳妇,缓缓的说:“日久见人心,我只有绍仪一个儿子,肯定希望他能娶个贤惠的媳妇。我只给她送个丫头她就当着你和绣珠的面前掉脸子,以后绍仪和那个女人多说了一句话,她还不要立刻和绍仪哭闹起来?做媳妇的,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整天疑神疑鬼,家里不安宁,出去叫人笑话。没见过那个小心眼的女人可以帮着丈夫上进的,不识大体只能拖后腿。我也有分寸的,桂花是个本分的姑娘,她在老家已经定亲了,伺候清秋几年,要是她服侍的好玩,我就给她一笔丰盛的嫁妆嫁出去。若是清秋连个丫头都收服不了,那样的人也不配做我的媳妇了。”
白太太明白了婶娘的盘算,她感慨着:“婶娘说的是,我们都是那样过来的。我看着清秋肯定能体会婶娘的苦心,她做事有分寸,对人真心实意的,肯定没问题。对了,我想起来了,金家的大少奶奶正看着她的丫头不顺眼呢。听说凤举对着小莲有点意思,想把她收到自己房里。”
“是么,我就说呢以前秀芳到哪里都带着小莲,那个丫头很标致,这几年出落的越发的好了。凤举是有前科的,当初没成亲之前,哥嫂的事情多,就把他一个人放在广州,凤举可是只要丫头伺候的。身边好几个丫头服侍着,和贾宝玉似得。”富贵之家这点事情在金瑛司空见惯。
第二天白夫人一早上来白绍仪和清秋的小家,接着白雄起的太太和绣珠也来了,没一会金家的四个小姐也来了。清秋忙着接待来宾,收礼物。道之送的是一套日本的茶具。她打量着院子:“以前这里是皇家别苑,边上有不少的大臣王公修建的宅子,你这个宅子就是这个来历吧。盖得倒是不错,比起来那些油漆彩画倒是有点江南风韵,青砖黑瓦,本色的廊柱。和你们两个人很相配。”
清秋先给白夫人端茶,接着给客人们一一端上煮的恰到好处的红茶:“这里离着学校很近,房子还算宽敞。我们也没怎么收拾,可能是以前的房主不俗。你们怎么和约好似得全来了。婚礼已经麻烦大家了,本想着大家都忙就没特别的当成一件事说。”
“昨天我们出去正巧遇见绣珠,听说表哥搬新家,我们都来贺喜了。我们想着你们是自己建设小家庭,肯定需要家居的东西。绣珠的嫂子送的是中餐餐具,五妹和六妹就送你们西餐的餐具,我给你们送茶具,八妹是餐巾和桌布什么的。绣珠妹妹是花瓶摆设,你们的房子雅致倒是雅致,只可惜空旷些,你看有了这些东西就更有家的气氛了。以后我们也能经常来你们这里坐坐,大家本来是亲戚,我们又志趣相投,可是更要亲近了。”白夫人很喜欢金家的几个姑娘,听着道之的话,她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白绍仪见着清秋和母亲她们相处融洽,自己找个借口溜到了书房看书了,把客厅留给一群女人说话。梅丽打量着客厅的摆设,她看见靠墙的博古架上放着很精巧的小摆设,忍不住凑上去仔细看,她拿着个笔筒似得东西掂量下:“表嫂你怎么把笔筒放在架子上了?”桂花在边上笑着说:“八小姐,那是主子雕出来大禹治水的大海杯不是笔筒,我们少奶奶说那个东西是以前古人喝茶用的。柱子直上直下,看起来和笔筒差不多了,可是你仔细看看,若是做笔筒,就矮了了。”说着桂花拿着一支毛笔插在杯子里面,梅丽一下就笑了,这个杯子上沿只到毛笔半腰,和笔筒比起来果真太矮了。
梅丽好奇的打量着桂花,见她身上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褂子,地下是一条石青色的裤子,腰上系着白围裙,整个人俏丽活泼。她好奇的问:“你是表嫂的丫头,你身上的衣裳颜色配的不错。”
