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那可是激动不得的啊。
红姨睨着她“你还知道让为娘别激动?啊?这能不激动?那可是抗旨的,是要”
“停”凤珏这会可谓是真要对她哭了,她被这般折腾个没完,这就让她说了两句,发发牢骚不是?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娘,我错了,我不该乱说,我没有不嫁,咋嫁,那是肯定的,必须得嫁的。你放心吧?别激动哈。”
红姨深吸一口气,缓和着自己高亢的情绪,没好气的揪着她“还好你明天就嫁了,否则,迟早有一天,你娘会被你给活活气死。”
“哎呀。”凤珏惊得从小凳子上一蹦三尺高,抓过红姨的手臂,就开始胡扯“这哪能啊?娘,珏儿又听话又乖巧,哪能活活气死娘?娘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红姨噗嗤一声也装不出那可恶的摸样了,拍着她的手“你啊,要是能不淘气些,不要说长命百岁,就是这千岁娘也不嫌多。”
“呵呵。”凤珏装傻,她娘口中的淘气可不是小孩子家家的淘气,只是小打小闹的恶搞,她娘虽没过问过她的事,但,知女莫若母,即便她是个未来人,但,身上的血液到底还是从她身上流下来的,又相处了这十几年,对她的事又岂会一无所知?
“娘,我答应你,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你就放心吧。”
“放心?你让娘怎么放心?你天天晚上都溜出去直到天亮才回家,夜里不是去深山便是去那胡闹之地,如今你就要嫁人了,你让娘怎么放心?”
红姨看着她那副不知悔改的摸样,就来气,只恨不得揪着她的耳朵好好教育一番,只是可惜,现在她的耳坠带着耳环,实在是没地方让她揪。
凤珏忍着在心底骂娘,对于,她娘知道她大晚上的跑去深山这件事,她无话可说,毕竟她娘的药材一向都是她采的,可对于,她大晚上的会去那所谓的胡闹之地,她便十分费解。
“娘,你是怎么知道我去胡闹之地的?”
“怎么不知道?”红姨有些怒气的挥开那双讨好的手,戳了戳她的头皮“你没回去过胡闹之地,身上衣服上便会粘上满上的胭脂,还有一股汗臭味,你以为你娘真的是不因世事之人?对这些都不懂?”
要问这世间胭脂味最浓的地方在哪?那还用说,定是这烟花之地了。里面的姑娘最喜爱的便是这胭脂水粉,不要说在那呆上一晚上了,只怕就是呆上那么一两个时辰,回来后,身上的衣物也休想是清香的。
而这所谓的汗臭味?她虽没到过赌坊?但,用头发想也能知道,这男人聚众最多的地方,也是非它莫属了的。那上赌坊里的人,三扣九流,什么人都有,几十几百个男人窝在一间暗房里,震耳欲聋的,能好到哪里去?
她不过问珏儿的事,只是因为只晓这孩子懂事,不会去惹麻烦,这才不提及,否则,在她第一次发现那让人无法容忍的胭脂味和汗臭味时,便已主动向她问个明白了
凤珏震惊的对上红姨的视线,她是真的没想到她娘会从这上面发现的,她每次易容成惜月公子无论是去怡红楼还是去赌坊,回来后她都是先换好衣服在处理好后,在顺道去看她娘睡得是否安稳的。什么时候她娘能发现她满身的胭脂味和臭汗味啊?
更何况,她要说这汗臭味嘛,她理亏,这确实是,有时在赌坊就像是做蒸疚似的,大汗淋漓,这她无从辩解;可这怡红楼不一样啊?她一般都是在三楼实验室里待顶多有时会去甲字号房间泡泡茶,找找乐子,不至于会满身胭脂味的吧?怡红楼的姐妹向来不会用太浓的胭脂的
“那个,娘?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呃,就是我身上有胭脂和汗臭味的?”她实在是不想提到这几个字,不仅脸上变扭,心理也很不舒服。
红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拉开凤珏的双手,回头往大床方向走去,看着床面上的红盖头,抓过一角,走到凤珏身旁,似有若无的说道“你娘虽然身体不行了,可这眼睛没瞎,鼻子没坏,在你十二岁那年生辰我便知道了,只怪当时娘的身体不好,没跟到彻底。”
凤珏身子一僵,经她这么一提醒,她才恍然想起在三年前所发生的事,那是‘天人和’正式成立的第二年,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就是他们这一群人,‘天人和’刚成立没多久,艳情,花沐云便带着几名首席左右手,接下了一个又一个重大又及其危险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