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拉动绳子,将竹篮放了下去。
俞仁坐在竹篮里,虽然担心上面的梁如继他们。可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听到几声爆炸声和混乱的打斗声。
这山崖并不太高,不过数十丈的高度。俞仁很快便到了底。四下一看,还在山上。俞仁正要寻路,树林里突然钻出两个人来,是若兰、若梅两姐妹。
“堂主请随我们来。”若兰说着,已经将俞仁扶出竹篮,拉着他向山下行去。
“别跑,这儿到处都是我们的人,你们是逃不掉的!”是黄玉蝶的声音。
若兰两姐妹也不理会黄玉蝶,只顾着拉着俞仁拼命向山下逃。
而黄玉蝶则带着一群人拼命在后面追。
可是,由于山路崎岖,大家谁都走不快。到后来,黄玉蝶所带的队伍,能够跟的上的已经只有五六人了。
若兰拉着俞仁在山里足足转了两个时辰,这才来到山下。
月光下俞仁看到山下的树林边系着三匹快马。
俞仁大喜,暗自夸奖这个梁如继办事周密。
可是,这时候,黄玉蝶几人也已追到了。
“堂主快走!”若兰扶着俞仁上了马,另一只手,已经将剑抽了出来。
“别走!”黄玉蝶叫着,手里的长剑已经刺向了俞仁的马屁股。
一旁的若梅及时将黄玉蝶的长剑挑开了,同时在俞仁的马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俞仁的马儿被若梅一拍,甩开了四蹄向前飞奔而去。
跟在黄玉蝶身后的曹文诏见此,抢过一匹马来,也跨了上去。若兰若梅两姐妹想要阻止,却被黄玉蝶和她的几名手下拦住。
曹文诏在马上重重的抽了一鞭,马儿冲出树林,向俞仁追去。
两匹马儿一前一后飞快的离开了众人。
俞仁回头看了一眼,见只有曹文诏紧跟在自己身后,便故意的把马速稍稍的放慢了些,让两匹马儿始终相距着一箭之地的样子。
一直奔出了十余里,来到一片密林前,俞仁突然带住马缰,放慢了马速进了林子。
曹文诏没有丝毫的犹豫,也马上调转马头,跟着俞仁进了林子。
曹文诏刚一进林子,便见俞仁已经从马上跳了下来。
曹文诏默不作声的也从马上跳下来。
俞仁见四下无人,向前一步道,“文诏,没想到是你。”
曹文诏却低着头,不说话。好一会儿,他才重新抬起头,道,“我娘、我弟弟、妹妹他们都还好吧?”
“放心吧!他们都过的很好。你二弟如今就在我身边。只是这次到泰州来,我将他留在了济南府,负责看管粮船。
文诏,你随我去吧!跟着我,咱们一起干,一定比你在闻香教里混的好!再者说,闻香教虽然教徒众多,可是却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这些人,就算有百万之众,也敌不过朝廷一万的精锐。
你是从小便在军中长大的,这个道理,你难道还不懂吗?
闻香教中没有几个能领军的人,如果他们真的造反,那结果便只有一个——失败。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又何必跟着他们一起去送死呢!”
曹文诏只是静静的听着俞仁的话,并不回答;待俞仁讲完,他突然抽出一把匕首,一刀插在他自己的马屁股上。
那马儿吃痛,一声长嘶,然后甩开四蹄飞奔着跳出林子去了。曹文诏看着马儿走远了,又躺倒在地上滚了几滚,这才站起来,向俞仁深施一礼,然后转身便走。
俞仁大失所望,知道曹文诏并不打算随他一起,只好叹惜一声,牵着马儿走了。
俞仁怕被黄玉蝶他们追上,策马直奔泰州城。而且,现在梁如继和若兰、若梅他们还被围在闻香教的泰州总部,他必须要尽快找到黄吉安,让他派人前去解救。
没行多远,俞仁便见到官道上正有十几人骑着马、举着火把向这边赶过来。俞仁赶紧下马,牵着马儿避到一旁,以防是敌人。
待这群人走近,俞仁才看清,来的不是旁人,正是黄吉安。
俞仁赶紧跳出来。
本来,黄吉安他们已经骑马过去了,可是听到俞仁在身后喊,黄吉安又勒住了马头。
见是俞仁,黄吉安也有些意外。“东家,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俞仁一面拉住黄吉安的马头,一面喘着气道,“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慢慢给你解释这个事情了。你现在马上带人随我去救若兰若梅她们吧!还有梁如继,他们都被闻香教的教徒给围住了。”
“不会吧!我听说梁老堂主这次带了一百多名堂中的精锐兄弟呢!怎么会受困?”
“我也不知道啊!他们把我送出来时,我只看到十多人。”俞仁一面说,一面翻身上马。
黄吉安也知道现在不是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
“好,咱们快走!”黄吉安一面说,一面翻身上马,跟着俞仁向泰山赶去。
众人约莫赶了小半个时辰,突然听到前面有大队人马打斗的声音。
俞仁勒住马头,将手一挥,“走,看看去。”
虽然黄吉安这一趟只带了十多人来,但是他们却一点也不害怕,听到俞仁的命令,全都毫不犹豫的紧跟在俞仁的身后冲了过去。
这儿已是泰山脚下,正是闻香教势力最盛的地方。
俞仁驱马来到前面,见在一片树林边,正有两队人马在此厮杀。一队人马有百余人,而另一队则不下千人。
这百余人的队伍,正是梁如继所带的聚和堂的精锐,而且另一边的千余人,则是刘子明带领的闻香教徒。
这千余人的闻香教徒,显然是经过训练的,并非济南府孙有才的那些手下可比。这些人首先,每个人都手中有刀枪。其次,他们还有一定的队阵知识,由于人多,这千余人将梁如继他们一共围了两层。
刘子明带着黄玉蝶在阵外督战,却没有看到刘玉蓉、余玉倩和曹文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