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茁镰兄弟,这报名有什么规矩吗?”
“规矩嘛,其实也没啥,你自己报名的时候选好战台就是,别到时候点错选了越阶战斗就行,万一给打废了......好像也没啥,反正你们药习馆都是学医的,不缺那点伤药~”
两人一前一后就到了会场前的一处宽阔场馆,里里外外来往人数之多,基本只要走两步就能碰到人。
“越是晚上越热闹,大多人白天都有自己的事,晚上才会有空来这里。
对了,刚才咸哥没跟你说,其实不上场也能赚钱,那就是压胜负赌输赢,一般就是一赔一点五这样的。
你这样的,我劝你玩点那个就好了,场上这些人,有些可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下起手来没轻没重的。
以前场上可也打死过人的。”
姜遂压根就没听茁镰说话,而是眼睛盯着场馆最上方挂着的大光幕,那是一些灵器师和灵机师一起琢磨制造出来的小玩意儿,可以记录一些内容,以灵光形式驻现在半空中。
光幕之上一排排对战列表往下,其中包括了斗士境界、压金数、下注数、双方斗士输赢局数和胜负押注点数等等。
其中姜遂的眼睛盯着压金数一排排下来,最低竟然也要一百两,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衣服口袋。
“那个~茁镰兄弟,你能不能借我点钱呀?”
茁镰后仰一步:“啥意思,你不会是想骗我钱吧?”
“怎么会呢,我上去打完,赢了就还你。”
“你赢?
开什么玩笑,你这种炼体三层上去基本都是挨揍的,借你妥妥的打水漂。
你自己想办法吧,我报名去了,对了,搞到钱报名的话,可以把名字挂到巨刃战队下面,我们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
说完,茁镰扔下姜遂一人直接到了前台报名。
揉了揉太阳穴,出门在外没钱确实是一件头疼的事。
以前在姜家,吃喝都是下面人送来的,你要是吃的不开心了,下面人还得变着法儿给你换口味。
“要不然回去睡觉得了......”伸了个懒腰,姜遂最后瞄了一眼光幕,耸耸肩转身朝着场馆外走去。
“三道兄弟?”
突然一只手出现在他的肩膀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梁靖学长,你怎么也在这?”第一眼看的梁靖,再一眼姜遂注意到了梁靖身边的一群白衣人:“白狐战队?”
梁靖手掌搭在姜遂肩膀:“三道,这些是我元仓门的师兄师弟们,哦,对了,我其实也是元仓门的弟子,不过今年师父让我加入药习馆磨磨心性~
刚才师兄和我说附近有个药习馆学弟,我还想会是谁呢。”
给姜遂介绍了自己的伙伴后,梁靖看向自己的同门师兄弟:“梁三道,天九班的新学弟,未来可能会是一位很厉害的炼丹师哦~”
提及炼丹师,元仓门一众弟子脸上淡色散去,药习馆普通的学生他们是无所谓的,但“炼丹师”三个字分量就重了。
“原来是小靖的学弟,失敬失敬!”
“三道,你跑这里来干什么,韩老师没生气吗?”
姜遂耸耸肩:“没生气,老韩挺好说话的,让我先做他的炼药童子,还让我住他旁边,挺和蔼的老头子呀~”
“哦?”
炼药童子四字出来,元仓门弟子众人目光瞬间热切起来:“三道兄弟果然厉害,竟然能成为韩海丹师身边童子,未来可期啊~”
梁靖也不禁竖起大拇指:“厉害呀~”
药习馆的身份大小和门派不同,没有弟子师父之间关系那么亲密,学生来一波毕业一波,有时候名字还没认齐就走了。
但童子身份就特殊一些了,在药习馆,这几乎就是等同于门派内亲传弟子一般的身份。
姜遂话说得轻松,那是他压根不懂这里面门门道道,依着他的理解,不就是给炼丹师打下手干粗活的事儿吗?
“有那么稀罕吗?”
他说的轻松,旁人听的却不一般。
不但收为身边童子,更是住的靠近,这明显是要亲传衣钵的节奏呀。
“莫非是那位丹师的亲戚?”一位白狐战队队员小声的嘟囔着。
跟一个年轻的丹师结交,这绝对是稳赚不亏的生意。
一位身份看着比其他人要高出几分的元仓门师兄拍了拍梁靖肩膀:“以后有空经常带着三道兄弟出来和我们一起聚一聚。”
梁靖心知自己这些师兄想法,嘿嘿一笑换了话题:“三道,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干什么?”
姜遂一指光幕:“想玩玩,不过没钱,学长,要不你借我点?”
“三道兄弟要多少说就是,借多难听?”开口的不是梁靖,而是他的师兄。
梁靖尴尬接话:“文师兄说得对,三道你要多少?”
“一百两!”
“一百两?你不会是想上场打吧?”
“嗯,上去试试自己水平~”
“不是,你是灵师,你上去凑这个热闹干嘛,你玩玩押注就好了。”
斗战台一事,可不是说说的,作为学长,梁靖理所当然以为自己这个学弟就是个愣头青:“啥也想试,上去给揍出事谁负责?”
“嗨,你放心就是,来这里不上去试试那不是白来了?”
梁靖还想劝,旁边的文师兄却轻轻压了一下他的肩膀,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让他上去打,到时候这家伙被揍了,我们再上去给他出头,结个善缘,对你对我们未来都有好处。”
梁靖无语,哪有这样结善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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