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在房岳城内晃荡,以薛毅和杨靈宇的背景,查到他不难,说是这群人闲着没事干也好,他们还真就没中午的时间,就带着一大批人堵在了药习馆街道口。
若非药习馆弟子出了名的齐心,这俩少爷早就带人冲进去了。
“药习馆在房岳城名声好,就是因为你们讲道理,今天你们的弟子当街当众把我的斗兽杀了,现在躲在里面不出来,这算是个什么道理?”
杨靈宇招呼手下给自己搬了一张太师椅,摆上一个小方桌,就这么堵在街道中央,一些想要进入药习馆看病的,也被他手下统统拦了下来。
一敲方桌,一个手下连忙端上茶水。
“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啊,我看这药习馆的招牌,就算没被你们自己砸了,我也得帮你们砸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黄字班的九位老师。
天地玄黄四班,其中天字班的老师第一不好惹,其次专门坐馆的黄字班老师们,前者可以说是因为骨子里傲气,后者,那是单纯的个个脾气臭。
“哪个王八犊子不让人消停会儿,我这刚下课,还没来得及吃口热乎的呢,就给我闹事?”
九位老师一个接着一个挤到了人群最前面,刚才说话的,是一位高高瘦瘦,长着山羊胡子的白发老头。
黄字一班的老师,也是黄字班的馆首,章元甫。
“章老爷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王八犊子,我爹听到了,还以为谁在暗指他呢。”杨靈宇皮厚惯了,他才不介意别人怎么说他。
至于章元甫嘛,他当然知道闹事的人是杨靈宇,他骂的还就是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
不过对于杨靈宇回应,老头子只是一吹胡子翻了个白眼,便没再理会,而是瞧向坐在旁边茶馆客桌上的一位年轻人:“臭小子,你也敢跑来这里闹事,信不信我现在叫人去把你哥喊来?”
薛毅跳下客桌,一脸无辜,却又一身痞样:“天地良心呀老爷子,要不是我带人来,你信不信就杨靈宇这家伙,早就带人打进去了。
而且我来这也没毛病呀,您这里有人挂着我的名头,去把杨靈宇养的畜生宰了,然后杨靈宇这畜生,又派人把我养的火鸟宰了,我这也冤屈这呢,可不来找你们伸冤了吗?”
砰!
一口一个畜生,杨靈宇直接一掌拍在桌子上:“薛毅,管好你的嘴巴,谁是畜生?”
薛毅耸耸肩:“王八犊子可不就是畜生嘛,刚才老爷子说的时候,你自己不是认了吗?”
嘭!
又是一掌,杨靈宇直接拍碎桌子:“放你娘的屁!”
手下人有眼力见,连忙撤下桌子碎片,又换了一张新的桌子,上了一杯新茶。
“哼,章元甫,你自己听到了,薛毅也说了,从来都是我杨靈宇欺负别人,这个我认。但今天,有人欺负到我头上了,这件事,那小子也得认。
你把他给我叫出来!”
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聚集而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关于昨天“某人当街打死杨靈宇汀金兽”的事,也很快传遍了房岳城。
这些公子哥儿们本就有各自的小圈子,现在杨靈宇一出事,看戏的可就多了。
黄字班这边,章元甫也没想到有这么一回事儿,药习馆的弟子们基本都是穷苦出生,素来老实,从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所以以前他们这些老师也很放心。
可今天这一回事儿,确实让章元甫气到了。
“把那个小子给我找出来!”一声怒喝,章元甫的声音传出大半条街:“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若真是喜欢闹这些,就给我滚出药习馆。”
黄字班的老师脾气暴躁,很多人只是听说过,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一位灰衣弟子似乎打听到了什么消息,走近章元甫身边,掐着嗓子正要开口。
“给我大声说出来,什么事情见不得人要捏着嗓子说的?”章元甫嗓门又大又凶,给那位弟子也吓了一跳。
“那家伙是天九班韩海新收的弟子,韩海很喜欢他,还将他收为了自己身边的炼丹童子,咱们是不是得保一下呀?”
章元甫脸色更加阴沉:“我明白了,原来祸根在这里,仗着有韩海撑腰,无法无天,今天,谁来了也没用,我一定要让他滚出药习馆。”
灰衣弟子连忙上前给章元甫拍了拍后背,捋了捋胸口:“老师别气坏了,这种学生淘气惯了,确实需要教导,但也不是罪无可恕。”
“教导?”章元甫拍开灰衣弟子手臂,走到街道中央指着药习馆一众弟子:“你们自己不清楚自己什么身份吗?
平日里打打闹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学习不努力,闹事第一名。
医者,当以仁德为怀,当街行凶闹事,这种人怎么配学医?”
药习馆四班弟子全部被骂的低下头不敢说话。
可药习馆是药习馆,坐在对面的杨靈宇听不下去了:“得了吧章元甫,你能不能先把正事给我办了,你以后有的是机会去教这些人道理。
我现在需要你给我一个道理!”
“道理?”章元甫一步一步进逼走向杨靈宇:“你跟我说道理?
你这个臭小子在房岳城的臭名声以为我没听过?狗屁事情干了一大堆,也敢跟我说道理?
你之前干的那些破事怎么不说道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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