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将她扶住,“怎么?”
“没事。”夜璃歌摆摆手,继续朝前走。
沿着来时的路,他们很快回到玉溪镇,但见情景与几日前大为不同,到处是男女老少,个个吆喝着做买卖,脸上也多了笑容。
“也不知道,那个邵前光现在怎么样?”
傅沧泓有些走神,没有听到她的话,朝四周看了看,留神寻找客栈,只可惜,这地方太小,只怕是没有他们想要的客栈。
不得已,他迈步走到一旁,叫住个年轻人:“小哥,请问这附近可有空的院落?”
“院落?什么院落?”年轻人像瞧怪物一般看着他。
“那,空房呢?”
“呶。”年轻人朝前方指了指,“那儿就有。”
傅沧泓回到夜璃歌身边,小心翼翼将她扶起,朝前走去。
行至空房前,他伸手推开房门,却见里面的桌椅器物均是破烂不堪,且都落满了灰尘,空中悬着蛛网。
傅沧泓挥掌扫开蛛网,又从门后找出把笤帚,打理出一块干净地儿来,让夜璃歌好好站着,又继续收拾。
破旧的屋子很快变得明亮起来。
“璃歌,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给你买些吃食。”
“好。”夜璃歌点头,走到桌边坐下,待傅沧泓离去,她立即开始运功调息——适才飞石伤野狼,她的功力也消耗极大。
没一会儿,房门重新打开,傅沧泓走进,手中提着个食盒。
走到桌边,他解开食盒上的麻绳,揭开盒盖,温声对夜璃歌道:“歌儿,来,吃吧。”
夜璃歌睁眸,和傅沧泓面对面坐下,开始用饭。
“还是没有龙二他们的消息吗?”
“没有。”
“你打算怎么做?”
“雇辆马车,到定州府通知府衙,让他们备办车轿,送咱们回京。”
“嗯。”
吃过饭,傅沧泓又出去买了新的被褥床单,回来铺叠在床上,两人并卧歇息。
“喔喔喔——”天未见明,不知何处的公鸡叫得震天价响,夜璃歌睁开眼,身旁已经没了傅沧泓的影子,她起身下地,正发愁不知怎么梳理一头青丝,男人闪进,一手提着早点,一手拿着个木盒。
“镇上铺子里买的,将就着用吧。”
夜璃歌接过木盒,打开看时,但见里边木梳木簪胭脂水粉什么的倒也齐全,遂捧着盒子,走到桌边,开始细细地梳妆打扮起来。
吃过早膳,傅沧泓已然雇好马车,夫妻俩上了车,一径往定州府的方向而去。
一路并无波折,很轻松地就到了定州府。
定州长史听说御驾亲临,吓出一身冷汗,暗揣着自己平日行事并无差错,这才领着满衙差役出迎,两腿股颤,跪伏在地,直到傅沧泓进了正堂,方敢起身。
傅沧泓略略查看了一下府衙里的文案,便退至后堂歇息,吩咐长史备办车驾,长史生平难遇这样的事,自然跑前跑后忙活个不停,将诸事料理妥当。傅沧泓夫妻二人只住了两个晚上,便登车返京。
七天后,车驾顺利抵达宏都,满朝文武得知消息,俱齐齐出迎。
一身便装的帝后下了车,在阵阵山呼声中,步入皇宫。
又回到这里了。
看着四周依然如故的景色,夜璃歌心中忽然涌起无尽的感慨。
“母后!”傅延祈惊喜至极的声音传来。
夜璃歌长身而立,静待着他跑到近前,张臂将自己抱住。
“母后!”傅延祈的脸蛋不停在她身上蹭来蹭去,“我好想你,母后我好想你。”
“母后也想祈儿,祈儿这些天怎么样?”
“祈儿很好。”傅延祈抬头,忽然一笑,“母后,你跟祈儿来。”
夜璃歌微怔,继而迈开脚步,跟着他走进内殿,直至一扇屏风前。
“这是——”看着上面的高山流水图,夜璃歌不由屏住呼吸。
“母后,这是祈儿画的,母后您说,好看吗?”
“不错,非常不错。”夜璃歌点头,“没想到祈儿还会画画。”
“等过段时间,祈儿进益了,给母后再画一幅肖像。”
“嗯。”
“母后。”傅延祈又把她拉到一旁,亲自奉上杯香茶。
看着这个懂事的孩子,夜璃歌心中愈发充满喜爱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