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远,应该是这样的,嗷呜~”看着面前突然天真烂漫的清纯女士,崔阳舒也童心泛滥,跟着嚎了出来。
“哇,请问狼人先生有什么爱好呢?”
“我就喜欢你这种漂亮的女孩子,抓到就吃掉,嗷呜~”
“哈哈我躲~”
两人在路上玩玩闹闹,来到一个路口,姜惠元一路蹦蹦跳跳,没有注意到背后疾驰过来一辆车。
看到两人出现,驾驶员也慌了一下,但并没有做任何减速与躲避措施,反而按住喇叭并且疯狂闪着远光以期望行人让开。
速度很快,崔阳舒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快到了自己侧面,距离姜惠元也已经不足十米,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飞扑的条件。
“给我!开!”姜惠元被突然地喇叭声与闪光吓住了,呆呆的回头,看到平时温和又很搞笑的崔阳舒,此时目眦尽裂,双眼通红,那稍显单薄的身躯仿佛瞬间犹如猛虎般,怀着舍身无我之意,腰马发力,以摧枯拉朽之势,肩背猛地向车辆贴靠,排山倒海的劲力生生将疾驰的车辆撞偏,险之又险的贴着姜惠元一侧发梢冲过,撞在十多米外的护栏上。
自己也被疾驰的车辆带倒,在地上翻滚几圈后倒下。瞬间超负荷爆发后的无力感袭来,崔阳舒躺在地上,鲜血从手臂、躯干以及双腿上的崩裂处渗出,右肩窝旧伤处一阵一阵钻心的剧痛,整个右臂已经无法动弹,胸口气血翻涌,如果这样还好,关键是那股黑暗好像又上来了。
“玩脱了……”躺在地上自嘲的笑了笑。
姜惠元在路中间呆呆的站立了几秒,回过神,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崔阳舒,眼前闪过两人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
父母常年在外,虽然衣食无忧,但却没怎么体会过亲情,见面那天一时腹黑叫了爸爸,后面的相处,好像真的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
第一次见面那个殷勤的款待;拿着监护人委托书对自己得意洋洋的傻相;一个大男人拉着自己在商场各种扫货;像个老妈子一样一边叨叨不休一边给自己整理房间;两次在学校门口互飙演技;网吧抓自己旷课;梳头按摩;悄悄谈恋爱后对自己惴惴不安的试探……
“爸爸!”
撕心裂肺的哭喊,姜惠元连滚带爬的跑到崔阳舒身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没事,好孩子,闭上眼睛,到那边等我一下。”
崔阳舒伸出左手轻轻敲了敲姜惠元的脑门,然后艰难起身,努力压制住那根躁动的神经,推着姜惠元到一个看不见的拐角,然后转过身,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已经透着闪烁着疯狂,一瘸一拐的朝着那辆车走去。
姜惠元双手使劲捂着嘴,泪流满面,死死盯着那道步履蹒跚却又仿佛散发着有如实质杀气的背影。
肇事车内坐着两个人。开车的是一个年轻人,带着口罩帽子,正在拼命想要重新发动车辆,但车辆受损严重迟迟无法发动。坐在副驾的女人正在拨打急救电话。
“怒那,咱们下车跑吧,被发现的话我的事业就全完了……”
年轻人提出了一个无耻的想法,突然听到“咚咚”敲窗户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令人遍体发寒的窥视感,一回头,看到车窗外站着一个微笑的人,不知看了多久。
只是那脸上的血迹怎么都让人觉得阴森无比,尤其是那双通红的眼睛,让年轻人汗毛倒竖。
崔阳舒走到车门边,另一边副驾下来一个皮肤白皙的童颜美人,手中拿着一个口罩正慌忙地往脸上带。
“您……没事吧……”女人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崔阳舒。
崔阳舒没有看她,甚至没有丝毫停顿,用还能动的左手,一拳打碎主驾驶座的玻璃,掐住驾驶座上年轻人的脖子,猛一发力,从车窗将整个人扯出半个身子,安全带绷紧,残破的玻璃在年轻人身上划出数个长长的口子。
没等年轻人发出惨叫,再度发力,安全带卡扣崩断,整个人被硬生生扯了出来,狠狠掼在地上,接连几脚,踢得年轻人满地打滚,黄白之物流了一地。
“啊……呀!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完了我唔……”
年轻人一通惨叫,缓过气后躺在地上放狠话,但两句话没说完就没了声音,因为他的嘴动不了了。
崔阳舒低着头,发出阵阵癫狂的笑声,一脚踩在年轻人的嘴上,慢慢发力。
“我摊上事了,哈哈哈我好怕呀,好怕你弄死我啊哈哈哈哈哈哈。”
“先,先生,请,请别打了,我们会赔偿的。”
女人慌慌张张抓住崔阳舒一直自然垂落的右臂,却让自己一踉跄,抓着摇晃两下,才反应过来,这只胳膊伤的应该严重到了一定地步了。
“好玩吗?”
崔阳舒对女人一笑,笑容伴随着无边的狂气,让女人如坠冰窖,双腿发软,一下跪坐在地上。
“我喜欢赔钱,你说你打算赔多少,我这一脚下去赔他一百倍怎么样?咳咳咳咳……”
崔阳舒一脚将脚下的年轻人踢翻身,脚尖在年轻人的后腰上滑动,玩味的看着女人,忽然喉头发痒,连连咳出几口血沫。
“爸爸,不要,我怕——我好怕——”姜惠元终于缓过神,蹬蹬跑过来,从后面死死环抱住崔阳舒的腰。
杀气渐渐消散,
“你哭的好丑…哎呀对不起更丑了——”
看着梨花带雨的姜惠元,崔阳舒用手抹掉孩子脸上的泪水,但是手上的灰尘与血迹也把姜惠元抹成了花脸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