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任何一丝波澜。
她真的,真的,真的已经不喜欢他了。
车身平稳地开向别墅。
密封车厢里车表盘滴答滴答地响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味被降下来的车窗吹进来的风冲散,窗外的高楼大厦、棕林树影稍纵即逝。
司机李叔开着车,突然想起来,“小柚啊,再过个几天是不是就到你生日了,你哥呢,他怎么还没回来?”
许柚一愣,这么一提,她才想起好像的确再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了。不过她生日一向随便,从爸妈去世以后,要么是许宴买个蛋糕回来给她吃,要么是跟王黎两个人出去吃火锅,后来认识了江楠,才会在这天出去逛逛。
她道:“我哥他还在忙生意,应该年边儿上才回来。”
“年边儿上啊,这么晚,小宴这两年辛苦啊,”李叔感叹,“这些年确实亏了小宴,集团扩大了不少版图,他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有这本事,背后不知道付出多少。”
许柚被许宴保护得太好,不允许她掺和腌臜的名利场,所以还真不知道集团变化这么大。
她支着下巴问:“李叔,我两年没回淮城,家里的集团扩大了很多吗?”
司机李叔笑呵呵,“那可不,现在经济发达,别说公司,就是大城市都是年年变月月变。不光城市,这人不也是,一眼晃过去你跟小宴两个人都上大学了,你张妈也回来家了,你李叔我头发都白了。”
“哪有,”许柚在自家人面前都会放松下来做小孩儿,她嘴甜,“李叔还年轻着呢,别人一看还以为你真是我叔。”
“你这伢子,”李叔被哄得乐呵,“这话要是倒退个十几年说不定有人信。”
许柚笑了笑,撑着下巴转头看窗外。
她想,如果林笙那句话倒退个几年,她说不定也愿意信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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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宋祈年第二次来这家心理诊所。
上次来,医生给他开了一瓶镇定情绪的药,药瓶已经空了。
他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接着来开药。
但医生拒绝了,说他现在的心理状态得做一次心理催眠,重新界定病情以后再开药。
心理催眠。
宋祈年第一次尝试,他从善如流地躺在沙发椅上,手边的矮桌放着一瓶绿植,不知是什么品
种,闻着倒有些像栀子花,像她。
察觉到他不专心,医生提醒了下让他靠下去,宋祈年听话地头往后仰,高挺鼻梁在灯光下投了一片暗影,眼皮垂着,“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