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边上,一个孤独的人影束手而立,衣衫随风摇摆不定。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还没有离去的天元子。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听我一句劝,赶快逃命去吧!不要再进那监狱了。那监狱里的人此时恐怕······”
“不要再进那监狱了。那监狱里的人此时恐怕······”
他反复体会吕凤仙对他说的话,眼神黯淡无光。
“你是想让我活着吗?”他自语道。
“可笑的是,很多时候,我明知道前面死路一条,我却还得走下去,因为我别无选择。”
突然他大笑一声,大步向地下监狱的入口走去。
他其实早已知道地下监狱里面有一个怪物,只是现在更加确信不疑。
他的心亦如磐石,眼睛已成死灰色,缓缓的向入口走去。
“爹,爹,真的是您!”此时一个如银铃般的响声传入到天元子的耳朵里,他那坚如磐石的心竟被融化了,眼睛又恢复了一些生机。
是啊!如果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改变他必死的决心,或许只有若紫啦。
他突然转过头,盯着若紫,眼睛流露无限温情。
但转眼即逝,透着的是严厉的目光。他不禁怒道:“若紫,快回去躲起来,这里很危险,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若紫冲过来,一把抱住天元子哭泣道:“女儿不走,女儿要跟爹在一起。”
“滚!”
天元子浑身气得发抖,一巴掌打在若紫的脸上。他面色铁青,声音在吼。
“爹————”
她声音已经沙哑,竟被咽回去了,白皙的脸上多了几道猩红的巴掌印,眼泪也像雨滴一样落下。
这是无声的哭泣。
这一巴掌打的真够狠,天元子自己的手都感到一阵发麻。
他心里一阵苦涩,自从她娘死后,天元子从没有打过她,今天还是头一次。
“紫儿,原谅爹爹”天元子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心里一阵希冀。
他想过去安慰她,可是他不可以,此时他必须得绝情。
他没有再理会若紫,转身向入口走去。
若紫看着天元子远去的身影,欲跟上来。
天元子转身,一个眼神就将若紫制止了,这个眼神是如此的冰冷,不带任何感情。
若紫从没有看过这样的眼神,整个身体竟被冻住一样,不能动弹,她知道爹这次是认真的。
“你如果再敢往前一步,以后你就不再是我的女儿,我也不是你爹。”他是这样说的,说完就进去了。
“爹···爹···你为什么这样绝情···为什么。”,若紫‘扑通’跪倒在地,失声道,但是没有回答。
她跪在那里,眼神黯淡无光,嘴里轻声念着。
·································一切尽在大道中················
“怎么会这样?”
“这到底是谁干的?谁能告诉我”
地下监狱三层,天元子怔住了。
里面的景象真是凄惨,已经没有一个活口,到处都是死尸,充满着血腥气,令人作呕。
“兄弟们啊,我对不起你们啊!”天元子再也支持不住,跪倒在地上痛苦道。
伏尸百万,血流千里。这里才是真正的坟墓,真正的死寂。
突然死寂一样的墓地,响起了刀剑相碰声。
“杨坤你这无耻混蛋,凶手竟然是你,天元他不会放过你的”。
“二妹,是二妹,二妹还活着。”天元子心下一激动,浑身又充满了力气,如铁塔般,拔地而起。
“坤弟是凶手?二妹为什么会说坤弟是凶手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元子品味桥姬的话,心下一惊,突然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
“你不是想知道杀害你儿子的凶手吗?那我告诉你,他就是你的四弟杨坤,杨坤。”此时吕凤仙说的话也在他耳边响起。
“杨坤”
“杨坤”
“他是凶手。”
吕凤仙就好像阴魂不散一样,跟在他身边,甩也甩不掉。
“不会的,坤弟不会的。”天元子精神已经恍惚。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这*裸的现实已经令他疲惫不堪。
“我要找他去,我要问个清楚。”天元子挣扎着站了起来。
“桥姬”“杨坤”天元子疯狂地吼道。
一片树林里,刀光剑影,正在上演着大战。
桥姬身着劲装,英姿飒爽,一柄游丝软剑紧握在手,妖艳的双瞳紧盯着杨坤。
杨坤目光如炬,一把七星龙渊剑横在胸前,但还未出鞘。
“桥姬——”
“杨坤——”
这时天元子的喊声,传到了这里。
桥姬身体一颤,眼中泪光闪动。
“大哥,桥姬在这儿。”她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有些激动。
“呼——呼——”
天元子轻功了得,听到声音,两三个空翻,就赶到了这里。
“二妹——”
“大哥”桥姬含泪。
天元子激动异常,一个照面,就将桥姬抱在怀里。
日久生情,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要说没有感情,鬼才信。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想什么,做什么,倒也不失为男人本色。但桥姬毕竟是个女人,这可害苦了人家。
他们虽只是结拜兄妹,没半点血缘关系。但毕竟有这个名分,所以平时就是有半点过分亲近也是万万不得的。
她今天被天元子拥入怀里,还是首例。
“大哥,你怎么了——”桥姬面若桃花,一片绯红。
“二妹,你没事就好。”天元子颤抖地放开了桥姬。
桥姬又怎么会知道,天元子此时有多痛苦。
“四弟——”天元子突然发现杨坤也在这儿,沙哑道。
“噌——”剑光一闪,一把软剑横在天元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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