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里的事,一切照旧,不得有半点延误。”
“是!娘娘。”
“胡喜。”夜璃歌又叫过一名管事。
“奴才在。”
“今夜宫中的庆典一切照旧,不可有半点废驰。”
“是,娘娘。”
吩咐完毕,夜璃歌抬头,朝漆黑的夜空看了一眼——不管是谁,想出这么个恶毒的法子来对付她和傅沧泓,都休想得逞!她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看看,她夜璃歌,永远都是夜璃歌,高高在上的夜璃歌,打不死害不了的夜璃歌!
谁敢动她的男人,她就绝对,会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
浑厚的钟磬之声,在整个天定宫上空响起,久久不绝。
百官们鱼贯进殿,却见傅沧泓和夜璃歌并排坐在龙椅上,当下不由齐齐惊住,好半晌闻得冯翊一声咳,众人方纷纷回过神来,很快平复情绪,按序而列。
“臣等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夜璃歌朱唇轻启,清冷嗓音中含着几分刚强。
“谢娘娘。”
“有事启奏——”
先从冯翊起头,各部官员依序上前,奏报事宜,夜璃歌总是略一思索,便立即给予处理的意见,无不恰到好处,甚至比傅沧泓还强上数分。
那些心存小视的,或者想找麻烦的人,都乖觉地闭上了嘴,甚至平时有错处的,忍不住后背微微冒汗。
“众位爱卿,可还有事吗?”
众臣互相交换眼色,齐齐默然。
“既如此,退朝。”
……
西值房中。
“冯大人。”
“嗯?”
“你看今儿个这情况,皇上他——”
“怎么了?”
户部尚书龚楷往左右瞅了瞅,方道:“我只是担心,若皇上出了什么事,只怕这朝政大权,会旁落他人之手啊。”
“旁落?”冯翊撩起眼皮来,淡淡扫扫他,“你这是担的哪一门子的心?好好做自己的事便成。”
龚楷讨了个没趣,很是着恼,但到底只是讪讪地走开了。
“他说的,未尝没有道理。”不提防梁玖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怎么?”冯翊转头,“难不成,你也跟那起凡夫俗子一般见识?觉得女人不能掌权?”
“那倒不是,”梁玖赶紧否认,“皇后娘娘的能耐,朝中上下是有目共睹,只是,这北宏,到底是姓傅的——”
“你这见识也太狭隘了,”冯翊毫不留情地批驳道,“其实,论胸襟论气度论胆魄,皇后娘娘都远在皇帝之上,这北宏姓傅姓夜,那还不都一样?”
梁玖瞠目结舌,这样违背常理的奇谈怪论,他还真是闻所未闻。
“只要对国家有利,对百姓有利,胸怀天下的人,我们就应该遵奉,难道有错?”
梁玖不由晃了晃脑袋——看来他的观念确实该改改了。
慢说朝堂,纵然后宫中,也并没有因为傅沧泓的突然“失常”,而出现任何的风波,一切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夜璃歌很快接手,甚至可以说,她并没有刻意“接手”,只是在后宫里走了一圈儿,那些人便立即马首是瞻,不敢有丝毫动弹。
宫女宫侍们私下里甚至忍不住偷偷传言,皇后娘娘乃天上的凤凰降落凡尘,不管她想做什么,便没有人能够阻拦。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啊。
真是个骄傲的女人啊。
真是个所向披靡的女人啊。
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掌控千百万人的命运?
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逆转整个乾坤?
是什么样的女人,拥有那样的睿智,和超凡脱俗的勇气呢?
傅沧泓却是彻底地“解脱”了,每天傻吃傻睡,和傅延祈一起乐。
可是到底,还是有人站出来说话了。
“娘娘。”
“什么事?”
“卑职想知道,娘娘打算这样,让皇上‘痴愚’到什么时候?”
夜璃歌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娘娘?”火狼不由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