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见怀里的女人逐渐变得安静下来,凌犀就给她扶到沙发上,瞅着她,眼泪鼻涕横流的就恶心,抽了张纸巾就给他胡乱抹了几把。
“认清了,心里没了幻想,以后也不用惦记了,想开点儿吧。”
虽然他是一气之下甩给她看的,可这并不是置气的举动,就算他没发那无名火儿,他也准备待会儿给她看,他太了解这个女人了,就算是第二次,她肯定还会在心里给他找着借口,帮他开脱,如果再有第三次,编个借口,她还是会信。
有时候这个女人的那虎劲儿上来,真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你管我!一条狗的喜怒哀乐不劳你操心!”
大概是瞅凌犀跟刚才不一样了,冷暖的声音一收却还是有些沙哑哀怨,陡然被收回的情绪却还是有一些残余。
当然,只能全都用在凌犀身上。
“嘶——不是没听着么,记性还挺好!”
……
一个小时后,咖啡厅的下午茶。
“把这块儿蛋糕吃了,胃都吐没了。”
咖啡厅的一隅沙发处,男人的大手把面前的乳酪蛋糕推到对面儿的女人面前。
看着女人吐的惨白的脸又哭过一通之后,变得蜡黄蜡黄的,男人觉得很碍眼。“我吃不下,你吃吧。”
从刚刚到现在,冷暖一直觉得很恍惚,她现在真的只想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一辈子都别出来,刚才是看小丫头担心自己,强打起精神哄哄她给哄走了。
现在送走了小丫头,她在凌犀面前也没什么好装的了,她已经习惯和他的相处模式了,无论是大战前夕或是后期,她们之间的海平面总是平静的。
不吵架的时候,她跟凌犀的相处其实挺和谐的。
老实说,她消化不了刚才看见的那些。
麻木的搅着咖啡,也不喝,只拿着铁勺一圈圈儿的搅着。
放一袋糖,再放一袋糖,再放一袋糖——
“你要甜死啊。”
看着女人像行尸一样,机械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男人拿手里的钢勺儿敲了敲女人撕糖袋的手,力气一点儿都不小,都敲出了闷声儿了。
“哦……”
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女人允了一声,恍惚的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过甜的味道让她微微的皱了皱眉。
甜过了头,就是苦,苦过后,就只剩下酸,这味道多像她现在的心境。
“记得咱大宅子后院儿那个人工湖么?”
“嗯?”
忽地,凌犀来了这么一句眉头没尾的话,给冷暖弄一愣,瞪着哭过有些红肿的眼睛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他。
“我妈当年就是在那儿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