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在她不停的絮叨中,无可停下来,慢慢的睁开眼睛,“班姬,不可说佛。”
班姬,不可说佛。
班姬,没有哪一刻,李娩姁有这么喜欢这个名子。
无可的声音,总是这么好听,班姬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变的味道不一样了。
无可,无可,你可知道我为你着了迷,一发不可收拾。
“班姬,该上路了。”陶妈在一旁见姑娘一直盯着人家和尚看,看不下去了,小声的提醒,“这路上突厥人经常出没。”
李娩姁敛起神情,对,乱世凶雄,现在她更不可能让无可受到伤害,一旁的陶妈看着小主子这副神情,都要哭了。
小主子要学念经,要念经给突厥人听,这怎么行得通。
现在这无可不是佛,是魔啊。
是小主子的魔,魔的她只相处一天就开始说胡话了。
第三章:哥哥走西口(中)
没有边际的沙丘,在不吃东西,又没有水,在烈日下,陶妈喘着粗气,显然已经到了极限,一直在坚持着。
汗滴从无哥的头顶沿着弯线完美的脖子滑到袈裟里,他面色平静,不曾抬头擦一下。
伍元知道在不吃东西,在找不到水,他们两个能坚持多久她不知道,反正是她要坚持不住了。
一路上她也看了,除了乱跑的蜥蜴,跟本没有可吃的东西,先不说这蜥蜴能不能吃,能抓住才能啊。
现在是又累又渴又饿,那蜥蜴比她跑的还快,她到是吃饱了能与它比一比谁跑的快。
“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伍元坐在地上,死活也不肯走了。
昨天沈命的劲早就没有了,现在就是突厥人出现在她面前,她也跑不动了,到不如就被绑回去,起码能先吃饱了。
陶妈早就走不动了,见主子停下来,这才跟着坐下来喘着粗气,抬头看到无可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大师,怎么你一点也不觉得累啊?”
“心无杂念,自可成佛。”无可双手合并在胸前,念了句阿弥陀佛。
陶妈抽了抽角,她这么大岁数了还想享几天的福呢,断没有出家的道理,看着长着像仙一样的人,可这脑子好像少了根线。
对于无可的回答,伍元早就见怪不怪,“你们在这里歇歇,我去找点吃的。”
不远处有几丛灌木丛,实在不行嚼点树枝也比等着饿死强,一路往灌木丛走,伍元心里也纳闷,昨天那些突厥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放眼望去这大沙和荒草发外,啥也没有啊。
灌木丛长在沙漠里,她围着走了一转,到还真在一处找到了一个洞,也没脑子多想了,她直接用手挖了起来。
挖到一半,把陶妈和无可都引了过来,看到她的动作,两人齐皱了眉头,不过陶妈现一刻的反应却是过来跟着一起挖。
陶妈在笨,此时也知道这挖下去兴许才能找到吃的。
伍元挖洞时,还不忘记好情的活跃气氛,“无可,你说要是挖到了野兔,咱们怎么吃?是烤了呢还是炖呢?我觉得还是烤着吃好,兔肉在火上直泛油,味着就香。”
现在可是望梅止渴啊,一说到吃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肚子更是不停的抗议。
陶妈歇着抹了把额头的汗,“班姬啊,炖和烤都行,只是没有火啊。”
“仙人自有妙记。”钻木取火是可行的。
不得不承认人在极限情况下的反应是不容忽视的,当看着这个洞时,伍元就想到了钻木取火,这么燥热的天,虽然没有亲力亲为过,不过想来一定会很容易。
“看到了,看到头了,是兔了。”陶妈突然叫出声来,显然是激动的。
“真的?快,小心点,别让它跑了,今天可全等着它下锅了。”
“班姬,你守着那个小洞口,我从这边抓。”
两人合作,不多时还真提出一只兔子来,虽然这里很荒野,可是这只灰兔看着很肥。
李娩姁很满意,一身的疲惫早就不见了踪影,雀雀欲试的看着灰兔,那眼神似乎盯着的不是只野兔,而是一只烤熟的野兔。
“班姬,这怎么扒皮啊?”手里提着兔子,陶妈这才问出了一个关健的问题。
“直接上火烤。”烤熟了在扒,扒了在烤,就不信还吃不到嘴了。
陶妈想了一下,也确实只有这个办法,可是火呢、、、、剩下的时间里,只见伍元四处的找着干了的灌木枝,很像样的做起了钻木取火。
理想是伟大的,现实是残酷的,伍元使出了吃奶的劲,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连个烟都没有冒出来。
她严重怀疑古代人的钻木取火是假的。
“无可、、、、”手里的东西被夺走,伍元抬头看到是谁后,火气消下去了,“拿来,虽然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可是前提是在不能饿死的情况下,都饿死了,还怎么慈悲去,你说是不是?”
“无可,你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食物当前,美色对我是没有用的。”
看着无可转身就走,伍元急了,她的兔肉啊。
却见无可坐在不远处的地上,“我来弄。”
呃、、、、、
看着他用从自己手里抢走的两只木棒,和找来的干草放在一起,动起手来,伍元的脑子还没有全反应过来。
眼睛慢慢放大,错愕的瞪着眼前在优雅的钻木取火的人,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原来竟是她误会了。
陶妈却一脸的惊恐,不是说和尚不杀生吗?可这大师把兔子摔死,架在火上的手法这么熟练,哪时是个和尚,到像个屠夫。
这样的无可,却让伍元又荡起春心来。
世间竟有如此男子,杀兔子都如此优雅,看的人舍不得移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