“我叫桂花,原来是服侍夫人的,现在服侍少奶奶。这都是少奶奶赏给我的,还是全新的呢。我们少奶奶对我很好。”桂花微微一笑:“八小姐的茶凉了,我去给你换一杯。”润之对着道之说“也不知道清秋有什么本事,叫人一见她就喜欢。连个丫头都满嘴的说她好。”
“其实也没什么,清秋对人是真心相待,你想京城里面谁家少奶奶肯真心的打扮身边的丫头呢?清秋没拿着桂花当外人,桂花虽然是个丫头,可是她不傻,谁对她好还能不知道?”道之到底是成家了,看事情比润之和敏之更透彻。
“说起来丫头,我想起来,大嫂如今越发的不待见小莲了,和桂花比起来,大嫂对小莲就差点什么了。”敏之幽幽的插上一句,白夫人正和绣珠的嫂子说话,她听见金家几个小姐的话,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这个媳妇不错!看样子她过几天就该把桂花收回去了。
书房里面的白绍仪随便拿一本书躺在摇椅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客厅那边说笑声随着清风时断时续的送回来。他抬眼看看桌子上和清秋的结婚照,满足的长长的叹口气,原来有家的感觉真好的。正当白绍仪心里全是满足,享受着家庭生活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忽然响起来了。
白绍仪拿着听筒刚一听见那边的声音,脸上的阳光顿时成了多云了,赵一涵一字一顿的说:“绍仪,我想立刻见你。”她的声音听不出来情绪,白绍仪内心一阵厌烦:“我今天家里有事,怕是不能出去了。有什么事情你在电话里面说好了。”
“也对,你才新婚,今天又是乔迁之喜,祝贺你组成小家庭了,今天肯定是不少的亲戚们来祝贺你们搬家。这一会你的新娘子正在招待客人是不是,多热闹温馨的场面啊,你美丽的新婚妻子正在做个优雅周到的主妇,你呢,这个时候肯定是在离着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嘴角含着笑意,欣赏着你的妻子一颦一笑。可是你根本不知道为了你的幸福,我付出了什么。白绍仪你要是想维持和美家庭的幸福景象,最好立刻到格林咖啡馆来。”那边赵一涵语气幽怨,带着似有若无的威胁。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的家庭幸福和你没关系!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白绍仪语气忽然凌厉起来,他不想和赵一涵再有牵扯了。
“是么?有人想带着你的妻子私奔呢!白绍仪你要是不介意头上变颜色就好好地享受你的家庭生活吧!”那边赵一涵扔下句莫名其妙的话就挂了电话。
“少奶奶午饭好了,可以开席了。”专门管做饭的张妈进来请示开饭的时间。
白夫人忽然想起什么,四处找了一圈:“绍仪那里去了?”
“刚才少爷出门了,说是要见个要紧的朋友,少爷不叫惊动大家,他去去就回来。”桂花掀开帘子请白夫人她们去饭厅。
白夫人金瑛看看正在和绣珠说话的清秋,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了,身为母亲,金瑛音乐有种预感,儿子别是去见赵一涵了。清秋一点没在意她只是有些诧异的想,今天早上白绍仪还说自己没事要陪着她一天的,怎么一转眼就出去了。
