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聊天了。温蒂眼观鼻鼻观心,无视了空气船驾驶员探寻的目光。
把柚李送回房后,温蒂马不停蹄地奔向医疗室,态度坚定脚步迅速,柚李想拦都拦不住。
[别挠,挠了更痒。]萩原研二制止她抓挠胳膊上的红疙瘩。
不能挠,柚李用冰水冲了冲,还是痒,又在红疙瘩上掐了十字。
奇怪的止痒方法。
[还有别的不舒服吗?]
“没有了,跟蚊子咬的差不多,估计是坐船时小虫子咬的。”
[被袖子盖住的地方也有,应该不是蚊虫叮咬,]萩原研二说,[发作迅速,反应剧烈,过敏的可能性更大些。]
“那我去吃一颗氯雷他定,我记得药箱里就有。”
[好了,温蒂都去叫医生了,等医生诊断吧。]萩原研二再次制止了她。
“温蒂太紧张了,一些红疙瘩而已。”红疙瘩的痒意令柚李不断扭动着身子。
[严重的过敏反应是可能引起休克或者喉头水肿窒息的,她这是稳妥起见。]萩原研二在距离她一掌的距离坐下,避免猫毛加重她的过敏反应,[如果不是你说习惯了她照顾,贝尔摩德就把她弄走了。]
如果温蒂只是个普通的助理,被炒鱿鱼无非是换个老板,工作从搬砖改成打螺丝。
但她是贝尔摩德的助理,而非温亚德的。
黑衣组织中知道太多的人失去使用价值后,会怎么样呢?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罢了。”柚李轻叹。
温蒂并非为了钱或者其他主动加入,亦非行差踏错,她能被贝尔摩德挑中当助理,是因为她的父母都是组织成员。
贝尔摩德提过“你们椿家也不清白”,琴酒说过“她的资料一直在组织资料库中”,椿女士的父母显然也与黑衣组织关系匪浅。
她和只因为没伺候好人就要被处理掉的温蒂,并没有本质区别。
温蒂很快回来,一同来的却并不是之前来看过发烧中柚李的剧组医生,而是一位麦色皮肤的中年女性,穿着一袭白色长袍而非白大褂,长袍领口袖口都有繁复的花纹,像是民族服饰。
“这位是度假村的梅拉医生,”温蒂介绍,“剧组那边好像出了些意外,我就把休息中的梅拉医生请来了。”
“有劳了。”柚李凝视着医生脖子上的已经很陈旧的银挂饰,脱下衣服让她看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红疙瘩。
梅拉医生伸手按了按那些红疙瘩,痒得柚李缩了缩肩膀。
问完了红疙瘩相关的问题,梅拉医生又问了柚李一身的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