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深沉。
英珠委屈地瘪嘴,“臣妾没有别的心思,十阿哥也无别的心思,臣妾只是觉得十阿哥没了额娘,若他额娘尚在,定会给他一门合心意的婚事。
先前侧福晋一事已然委屈了他,此次臣妾不希望再让他有遗憾。”
康熙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这就是你今日讨好朕的原因?”
这个女人,百般迎合他,讨他欢心,却是别有用心。
亏他方才还万分欢喜。
英珠察觉到他的不快,忙摇头,“臣妾只是担心皇上生气。”说着,更紧地拥住他,嗓音娇软,“皇上别生气好不好?”
即便知道她的小心思,康熙也无法生气。
她能有这般姿态已是不易,岂能泼她冷水?
但他仍旧绷着脸,“区区几句好听话就让朕改变主意?瑚图玲阿,你真是愈发大胆了,是朕宠你太过?”
当他皇帝的威严是什么?
见她咬住了唇,神情黯然,康熙话音一转,“你若让朕满意了,朕或许会考虑,现在,朕无法不生气,朕可以随时治你的罪。”
话说的狠,但其中心情只有他自己知。
英珠犯了难,还要如何让他满意?他方才不是很满意吗?
这分明是难为她。
合着她方才的努力全白费了。
就算让他满意了,也只是换来他的考虑,未必会真的答应。
即便只是考虑,她还不能退缩,放弃。
翌日,康熙一脸春风得意地去上朝。
英珠疲惫地回到永寿宫,昨晚努力了那么久,还是没得到皇上的应承。
明明很高兴,却板着脸,故意耍她。
就知道让皇上改变主意不是那么容易的。
英珠唉声叹气。
三日后,承恩公阿灵阿的夫人乌雅氏递牌子求见。
乌雅氏?
英珠捏着牌子,沉思片刻,问金铃,“这乌雅氏与德妃可有关系?”
虽说同一姓氏未必有关系,但一听乌雅氏,她难免多心。
金铃禀道:“这位承恩公夫人乌雅氏是德妃的亲妹妹。”
原来如此。
不过她来做什么?
联想到乌雅氏是承恩公阿灵阿的妻子,阿灵阿又是孝昭仁皇后和温僖贵妃的亲弟弟,她与钮祜禄氏的联系只有一个十阿哥。
就不难猜出对方的来意。
也是,十阿哥毕竟是温僖贵妃的儿子,钮祜禄家的人怎么可能不关心这个唯一有着钮祜禄氏的血的十阿哥的婚事?
英珠扶额,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的事还未解决,又来一个钮祜禄氏。
虽说钮祜禄氏是十阿哥的母族,论血缘再亲近不过,亲上加亲也无不可,但也要皇上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