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和我养母一直都在啊,练功之余您可以找她俩聊天解闷的,瞧您那三位姐姐待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多亲密,总感觉您和她们生疏些,你们本是闺蜜,何必呢?别成天窝在家里,把自己弄得像个春闺怨妇似的。”
长孙寒:“可我就想待在家里陪你嘛,你走之后,我可真就成了一个春闺怨妇了,成天倚门望……无论如何,让我陪你走一程,大不了中途我自行离去,总可以吧?”
周岩摇摇头:“瞧晶堂主的态度,恐怕很难办……”
长孙寒扭腰不依道:“你好歹是她的少门主,咋这样懦弱啊?刚才我求她时一点儿也不知帮我说话,眼下这点小小的要求你竟也做不到么?其实你大可摆出少主的威风对她发号施令,即便强行要我跟着一起去,我想你娘也不会把你咋样!”
周岩皱眉道:“您说得容易,我身份尚未确认,谁会认我这包药?”
从内心来说,他这话只是借口,他性格强悍倔强,岂是愿意任人摆布之人,何况在母亲的属下面前?其实跟随师父多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跟师父感情深厚,离开久了也会很想念她,就像在销魂洞府中跟着养母的那些日子。
可近两年他压根儿就未曾离开过师父,每天都要听她的唠叨难免会生厌,每次她靠近自己汗毛都会竖起来,好难受!且成天被盯得死紧,即便就在本门出去找小奇和俊儿等兄弟玩耍她也反对,更别提喝酒出游了,害得他只好每天早起偷偷溜出家门。本门几个要好的兄弟都有独自外出闯荡江湖的经历,每次回来都把自己的冒险经历说得有声有色,唯独自己没有,只能傻傻地当听众……
所以眼下他巴不得远离师父,免得她成天就知道黏着自己,去那儿都要跟着,惹别人笑话不说,自己也感觉不自在,想想她几乎每天半夜都要幽灵般窜进自己的屋里便不寒而栗,自己把门窗关得再死也没用,她总有办法悄无声息地打开,想想她趁自己睡着甚至可能乱摸自己的脸,更是难受之极!眼下有机会摆脱,岂会自寻烦恼巴巴地让她跟着?
长孙寒瞪眼道:“都没见你试过,怎知她一定不卖你的帐?这分明是托词!就想摆脱我好与她勾搭成奸,是不是?”
周岩大皱其眉:“注意素质,这可不像您说的话?”
长孙寒耍横道:“我只是在捍卫自己的权利,不让别人把我的东西抢走!说脏话算啥,惹毛了我,杀人都敢!”
周岩转头看看晶丽莱,低声劝道:“什么你的我的?师父就该占着徒儿不放么?俗话说距离产生美,咱俩成天在一起大眼瞪小眼,既无聊又别扭,还成天拌嘴,经过一段时间的分离,反倒能增进师徒情谊,不信这次您就试试看?”
长孙寒:“跟你在一起我才没这种不良感觉。从前你在销魂洞府的那些日子我又不是没试过,一点儿都不习惯,成天想你想得茶饭不思,做梦都梦见你回到我身边,还用得着再试么?打你小时开始,咱俩相依为命多年,眼下你长大了,为何反而不能像从前那样跟在我身边呢?”
他耐心解释:“正因为我已长大,身为男儿汉当胸怀天下、游历江湖,努力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蓝天。”
长孙寒:“我知道你有你的广阔蓝天,可我只关心院子里那个小小天地,那里面有你有我,园子里花草繁茂、猫儿成群,每天早上在静室中练功,晚饭后到花园里手拉手散步,对我来说就已足够……”
周岩:“可您要认清现实,那只是生活中的一个阶段,每个人都要不断面对新的生活,不能老沉湎于过去的日子……”
长孙寒打断他道:“不需要你来教我,这些大道理我都懂,知道你终究要出师,要离开师父去独闯江湖,去体验自己的人生,可是每每临到你要走,我就是忍不住,就是做不到,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永远永远不分开!”
周岩:“理智点,永远到底有多远?我终究要娶妻生子啊,怎可能一直陪在您身边?”
长孙寒嘴巴嘟起老高:“你娶妻生子又咋啦?我也可以做你的妻子,为你生儿育女啊!你若另娶一位女子,二人长期相处过日子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二人相互适应对方的生活习惯需要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何必放着眼前一个了解你、关心你和体贴你的大美人不要,非要舍近求远,还那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