☆、第四十九章
“绍仪不在也好,他一定是嫌弃我们叽叽喳喳的说的都是没营养的话。大家都坐下来,今天清秋是主人应该坐在上面。”白夫人笑着拉清秋坐在上面,清秋刚要谦让,白太太和道之按着她不叫起来:“你是女主人,你要是坐底下,我们还不该去厨房吃饭了。”
清秋见推不过,才在白夫人的下手做了。大家刚入席,忽然听见门口一阵汽车的声音,道之笑着说:“没准是表哥回来了,他放着我们不管就算了,他可不放心把清秋一个人放在家里。我们反正也不会欺负你,他还真小心。”清秋脸上一红:“有拿着我打趣,等一会我要好好地灌你几杯酒,看能不能堵上你的嘴。”绣珠听着清秋和道之说话一边看过去:“哎呀,是你们大嫂来了!”在场的人一起看向外面,果真见着秀芳领着小莲笑嘻嘻的进来。
“你们来祝贺清秋和绍仪乔迁之喜怎么不叫上我?清秋妹妹,祝贺你和绍仪组建成自己的小家,我才听见消息就赶着过来祝贺你们了,绍仪呢,怎么不见他了?”秀芳身后的小莲端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整套精致的银质餐具。清秋忙着起身道谢又请秀芳坐下来。
梅丽是个嘴上没遮拦的孩子,她好奇的说:“大嫂,我们可是告诉你的,你说自己身上不舒服不来了,怎么一转眼你还是来了,还说我们没告诉你!”梅丽的话刚出口就被道瞪一眼,小姑娘才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她吐吐舌头,躲在了敏之身后。清秋听着梅丽的话,看向秀芳。秀芳的眼圈有点发青,虽然她出门前只装扮做了,可是身上崭新的绸缎衣裳和脸上的脂粉还是不能掩饰住落寞和伤心。清秋想起白绍仪说的凤举的事情,暗想凤举经常在灯红酒绿的地方应酬消遣,她一定心理不舒服。她今天没跟着道之她们一起来大概因为凤举的事情,她又来了大概也是和凤举脱不开干系。秀芳被梅丽戳穿了谎话,脸上有些尴尬,忙着解释:“我早上是不舒服来着,后来在床上躺一会也渐渐的好了。我想着到底是你们在新家第一次请客,我很喜欢清秋也想找个机会和她说话,也就挣扎着来了。清秋妹妹你别多心,确实是我身体不好,可不是对你们有意见。”
“大嫂说的哪里话,你身体不好就该在家好好地休息,其实严格的算起来,我们也不过是为了去学校方便点,谈什么乔迁之喜呢。今天大家来,是母亲疼爱我们,诸位关心我们。大嫂想吃点什么,我叫厨房做去。你看着脸色不好,桂花叫张妈做点清淡的东西。昨天我说的山药糕不错,你放在大表嫂跟前。”清秋站起来给秀芳倒一杯茶:“大嫂身体不舒服还想着我们,我和绍仪应该感谢大嫂才是,怎么会多心想别的呢。绍仪刚才出门了,说是有朋友请他出去说事情。”
秀芳昨天晚上和凤举吵一架,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身边另一个枕头一点痕迹都没,又去了书房,才发现凤举和她吵架之后一晚上没回来。想着昨天晚上的争吵,秀芳煎熬了一上午,午饭前她终于下定决心,带着小莲来清秋这里了。见着清秋脸色平和,没有多心反而是劝她保重身体,秀芳越发打定主意要斩草除根,不能再把小莲留在身边了。
白夫人看秀芳来的蹊跷,猜测着她的来意,大家归坐预备开席,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清秋笑着说:“也不知道是谁,今天是怎么了?莫非是都赶着来吃饭不成?”
