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羞赧的形状。
“不……”
长秋低头,看不见来人的模样,只能看见那只被嫁衣的红衬得发白的手,还有鼓起小山包的裙子,他抿住发抖的唇,看到那手在顶端停留,他的双膝并得更紧了。
这时,他被制住的双手放开,而那只手又从腰间攀上,仿佛在研究胸前嫁衣上绣的金丝纹样,又似乎是找到了喜欢的图案,这只手流连在金纹上来回摩挲。
长秋坐立难安,双手撑在身侧,散开的红色衣摆被他揪出褶皱,腰条件反射似的不住摆动,口中是低低的呼吸声。
红色布料慢慢濡湿了一个小点,颜色变成了深红。
“嗯,阿宁……”他喊了出来,又抿住唇,“现在不行。”
“哎呀,怎么被认出来了……”严宁笑意清浅,像温柔的水漫过耳朵,“不行你还给我留窗户,我要是不进来,这里进了坏人怎么办?”
严宁说得理直气壮,长秋说不出话,可他的身体和灵魂都知道她在哪儿,一靠近,她的气息就冲进心间。
“这里是赵府,坏人……除了阿宁怎么会有别人,等等——”长秋握住了她掀开盖头的手腕,“他们说不能看。”
“你这么好看,当然要看,还要让大家看看。”
严宁坐在他身侧,想要再次掀开盖头,着急的脚步声从门外由远及近,接着赵念双焦急的喊声。
“师姐不见了!师姐不见了啊!”
严宁眼疾手快,立马拽起浑身发软的长秋,躲在房间最隐秘的角落里,只有走近越过书架才能看到这两人。
“哐当”一声门推开了,赵念双倒抽了一口凉气。
“啊?!完了!长秋师弟也不见了!”她大喊道,发现北边的窗户是开的,急忙冲出门,“天呐!小师弟被大师姐抓走了!”
外面响起嘈杂的叫喊声,都在找不见的师姐和师弟,也是即将成婚的新郎和新娘。
“流氓!他们师姐真是太流氓了!”甚至听到了施青栾的骂骂咧咧。
“新娘子……”严宁手指抬起长秋的下颌笑道,“在这呢。”
他被严宁按在墙上,红盖头落在了地上,俊美的面容在这身妆扮下显得娇媚极了,头发全部绾起,纤长白皙的脖颈一览无遗,点点碎发飘落,更显柔和。
那枚发簪也出现在他发间。
一切很美好,除了他紧张躲闪的眼神,但这种眼神,更想让人欺负。
严宁仰头凑近,他慌乱别过脑袋,头上金钗下的坠子发出轻微的响动。
“不能亲……”他侧头道,“上好胭脂了。”
他垂着眼,长长的眼睫毛从侧面看上去分外清楚,脸颊和耳根也因为刚才严宁的撩拨,生出羞恼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