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族长从袖子里取出来一个盒子。盒子打开后,洛克看到里面装的是一些鳞片,它们与出现在枭手背上的青色鳞片相似,所不同的是,这些鳞片是金色的。
“你把它们收好了,这是先祖猊的遗物,如果你跟他有缘,他的在天之灵就会保佑你。”
“多谢老族长!”
洛克郑重地把那些鳞片接了过来。那些鳞片一到洛克的掌心就迅速旋转起来,很快,它们形成了一个金色的光圈。待光圈静止下来,洛克惊讶地发现,它们变成了一条金色的链子,在链子的中间还嵌着一颗晶亮的石头,那是冥王的眼泪。洛克凝视了片刻,然后,他把链子拎起来,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洛克用力握着那颗石头,心里说:冥王、枭,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是我要用生命去守护的人。
“天意啊!这真是天意啊!”老族长唏嘘不已。
第八十九章夭
“老族长,您偏心!”枭不满地撅起嘴巴,“为什么您送给他却不送给我?这块破木头,谁稀罕啊!”说着,“啪”的一声,枭把那个叫做“夭”的东西给丢到了地上,就差没踩上一脚了。
“唉,这个傻孩子!”老族长叹一声,说道,“你太小了,你还不知道,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有的。”
洛克俯身拾起“夭”,用手一拂,便为“夭”注入了魔力,“夭”立刻熠熠生辉起来。紧接着,洛克又施法把石壁上闪烁着光华的石头搬了几颗下来。
一把光华四射的宝剑诞生了。
枭看见了立刻跳起来,他把“夭”夺在手中,欢喜得不得了,再也不去关注洛克的那条项链了。洛克和老族长对视一眼,都笑了。
“‘夭’,为什么要叫‘夭’呢?太难听了!叫它什么好呢?降魔斩!”枭大声嚷嚷着,“对,就叫它‘降魔斩’,多好听,多霸气的名字啊!”
枭欢呼雀跃起来。
“还是叫‘除妖剑’吧,叫‘除妖剑’才好听。”
洛克一听“降魔”两个字就浑身不舒服,谁让他是魔王子呢。枭呢,一听“除妖”两个字,也立刻心生寒意,谁让他是妖呢。
“降魔斩!”
“除妖剑!”
“降魔斩!降魔斩!降魔斩……”
“除妖剑!除妖剑!除妖剑……”
……
两个少年争论不休,他们追追打打,又厮闹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影。
“真是个孩子!”老族长手捻胡须摇了摇头,突然,他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挺直身子,合拢双掌,当空礼拜起来,“我祖狻猊请保佑这两个孩子吧!”
两个少年互相追逐着,从洞里追到洞外,直到纵出了地面。他们的嘴巴里兀自争论个不休,我扯着你的头发,你揪着我的衣领,很快就滚作了一团。
突然,天空中乌雷滚滚,电闪雷鸣,好像马上就要下起了大雨一样。两个人急忙停了手。洛克扭头望去,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布下了结界。此时,洛克项上的那串链子骤然黯淡下来,就连冥王的眼泪——那颗晶亮的石头也失去了光华。
过了片刻,头顶上的云雾散开了,轰隆隆的雷声也渐渐远去了。洛克撤去结界,说了一句:“好了,没事儿了。”
洛克看了看颈上的那串链子,它并没有恢复到先前熠熠生辉的样子。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侵上心头,洛克不禁一片茫然。
“是要下雨了吗?但是,我总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枭不解地问道。枭敏感的神经和超灵的鼻子已经嗅出了空气中的异样,但是,他的妖力还太浅,因此,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没事儿,什么事儿都没有。”洛克安慰着枭。其实,洛克心里知道,那是一股强烈的杀气,而且,那股杀气是冲自己和枭来的。
难道是自己暴露了行踪,引起了神界的注意?洛克迷惑了,于是,他更加小心地收敛起自己的气息。
你道是为什么?原来,是宙斯出到凡间寻花问柳来了。宙斯刚好路过,他忽然看见沙漠里闪烁起一片华光,继而他嗅到了两种气息,一种是微弱的神祗气息,还有一股强烈的妖气。宙斯以为是哪个神祗被妖族给制住了,便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干嘛呀?救场子呗。当宙斯赶来的时候,那两种气息竟然消失不见了,宙斯只得悻悻地拂袖而去。
两个少年闹腾得乏累了,就倒在沙地上,相继睡了过去。待他们休息够了,便从沙地上爬身起来,向东行去。
一路上,枭的嘴巴几乎没有停下来过,他不断地讲述着自己的糗事。
洛克静静地听着,突然,他问道:“枭,你有没有杀死过丘柏?”
“唉,我从小生长在这片荒漠里,不要说什么丘柏,就连一只羚羊也很少见到。”枭长叹了一声,又说道,“老族长总是唠唠叨叨个没完,说什么‘你太小了,还只是个孩子,又怎么会是丘柏的对手呢?等你长大了……’哎呀,好烦的。我都一千多岁了,他还总说我是个小孩子,明明是我比他还老嘛。”
枭嘟着嘴巴,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把“夭”从腰里抽出来,“刷刷刷”地在手里挥舞着。
“老族长是在为你担心,他也是为你好嘛,你要体谅他的心情。要知道,你是狻和猊的后人,你有三千年的寿命,老族长是乌伏,他只有一千年的寿命啊!”
“这个嘛,我当然知道,不就是几个丘柏嘛,如果让我遇见他们,一个都别想活命!”枭恶狠狠地说道。
“都已经过去了一万年,或许那十二个丘柏早都已经死了吧?”
“不会的,丘柏是我们的死敌,只要我活着,他们就活着,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哦?”洛克一脸疑惑地望向枭。虽然洛克也知道,大多数的魔族都拥有不死之身,但是,拥有不死之身并不等于拥有永生的权利。
“那么,你知不知道,到目前为止,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丘柏?”
“这个嘛,从我听到的故事中,我大致可以估算一下。传说,先祖猊用自己的血液诱杀了一个丘柏,之后剩下了十一个。还有断了尾巴的那个,也就是挂在石壁上的那个,被先祖猊斩首的是第二个,之后剩下了十个。传说中,先祖猊曾经遭到十个丘柏的围攻,还差一点儿死掉了,那一次,据说有一个丘柏被一束强光给射杀了。之后,应该剩下九个了吧,但是,那几乎都是一万年前的事情了。一万年来,还有没有丘柏死掉,没听老族长讲过。”
“噢,这么说来,丘柏应该不会超过九个。”
“哼,不要说九个丘柏,就算有九十个,我也要把他们统统都杀光!”枭咬牙切齿着,那双原本黑幽幽的瞳孔里漫上了一层杀气腾腾的血色。
仇恨,唉!都是仇恨。难道我们生来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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