绣珠捡了个丸子吃了:“一定是清秋嫂子做的菜太好吃了,他们都循着香气来了。”边上的梅丽也吃得津津有味:“真奇怪,其实也不是咱们没吃过的菜,但是和以前吃有点不一样。”
梅丽的话音未落,就见着白绍仪急匆匆的冲进来,他忽然闯进来,差点和要出去的小莲撞到一起,把大家给吓一跳。“绍仪,你这个孩子冒冒失失的,差点吓死我了。”白夫人不满的拍拍心口。她微微的皱着眉责备着儿子的冒失,可是眼角却有种松口气的感觉。白绍仪看着满屋子的人一怔,他似乎是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母亲和堂嫂绣珠和金家的人会在他家里面。白绍仪急切的在众人中寻找着的清秋的身影,万全没在意母亲的责备和大家询问的眼神。
清秋察觉到白绍仪的神色有点古怪,以为是出事了,她忙着站起来走到白绍仪跟前:“不是说有人找你出去么?怎么一会就回来了,是有什么事情么?”清秋以为是学校里面有事情,她伸手扶着白绍仪的胳膊,谁知她的手刚碰到了白绍仪的胳膊,他猛地握住清秋的手,紧紧地盯着她。清秋被白绍仪看的浑身发毛:“先去洗洗手,你回来的更是时候,今天难得大家都过来,你可要谢谢堂嫂和表嫂还有道之她们呢。”说着清秋凑到了白绍仪跟前给他个安心的眼神。
白绍仪被闻着清秋身上的馨香,耳边是她婉转平和的声音,他好像从噩梦中醒过来,眼睛直直的盯着清秋,半晌才傻傻的说:“我刚顾着想着方才的事情,都糊涂了。大家都入座吧,我去去就来。”说着白绍仪拉着清秋出去了。
绣珠看着两个人出去,忍着笑对着嫂子说:“我发现怎么堂哥娶了清秋好像傻子似得,一时一刻不能离开清秋嫂子。连着洗手都要拉着她去。我想等着堂哥上课的时候会不会也要清秋坐在地下,要时时刻刻的能看见,要不然就不会说话了。”
白太太有点羡慕的说:“你堂哥是新婚燕尔,小两口正在黏糊的劲头上。你是羡慕了,放心等着你结婚了就明白了。我和你哥哥已经是老夫老妻了,现在想想时间过得真快啊。”
新婚的时候恨不得整天黏在一起,一转眼厮守十几年,激情早就成了亲情了,白太太的话别人还罢了,敏之和秀芳却别有滋味在心头,她们都心里默念着刚才白太太的话,心里各种滋味混在一起,无限感慨。
清秋被白绍仪拉着到了盥洗室,一进门白绍仪就猛地把清秋搂在怀里,他紧紧地抱着清秋,力气大的恨不得把清秋揉进身体里面。清秋诧异的推推白绍仪的胸膛,可是他根本推不动他半分:“你这个人,发什么疯子?母亲和堂嫂他们都在里面呢,反正等一会出去她们是不拿着你取笑的。绍仪,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新婚燕尔,白绍仪自从成亲之后就黏着清秋,恨不得把清秋变成个随身的小物件整天挂在身上才能安心。
谁知白绍仪的举动有点异常了,清秋想着白绍仪是被朋友叫出去的,谁知一会他就事论落魄的回来了,别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清秋赶紧收回埋怨,关切的询问起来。对上清秋担心的眼神,白绍仪强笑下:“没事,我就是太想你了,其实我从家里出去已经后悔了。有些人太不识相了,明知道我刚结婚还死皮赖脸的叫我出去。我也是太抹不开面子,对着那些无赖,面子有什么用处。我推辞了约会赶着回来了。”绍仪放下电话吃,一只脚刚踏出大门心里就开始后悔了。
他站在门口,心里乱糟糟的。一个声音在质问他:“你是不相信清秋,还是没放下赵一涵。清秋是什么样子的人,你难道不清楚。赵一涵说清秋结婚那天是预备和人私奔的,这个话你真的相信么?明白是哪个女人要和你暧昧不清,你扔下一屋子的亲戚客人,去见赵一涵。被清秋知道了她该多伤心!你要是真心喜欢清秋就该回去,和清秋一起尽到做主人的职责。”
可是另一个声音从阴暗的角落里面响起来:“对冷清秋你真的百分之百的了解么?她除了有欧阳于坚这个追求者,未必就没有别的男人,女人是很擅长伪装的,清秋对你一直都是淡淡的,你们认识到结婚才几天。她的过去,她想的什么你知道么?即便她是无辜的,可是谁能保证每人打她的主意,去看看有什么?”
