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溜进了房间,月光清亮,透过窗户照到床上。琳琅拍拍脚上的尘土,躺回床上。伴着柔和的月光,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天空灰蒙蒙的,雨滴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泡,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泥土的味道。一个着红衫的女子,眉间一颗朱砂痣,肤如凝脂,红唇黛眉,眼中有无数水波流转。她撑着一把小小的油纸伞,站在琳琅面前,手指微弯,手背轻轻触摸琳琅的脸颊,笑得明媚,嘴里轻轻喊着琳琅的名字。
“琳琅,琳琅。”
琳琅迷茫的看着那女子,不知道她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她十分不解,开口问:“你是谁?为何会认得我?”
红衣女子呵呵笑了几声,手指慢慢向下,抚上她细长的脖子,柔声说:“你不记得我了,哈哈,你果然不记得我了,很好。”说完女子忽然变了脸色,手指冰凉如霜。她收了手指卡住琳琅的脖子,眼睛红通通一片,似乎要滴出血来。指甲也变得尖厉,琳琅似乎能感觉到她的指甲扎进皮肉。
琳琅无法呼吸,痛苦难耐,双手紧紧扣住那女子的手腕,可却完全使不上力气。琳琅一度觉得自己要死了,一束光忽然从灰暗的天空划过。
琳琅啊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窗外已经大亮。琳琅捂着脖子大口的呼吸,她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铜镜,仔细地照了照脖子,并没有什么痕迹。只是那梦境的感觉太过真实,而且又诡异得很。
琳琅快速的起床,简单的洗漱一番,穿着打扮好下了楼。楼下采薇在和小连子唠叨,说是厨房的几块大饼都没有了,怕是真有老鼠了。
小连子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想要说什么,却又觉得她们会不信他,便没有开口讲述昨晚他看见的境况。他只是觉得自己八字太弱,否则怎么就只有他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他也觉得自己怂,琳琅都不怕鬼神,可偏偏他怕。每次都被一个小丫头嘲笑,他面上实在无光。
采薇从柜台里拿了几枚铜钱,递给小连子,说道:“你快些去药房买些鼠药,该死的东西越发猖狂了。”
小连子面无表情地拿了钱,匆匆出了门。琳琅坐在桌子旁,脸色也不大好。采薇走过来,摸摸她的头,柔声问:“脸色怎的这般苍白,是身子不爽吗?”
琳琅摇摇头道:“大约是昨夜没睡好,有点乏罢了。”
采薇又道:“若是乏累,就再去歇一会,今日还去学堂吗?”
琳琅忽然烦躁,“那学堂不去也罢,先生迂腐的很,整日里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就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抛头露面是十恶不赦,大逆不道。这般轻贱女子,我去了总是生气。”
采薇听了笑道:“莫非那先生发现你是女子了?气性怎么这么大?你若烦闷,不去便是了。”
琳琅哼了一声,“先生若知道我是女子,怕早就将我赶出学堂了。”说完站起身,嘟囔道:“我还是去念书吧,娘亲是交了学费的,也不能白白浪费了。”
她蹬蹬地上了楼,不一会下了楼,换了一身男装,头发束起,扎着一根灰色冠带,一溜风似的跑向厨房。
又过一阵,琳琅从厨房出来,脸上抹了一层黑黑的锅灰,原先白皙干净的皮肤不知暗了几分,看起来倒真像一个清秀调皮的男娃。她蹦跳着出了门,采薇在她身后喊,“总要吃些早饭再去学堂。”
琳琅回过头,拍拍身上挎着的布包,“我带了饼吃。”
琳琅在学堂里,又听了先生对女子的歧视,本来想与他争辩,只是采薇一直告诫她,在学堂里要学会低调,否则一旦被人发现她女扮男装,便不能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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