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以后还会缺钱花么?
打发走爱子之后,她回到闺蜜的卧室,在梳妆台前拿着镜子照个不停,但觉自己越看越年轻、也越美丽,分明二十郎当的模样,哪像有三十多了?正是无月最喜欢的那种既年轻又有成熟风韵的大美人,她对自己越来越有信心,他肯定愿意娶自己为妻的!
媚姐一直在旁边瞪着自己看,眼中明显有那种酸葡萄的味道,上一期美人榜上明明该我名列第八,结果媚姐竟凭借和江湖空空儿的老关系硬生生把我挤到第九!可那又如何?他又不是没长眼睛,看不出我比媚姐年轻美丽许多么?
在对待无月的问题上,她比闺蜜迫切得多,真心爱上他是一方面,另外作为一个独身抚养两个孩子多年的母亲,她一直承受着极大的压力,遇上他之后,她发觉自己忽然好想找一个自己所爱的男人为自己分担肩上的压力,无月显然便是那种她最想要的、最理想的金龟婿,她恨不得马上把自己嫁掉,身边的闺蜜若是变成无月,这间卧室若是喜气洋洋的洞房,那该有多好?
她有些等不及了,听到他的消息后她差点晕倒!两年来她随时都在为儿女洗脑,潜移默化地让姐弟俩认可无月是自己的丈夫,树立起他在姐弟俩心中的父亲形象,幸好儿女都比他小些,否则让儿女叫他爹还真有些别扭……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小米早早梳洗已毕,早点也顾不上吃,便赶到吟香阁院门外附近,找到一个茂密的花树丛中躲起来,眼看着婷儿出来打开院门,和梅儿丫头一左一右地守在门外,其间见到两个小厮模样的家伙各扛着一个大大的包袱来到门外,打开包袱让婷儿检视,结果被她怒斥一顿、气冲冲地在二人身上各踹上两脚后,鼠窜而去。
他不太关心别人的闲事,只望婷儿或梅儿赶紧发现砖缝中那张银票,好拿去转交给小姐,然而二婢的眼神儿似乎很差,压根儿没往那道砖缝瞄上哪怕一眼!他心里已在发功,用意念不断指挥二婢:“瞧瞧那道砖缝,把银票拿去交给小姐!快、快点呀……”心中不断如此重复。
然而他的念力看似很差,意念了半天一点儿效果也无,心中实在纳闷儿:“情儿如此聪明,咋偏偏找来两个笨丫鬟?”
他试着用弹指神通向砖缝投掷小石子,击中院墙时发出啪地一声脆响,那两个笨丫鬟傻乎乎地东张西望一番,仍未发现银票也就罢了,梅儿嘴里居然还不干不净地说道:“姐姐,最近真是怪事连连,昨儿跑来一条发情的小公狗疯癫癫地直撞墙……今儿一大早又来一个小厮不知躲在哪儿向你扔石子儿,难道姐姐已有相好的了么?”
婷儿皱眉道:“你说的是那条小癞皮狗么?唉!真是烦都烦死了,他也不自个儿拿镜子照照,本姑娘有哪只眼睛能瞧得上他?我瞧妹子最近开始发春,我为你撮合一下如何?呵呵!”
梅儿面露不屑地道:“我呸!那种成天鬼鬼祟祟的小鬼,妹子情愿一辈子找不到男人也不要!”
听那俩丫鬟正事儿不干,嘴里不干不净地喋喋不休,他简直气得要死!却也只能按捺住性子蹲在花树丛中,想方设法提醒她俩去瞧瞧那条砖缝,可除了听她俩说话越来越难听,始终未能得偿所愿。
大约巳时时分,他不禁眼前一亮,只见情儿袅袅娜娜地走出院门,带着婷儿向西厢跨院方向款摆而去,大约找姐姐饮茶去了,那腰肢扭得,老天!他的魂儿都被摇没了!
他急于跟过去瞧瞧,偏偏死梅儿一直守在门边,他一动也不敢动。大约两刻钟之后,梅儿或许内急,匆匆关上院门进去了,他这才长吁一口气,匆匆起身往西厢跑去。
他躲在姐姐雅厅窗外,听见姐姐正和情儿高谈阔论,正在议论张姨如何如何财迷,唉!女人就是这点儿不好,老喜欢背后议论别人,说三道四地搬弄是非不说,而且唠唠叨叨,不知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要说……
但听姐姐说道:“其实女人花钱置下那么多田产地产有啥用?若是姐姐有张姨那么多钱,肯定会用来买最好的梳妆用品,把自己妆扮得漂亮些,也好嫁个好男人。”
情儿道:“人家张姨有丈夫了,才不用操心这个问题。”
小青笑道:“可打扮得漂亮些,杨伯父会更喜欢她呀,呵呵!”
情儿戏谑地道:“姐姐从前成天凶巴巴地像个男人婆,如今忽然关心起衣着打扮来,可是有了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