白绍仪好像被两个力量往相反的方向拉扯,正在白绍仪满脑子乱糟糟的时候司机把车子开过来。白绍仪浑浑噩噩的上车子,司机看着白绍仪的脸色不对,也不敢多说话,小心的问:“先生,要去什么地方?方才少奶奶说等一会要我送金家的小姐们回去呢。先生要是出去时间的长,我还是和里面的张妈说一声的好。”
白绍仪含糊的说一声:“不耽误你回来送她们回家,我要进城。”司机从后视镜里面瞄着白绍仪的脸色也不多话,一脚油门,汽车风驰电掣向着城里行进。外面的景致从车床略过,这几天附近药王庙正赶上赶集,不少的人都赶着庙会去给药王菩萨上香,保佑全家身体健康。路上有不少骑着驴,坐着车的人去庙里上香。路边上一个已经弯腰驼背的老者正牵着一头毛驴慢慢的走着,驴子上面侧坐着个老太太,头上顶着个洗的干净的白毛巾,手上挎着个篮子里面应该装着些香烛纸马什么的。
今天太阳很好,前面牵驴的老者可能走得累了,站在路边休息,坐在驴子上老婆婆摘下来头上洗的干净的毛巾,对着老者招招手,示意叫他过来擦擦汗。那个老头笑呵呵的看着老婆婆,脸上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对着妻子挥挥手,抬手要拿着袖子擦汗。那个老婆婆嘟囔一声,似乎在埋怨他。最后老者还是对着妻子的唠叨妥协了,他四处看看,偷偷摸摸的蹭上去,叫老妻给自己擦汗。
坐在车上的白绍仪和司机都看见了这一幕:“哎,年少夫妻老来伴,年轻的时候打打闹闹的,等着老了反而是好了。”司机忍不住感慨。那个老者穿着一件蓝布衣裳,口袋里面插着个烟袋锅,一看就是乡下有点地产的一家之主。虽然上年纪,可是身上很干净,看得出来是被老婆伺候的很好。
白绍仪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他一下子明白了,他现在和清秋是夫妻了,今后几十年的人生他们都被拴在一起,谁也不能离开谁。夫妻之间最要紧的便是忠诚,他怀疑清秋大可以和她开诚布公的询问。他却相信赵一涵的鬼话。“我竟然怀疑清秋,还想去赴赵一涵的约会,要是清秋知道了该多伤心。是我正在把她的信任一点点的毁掉。白绍仪你太自私了,你是没自信,不敢相信清秋那样好的女子是真心喜欢你,真心的和你在一起。还是你根本是贪得无厌,好了伤疤忘了疼,妄想着能有享受齐人之福,对清秋不忠诚呢?”
“回去,立刻回去,我不进城了!”白绍仪猛地叫起来,他心里不再是混沌一片,眼睛清晰起来,白绍仪的态度把前边的司机吓一跳:“好的先生别着急,我立刻掉头回去!”司机被白绍仪一惊一乍的态度吓住了,赶紧调转车头,在路上留一阵烟尘。
回到家,重新抱着清秋的温暖的身体,白绍仪心里满是羞愧。说了在心里憋了一路的话,白绍仪有些忐忑的想着要是清秋生气也能忍着了。那个女人知道丈夫怀疑自己,还扔下一屋子的人去见旧情人都不会高兴的。只要清秋肯原谅自己,叫他做什么都成。
白绍仪在等待着清秋的审判,不用多少煎熬,清秋就宣判了:“原来是这回事,我说呢,你的朋友都是读书明理的人,他们怎么会今天巴巴的给你打电话非叫你出去。赶紧出去吧,你叫母亲等着你开饭不成。”清秋听着白绍仪的忏悔,竟然没一点生气,只是温柔的推着他出去。
“你真的原谅我了?”白绍仪不敢相信清秋竟然会轻描淡写的放过他。
“哼,等着母亲她们回去了,我们再好好地算账!”清秋剜一眼白绍仪,先走了。白绍仪松了一口气,傻笑着跟着清秋出去了。
他们出去大家拿着他们好好的取笑一会,清秋倒也没生气,白绍仪却是脸上长的涨得通红,支吾几声也就任由大家取笑了。白夫人眼神囧囧的看着儿子:“我想起来了。过几天外交部有个聚会,你和清秋一趟。你们父亲也要回来了,你们婚事外交部的不少同事们都来捧场,都是你们父亲的同仁,你们也该去见见。”
白绍仪赶紧应承下来,他立刻把话题转移到父亲回来的时间上,顺利的摆脱了大家对他的取笑。只是白绍仪没注意到白夫人别有深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