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因为有你,所以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因为有你,所以我愿收敛所有的锋芒,不再花心不再流浪,只是想好好守着两个人之间的温暖,如此甜蜜而醉人的温暖。
……
马车在肃州城外停下。
还没下车,便听一阵喧哗声传来:“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是,咱们百姓辛辛苦苦种了一年的地,到头来就得到这个?”
“是啊,我还有一大家子人,怎么活啊,该怎么活啊。”
“三元。”
“小的在。”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大人。”
秦三元去了,不一会儿回转:“大人,是城里的百姓正在闹事。”
“为什么闹事?”
“好像,是为了今秋的赋税。”
“赋税怎么了?”
“百姓们说,官吏们克扣了赋税,中饱私囊。”
“克扣赋税?”严思语的眉头微微拧起——天下之大,这样的事不知道有多少,只是要克扣到什么程度,才能引起这么大的民怨?
“大人……”
“绕道,进城。”严思语压低着嗓音道。
悄无声息间,马车绕过乱哄哄的民众,驶进了肃州城,严思语并没有即刻往州刺史衙门亮明身份,而是选了家偏僻的客栈住下,然后换上身便装,带着秦三元出了衙门,百姓们已经三三两两地散了,街道上到处是破碎的纸屑、垃圾。
一名老翁正在旁边修理锄具,严思语走过去,十分随意地攀谈道:“老先生,请问您家今年上税没有啊?”
“怎么没有?”老翁抬起头来,斜了他一眼,“我家今年一共上了十石谷子的税呢。”
严思语微惊:“这么多?”
老翁摇头:“在这条街里,还算少的了。”
严思语沉吟:“朝廷规定,每年的税收只两成,十石,那是几成?”
“五成。”老翁抬起手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五成?怎么会是五成?另外三成是做什么使的?”
“鬼才知道他们做什么使。”老翁非常不客气地道,“总之,官府要收,老百姓就得给,不然怎么着?”
“是州衙的官吏要求收的?”
“鬼才知道。”老翁似有满腹怨气,说话十分地不客气。
严思语碰了钉子,却也不恼,带着秦三元离去,其后走访了好几家,都是如此,不是五成,便是六成,甚至有七成的。
税苛确也太严重,难怪百姓们的反响如此之大。
严思语还是那般慢条斯理,不去衙门,带着秦三元回到客栈,洗漱睡觉。
次日,严思语穿上便衣出门,前往州衙,却惊异地发现,百姓们挑着谷担,正十分有秩序地交税,旁边站着十多名冷面罗刹般的皂隶。
奇怪了。
昨天还吵吵嚷嚷地,今天怎么就这样乖觉了?
严思语立在一旁,看皂隶念着花名册,让一个个百姓交税,俗物装满一车又一车。
待百姓们散去,严思语方才近前,叫住一名皂隶道:“官爷,借步喝个酒,如何?”
那皂隶本是个打下手的,何时受人如此尊祟过?自然是满怀开心,抹了一把嘴唇:“走。”
严思语将其让进一家酒楼里,叫了最好的酒菜,两人便相对喝起来,皂隶见他出手阔绰,自然愿意奉承,于是两人便聊得极其投机。
严思语在话语间透露,自己想来肃州做点买卖,皂隶一听,双眼顿时变得贼亮:“兄台如果想做大买卖,这肃州却真是个好地方,在下可以为兄台引见。”
严思语要的正是这句,于是又塞了锭银子给皂隶,皂隶拿了银钱,话风更是满满,连连点头。
还别说,这皂隶虽贼滑,倒也是个说话算话之人,于是第二日,严思语便在州衙的后花园,见到了肃州刺史薛元涛。
第五百零七章:只手遮天
薛元涛是个朗眉星目的中年男子,隐约可以瞧见年青时的风采,待人接物也很客气,让严思语并无半点拘束感。
两人就地方上的风情人物交谈了一番,严思语方就着做买卖为由试探道:“观贵地的百姓们,生活似乎都格外清贫……”
“哪里。”薛元涛摆手止住他,“肃州的豪绅贵户多的是,只是阁下没有见到而已。”
“哦?这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