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这边厢被诸女吵得头晕脑胀,好半天才稍稍安静下来。慕容紫烟忽地想起什么,问道:“无月,方才你说起,曾对长孙长老一时失态,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月把今儿两度调戏长孙寒的情形大致说了一下,最后皱眉道:“当时我都不知咋回事,明知不对,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竟有这回事?你内伤未愈、半身不遂,刚才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再说以你的人品和为人,照理也不会如此,待我替你检查一下……”慕容紫烟大感蹊跷,先检查一下他的双眼,摇头叹息一声,随即伸出纤纤素手贴住他的气海穴,想彻底查明他忽然发狂的原因。
半晌后她移开手掌,叹道:“无月,问题还是出在你体内诸多经脉无法打通,大部分真气只能在很小范围内运行,当初在府中你就出过类似状况,后来通过龙凤真诀阴阳双修渐渐好了。可你这次内伤很重,随着真气越来越强大,气海到会阴、会阳这条线路上运转的阳气太旺,导致心神再次失守、走火入魔。不过你也别太过担心,随着你内伤痊愈、当可无虑。”
无月也想起当初在府中闭关静室外忽然发狂、对她粗鲁无礼之状,跟刚才的情形的确有些相似,只是没那么严重罢了,这才恍然大悟,不过心中对长孙寒满是歉意,暗自琢磨定要找机会跟人家好好道歉。
嫣娘闻讯后也挺着大肚子匆匆赶来,轻轻捧起他的右臂检视一番、心疼万分地道:“月儿,伤得重不重啊?唉~小君这孩子啥都好,就是脾气太倔、喜欢意气用事。”
对自己养大的孩子,她始终改不过口,仍习惯于叫周岩从前的名字。
无月苦笑一下,说道:“说起来我也是自作孽,不能全怪周大哥。”
他小心翼翼地看看干娘,心想有其母必有其子,周大哥脾气不倔才怪,大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见干娘一脸狐疑、目光在自己和嫣娘的大肚子上瞄来瞄去,心头不由得一紧,这段时间麻烦够多的了,他实在不想再添乱,往后再设法解决此事吧,忙轻描淡写地道:“表姨,孩儿只是一点儿皮外伤,没事的!”
想想尚未对干娘做过正式介绍,便转向慕容紫烟说道:“干娘,柳门主便是我的表姨,我娘的堂姐。”说到表姨和堂姐二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慕容紫烟淡淡一笑:“柳门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岩儿一手拉扯大,贱妾尚未亲自登门道谢呢,就此机会一并谢过啦!”
她对无月再了解不过,更加怀疑其中定有猫腻,可无月既然不愿明说,她也乐得装糊涂,也就没再多问,心想自己肚里的终归是他的嫡长子或嫡长女,当面抖明了反而麻烦。这本不是她的性格,可就像长女一样,但凡牵涉到无月,也不得不委曲自个儿一些。
柳嫣娘叹道:“说来无巧不成书,月儿当年也碰巧被仙子所收养,这样也好,人情相互抵消,谁也不用谢谁啦。”
慕容紫烟转头看着无月,心中想的是:若没有这样的巧合,这十几年的时光都不知该如何打发……唉!这样想对岩儿实在有些不公平。
柳嫣娘也回头看着无月,说道:“月儿,我大姐和二姐因惦记我,特地从老家米脂赶来探望,去年你在销魂洞府时她俩曾来过,你也见过的。听说你也在此地她俩可高兴坏啦,刚才听说你出事,也跟我一起过来想见见你,却被挡在院子大门外,这会儿我想带你过去见见她们,好么?”
无月尚未及答话,朱若文不悦地道:“三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先前我跟你千叮咛万嘱咐,别把无月在此地的事告诉任何人,你怎么……”
无月忙道:“都是我的亲表姨,难道还会害我么?嫣娘,我这就跟您一块儿过去。若文,让人把软轿抬进来吧,没事的。”
话已说到这份儿上,朱若文自不好再强行阻拦。好容易巧遇、欢聚幸福时光短暂,慕容紫烟虽不舍,可无月是与亲人相聚,也不好表示反对,只好拉住他的手叮嘱道:“无月小心些,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随后把他抱上那顶被遮掩的密不透风的软轿里坐好。
无月点点头,招呼嫣娘也坐上去,大批黑衣剑客在周志航的率领下簇拥着软轿往后花园她那座绣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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