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的对吗?”裴元庆喝道:“你这青脸贼,还不知道我小将军的厉害?特来送死吗!”单雄信大怒,把金枣槊当的一声打下来,裴元庆把锤举着,不去架,怕震断他的虎口。等他一槊打了下来,方才把锤举过来一夹,却把槊夹住了。单雄信用力乱扯,哪里扯得动?裴元庆笑道:“你在马上用的是虚力,何不跳下马来,在地上扯?我若在马上身子动一动,摇一摇,就不是好汉。”单雄信就跳下马来,用尽平生之力去扯,竟像猢狲摇石柱,动也不动一下。单雄信胀得一脸青肉泛出红来,竟如酱色一般。裴元庆把锤一放,说道:“去吧!”把单雄信仰后扑通一跤跌去,跌了一脸的血。单雄信爬起来,牵过马跳上,飞跑入城。
程咬金见了这个形景,又好笑,又恼怒,便叫一声:“秦王兄,你去战一阵。”秦叔宝披挂上马,举枪出城。一见裴元庆,心中十分不服:“这样一个小孩子,如此厉害?不要管他,上去先给他一枪,打他个措手不及!”催马上来,耍的就是一枪。裴元庆叫声:“来得好!”当的一架,把这杆虎头金枪打得弯弯如曲蟮一样,连秦叔宝的双手多震开了虎口,流出血来。叫声:“好家伙!”回马就走,败回城中。程咬金大怒道:“何方小子,敢如此无礼!”下旨:“孤家御驾亲征。”带领三十六员大将与魏征、徐茂功,放炮出城。程咬金仗着大斧厉害,催马上前,把斧一举,咣的砍下来。裴元庆把锤往上一架,当的一声响亮,震得程咬金满身麻木,双手流血,大叫:“众位王兄、御弟,快来救救驾!”徐茂公吩咐众将一齐上前。众好汉放开马,一声呐喊,团团围住裴元庆。裴元庆见了,哈哈大笑道:“我本想慢慢几锤打死这伙人,不想他一齐上来,只是我小将军不能消闲玩耍了。”裴元庆把锤往四下轻轻摆动,众将哪里敢近得他身?有几个略拢得一拢,撞着锤锋的,就跌倒了,众将只得远远的呐喊。
再说隋营内裴仁基,在营前见三子元庆战了一日,恐他脱力,忙令鸣金收兵。张大宾听见,忙召裴仁基入帐,喝问治罪。
张大宾召进裴仁基就问道:“你为大将,怎么爱惜儿子,不为国家出力?他顷刻之间正好取城,你如何擅自鸣金收兵?目中全无本帅,绑去砍了!”左右答应,动手就把裴仁基绑缚。这可吓坏了两旁二子,长子裴元绍,次子裴元福,一齐上前求情道:“就是鸣金收兵,也无处斩之罪。”张大宾大喝道:“你两个也敢来抗拒本帅!”吩咐左右:“也绑出去砍了!”两下刀斧手一声答应,上前来把裴仁基父子三人一齐绑出营门。这边阵上裴元庆听得鸣金,把锤一摆,众将分开,就一马冲出去了。程咬金收兵,上城观看。
裴元庆回到营前,见父亲哥哥都绑着,裴元庆大喝一声道:“你这干该死的,怎敢听那张奸贼,把老将军与小将军如此!还不放了!”这一伙军校被喝,谁敢不遵?连忙放了。裴元庆叫道:“爹爹,今皇上无道,奸臣专权,我们尽忠出力,也没有什么好处,不如降了瓦岗。”父子四人身不由己,没奈何,叹口气,骑上马,竟奔瓦岗而来。
到了城下,见程咬金一干人在城上观看。裴元庆上前叫一声:“混世魔王千岁在上,臣裴元庆父子四人,不忿遭奸臣谋害,特此前来归降。”程咬金见说大喜,满面堆笑,叫一声:“三王兄,难得你善识时宜,父子归降。但恐是诈降,三王兄回去把张大宾拿了,招降了隋家兵马,那时孤家亲自出城相迎。”裴元庆闻言,便回道:“既如此,千岁少待,爹爹哥哥等一下,待孩儿去拿他来。”说着,就回马跑入隋营。
这个张大宾正坐在帐中,因军士放走了裴家父子,心中大怒,正在处治。听见裴元庆匹马跑来,张大宾慌忙要走。裴元庆跳下马来,一把擒住,大喝道:“大小三军,汝等可尽同我去归降!”十万雄兵同声答应道:“愿随将军!”裴元庆一手提着张大宾,跳上了马,招呼大队人马,一齐来到瓦岗城下,向城上叫道:“张大宾已捉在此,请开城受降。”程咬金观看是真,就率领大小将官出城,迎接进城。到殿上,裴仁基率三子朝见,三呼千岁,又与众同僚相见,叙礼已毕,排班侍立。程咬金下令道:“孤得裴王兄,也亏张大宾,如今赐他全身而死。”命武士用白绢将他绞死。武士奉命,张大宾顷刻身亡。程咬金一面又命摆宴相待,封裴仁基为逍遥王,裴元庆为齐肩一字王。
裴仁基写书一封,差人赍往山马关。有个焦洪,是裴仁基的外甥,将书信给他,要他收拾府库钱粮,和关内二十万人马,一齐望瓦岗而来。程咬金却为裴元庆起造王府,封焦洪为镇国将军,令贾闰甫、柳周臣依先去镇守金堤关。自此瓦岗城又得裴元庆父子归降,威声大震,有兵六十万,战将数百员。裴仁基心头一块大石头也一直放不下,那就是自己的夫人和女儿都在洛阳杨广手里为人质,现在自己父子四人都归降了瓦岗,不知道妻女性命如何。
其实裴仁基父子投降瓦岗寨,杨广早就想到了。张大宾是什么人,杨广怎么会不知道,杨广就是利用这个小人把裴元庆送到瓦岗寨。因为宇文成都曾经跟杨广说起,裴元庆年纪虽小,可是野心极大,除了父母和哥哥,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在杨广面前殴打张大宾就是个例子,杨广既然镇不住裴元庆,那么就送给敌人,然后自己再干掉他,这样不会落得个心胸狭窄,不能容人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