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吃外食,我习惯吃自己煮的东西。”
呃……
原来是来这儿吃饭,老百姓的厨房,是为了更节省的生活,而有钱人的厨艺,是为了追求精致的生活。
既然是他招待,她客随主便,他说的算。
“需要帮忙么?”
“不用,我很快就好。”
在冷暖的意识里,男人都是凌犀那种管他君子小人都离庖厨远远的,她也不指望这手指光洁修长的富家少爷能做什么饕餮美味。
可这样的一餐,怎么推拒都是矫情,算了,反正她没什么食欲,随便吧。
打蛋切菜,看上去每一个步骤还算利索,冷暖也没兴趣盯着他接着研究了,无聊的翻阅着他的书架。
这里的藏书很多,不过基本上没见到有人情味儿的东西,军事历史政治,科教理论研究,只是瞅瞅就够了。
由此可见,这个男人的人生似乎只顾着优秀了,私生活还真是闷透了。
往电磁炉锅里下着乌冬面,瞄着那个座椅上因为几本书无聊的眉头都堆到一起的女人,窗子的阳光映射她的侧脸,似是漫不经心,又看着娇慵无比。
这跟他第前几次见她的感觉很不一样,其实第一次见她,真的是被她的美而惊艳,归齐也是一个正常男人,也有需要,如果那个时候她不是凌犀的女人,也许他真的会包养她。
第二次再见,她抵抗凌犀羞辱的那股子傲劲儿,他是有点儿心疼的,不然不会连枪落下都忘了就气愤的走了。
而第三次见面,却让他自责至今,如果他能早一点到……
可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之后,虽然她一副也没心没肺似的样子,可那颗心好像藏起来了似的。
他可以看懂很多东西,可他现在是真的看不懂这个女人,甚至连他自己,他也看不懂了。
归齐隐藏的很好,其实他现在是矛盾的,比谁都矛盾。
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了知道更多关于那条链子的事,还是借着这个原因说服自己终于可以接近她。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折了回去,为什么又会带她来这里。
莫名的,他就是想给她做碗面吃,用他的筷子挑,用他的碗吃,这样的想法像是一瞬间蹦出来似的,却又一发不可收拾,他试图用各种各样的理论来解释自己的奇怪反应,不过貌似并没找到任何的合理途径。
算了,再理智的人都有断片儿的时候。
……
少顷——
一只大碗,一只小碗,蛋,菜,牛肉,香菇,乌冬面,摆在一起就像是方便面包装袋上的那骗人的画儿似的,看上去特有食欲。
嘶溜~
真别说,归齐的手艺真的是不错,就算她没什么食欲,也吃掉了一整碗。
吃了饭,俩人端着茶杯聊了一会儿。
冷暖话不多,大部分都是归齐起的话题。
一开始的时候,他会迁就着她说,说一些不需要什么知识的百姓话题,可这个女人每每总是能说出更深沉或是歪道道的理论,偶尔也会引经据典。
直到知道这个女人也是大学毕业,说真的,归齐真的楞了一下,心情很复杂,有为她的自甘堕落而愤怒,也有为她满腹才华而窃喜。
思想是让人在最短时间内物以类聚的工具,寥寥几句,让归齐似是看见了这个女人的另一面,这个女人总是有不同的新武器来冲破他坚固的城池。
越发了解下去,他越想要再进一步,那种感觉就像是罂粟,一步步的就引你走到迷幻了。
虽说她经常跟男人聊天,可说真的,这样光天白日,心平气和的说着和暧昧无关的事儿,她还真没有过。
不得不说,归齐是一个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的男人,在他身上,就像是看不到任何邪念似的,跟他相处,没有压力,很舒服。
一杯茶,一个聊得来的朋友,这样的时光,对冷暖来说,真算是happyhour。
可舒服的日子是短暂的,因为她现在不仅是冷暖,还是某个禽兽的奴隶。
“这点儿还不回家,哪儿蹦跶呢?”
电话那边儿的痞里痞气的男声儿听上去挺乐呵的,因为刚跟李医生通过电话,说她的症状再过一个疗程就能治好,凌犀也顺了口气。
“我饿了,就顺便再外面吃一口。”
冷暖当然不能提归齐,那男人是个绿帽妄想症患者,虽然没什么,可她也不会跟自己找不自在。
“呦呵?自己?没顺便搭个男人招待你啊~”
想要快速的调小通话的音量,可还是晚一步,还是被归齐听见了,说真的,冷暖真丢不起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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