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母后,抱……”
夜璃歌俯身,把她抱了起来,轻轻拍哄着。
“母后,我好想吃糖葫芦。”
“行,”夜璃歌点点头,“母后让人给你做去。”
“好。”姣杏儿乖巧地点头,洁皙面颊上浮出浅浅笑窝,愈发可爱。
“娘娘。”姣杏儿提着暖炉走过来,“外面冷,回屋去吧。”
“也好。”夜璃歌点点头,抱着妙儿出了亭子,朝殿里走去,一打起腥红帘子,热气便扑面而至。
弯腰把妙儿放到地上,夜璃歌慢慢走到铜炉边,拿起铜钩,慢慢拨弄着里面的银霜炭。
“娘娘,让奴婢来弄吧。”姣杏儿赶紧凑上来。
夜璃歌把铜钩交给她,四下里看了看,因问道:“杏儿,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年货可曾备得?”
“齐禀娘娘,奴婢已经吩咐各司预备了。”
“嗯。”夜璃歌点头,“那你可得瞧仔细了,不但要预备这宫里的,还有外头官员们,及各位诰命夫人的赏赐,都得一一备齐了。”
“奴婢都记下了。”
夜璃歌这才走到火炕边,沉身坐下。
铜炉里的火已经烧得很旺,姣杏儿放下铜钩,又过来给夜璃歌倒了杯香片。
“你这丫头,手脚倒是挺麻利的。”
“在娘娘跟前,奴婢不敢有丝毫差池。”姣杏儿脸上浮起乖巧的笑。
“看来,我得给你准备个大大的红包。”
“谢娘娘厚赏。”
主仆俩正说着话儿,帘子再次被人掀起,却是傅沧泓裹着一身的风雪走了进来,姣杏儿赶紧过去接了,把衣服挂在架子上,再用笤帚细细掸去上面的雪屑儿。
“好雪,好雪,这可真是好雪啊。”傅沧泓一行说着,走到桌边,端过夜璃歌手中的香片,就喝了一口。
“那是我——”夜璃歌的话送到唇边,却到底咽了回去。
傅沧泓当真半点不以为意,反而显得淡定而从容:“我听下头的人说,你在亭子里站了好一晌,可冻着没?”
“哪能呢?”夜璃歌摇摇头,“这点风雪,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如此说来,倒是我白操了这份心。”
夜璃歌笑笑——他若爱操心,她自是愿意领的。
傅沧泓站起身来,侧坐于她旁边,一只手很自然地拥住她的肩膀,目光仔细往她脸上瞅了瞅:“还好吧?”
“很好啊。”夜璃歌露齿微笑。
“我还寻思着,怕你没精神呢。”
“有什么事吗?”
傅沧泓拍拍手掌,曹仁即捧着个匣子,亦步亦趋地走进,面色恭谨地搁在夜璃歌面前。
夜璃歌淡淡地瞥了一眼:“是什么?”
“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夜璃歌伸手揭开,却见里面放着一根长长的铜管。
“这是——?”
“试试。”傅沧泓挤着眉儿朝她笑。
夜璃歌伸手拿起,却只觉得沉甸甸地压手,原以为是件玩物,或者千里镜,可转来转去,仍然没有发现其关窍所在。
“来。”傅沧泓把着她的肩膀,握住她的纤腕,又带着她站起身来,走到殿门边,曹仁早已经打起帘子。
傅沧泓握着夜璃歌的手,将管口对准院里一张石凳,扣下某个机窍,却听“砰”地一声,那石凳竟然化成了粉末,几丝青烟袅袅散开,升上半空。
“这——”饶是夜璃歌见多识广,也不禁微觉惊讶地张大嘴,转头看看傅沧泓。
傅沧泓还是第一次见她流露出如此迷惘的神情,心里不禁一阵得意,凑唇在她脸上吻了吻,才仔细解释道:“这个啊,叫作火铳。”
“火铳?”
“对,只要在这根管子里塞满炸药,然后把管口对准目标,再摁下关窍——你都看到了?”
夜璃歌没言语,把火铳拿过来,反反复复仔细研究:“这玩意儿,你是从北堂暹那儿得来的吧?”
傅沧泓微觉讶然:“你怎么知道?”
“北宏军人讲究实战,凡遇敌皆靠实力取胜,从来不在这些‘花架’子上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