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夏舔了舔唇,自从“夏园”自己收回厨房权之后,正常每十日可以出府三日采购,最近惠人确实出府太频繁了。
“六姑娘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这时她新调配来的二等丫鬟双锦急急忙忙跑进来。
碧云扫了她一眼,“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惠人姐姐——她——她出事了!六夫人说她勾引六老爷,都把鞭子拿出来了!”
“什么?”舒安夏霍地起身,简单地换了件衣裳,便直奔六房的“石园”而去。
她到了“石园”的时候,舒天香和舒若香都在,舒若香看到她,淡淡一颔首,算了打了招呼,舒天香则是冷哼一声,直接别过脸去。舒安夏只跟舒若香点了点头,于是直接走到了中间。
中间绑着的后背满是血痕的青衣女子,不是惠人是谁?
舒安夏咬紧牙,眯起眼,冰冷地扫了一眼拿着鞭子的嬷嬷,然后将视线落到趾高气扬的六夫人李氏身上。
“六婶子,不知侄女的大丫鬟哪儿得罪了您,让您如此大动干戈?”舒安夏故意将“大丫鬟”三个字说的重重的。
李氏不屑地冷哼一声,讽刺地开口,“刚刚我还猜测,哪个园子的丫鬟手脚这么不干净,原来是‘夏园’的啊,也难怪,这没有专门的先生教啊,就是差得远啊!”
舒安夏不以为意地弯弯嘴角,“夏儿这嫡女的出身,哪儿能跟六婶子比!”
舒安夏这话音一落,几个婢女便掩嘴嗤嗤笑了起来,谁不知道李氏只不过是个通房生的庶女,如果不是当初她帮姨老太太挨了一刀,她哪有可能成正妻?
李氏一听舒安夏的讽刺,登时脸憋得通红,狠呆呆地给嬷嬷使了个眼色,拿着鞭子的嬷嬷,又挥起鞭子。
舒安夏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抓起挥落的鞭子,冷冽地看着嬷嬷,“你敢!”
嬷嬷被舒安夏的气势吓到,出于本能地退后一步。
“惠人偷了我的首饰,人证物证俱在,如果六姑娘不服,咱们就去侯爷或者老太太那儿评评理!”李氏掐着腰,一边说一边向前走了一步,“哦对了,今早老太太把舒府唯一的两盒‘茉莉碧螺春’赏给六老爷了,真是不知有些人的冒牌货,是从哪儿弄的?”李氏鄙夷地望了一眼舒安夏,尖酸刻薄说道。
“我没有偷,那是我娘给我留下的!”被抽得奄奄一息的惠人,咬牙道。
舒安夏轻笑了一声,“六婶子所谓的人证物证,可都是你园中之人?还有,侄女也想看看,到底惠人偷了何物?”
053主母爪牙
更新时间:2012-11-2114:19:10本章字数:3680
李氏一听舒安夏这么一问,嘴角弯起,舒府的规矩,如果是同园子一同指正同一件事,不能算数,她当然不会笨到这种程度,找个自己园子的人当证人。
想到这里,李氏眉毛一扬,给门口的青衣婢女使了使眼色。
青衣婢女会意,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优雅地走上前,对着舒安夏福了福身,“奴婢红川,是奴婢亲眼看到惠人姐姐拿了六太太的昆仑白玉佩。”
“不,你胡说,六姑娘,那是奴婢的娘给奴婢留下的,那是奴婢的——”惠人惨白的小脸挂上了晶莹的泪珠,整个后背因为哭的抖动而显得触目惊心。
舒安夏眯起眼,红川是二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二等丫鬟,这么看来,二夫人不能动,就找了李氏当爪牙。虽然她没见过惠人的昆仑白玉佩,但是她绝对信的过惠人。
这时,几声细微的铃铛声传入舒安夏的耳中,舒安夏不经意地向门口望了一眼,舔了舔唇,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六婶子,不知可否让夏儿看一眼玉佩?”
李氏柳眉倒竖,不屑地扫了她一眼,手傲慢地伸入怀中。
摊开,一个红色的挂绳下,一个温润细腻上面刻着雏凤的昆仑白玉,便映入舒安夏眼中。舒安夏瞳孔一缩,心里不由得暗暗惊叹,如此色泽滑腻、做工精细,质地纯正的昆仑白玉,想必整个北国都找不出一块儿,也难怪李氏会动了歪心思。
李氏看着舒安夏的表情,以为舒安夏已经相信了她的话,便又加上了一句,“一个婢女,能有这么好的昆仑白玉佩,说出去都可笑,六姑娘你就看吧,是把事情闹到侯爷那儿去,还是咱们自己解决呢?”李氏又叹了口气,抹了抹自己的指甲,“侯爷这几天啊,总是找六老爷,好像要帮咱们六老爷升官呢,哎,别说,这亲兄弟就是不一样。”
舒安夏嘴角一牵,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将声音提高了一倍,“六婶子说的话总是那么在理,想必老太太听了,会为六叔和爹爹的兄弟情深感动涕零呢!”
舒安夏话音一落,李氏的脸就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懊悔地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她这话原本是想向舒安夏示威,哪知道舒安夏这三言两语的就把她顶了回来,还让她无形中得罪了老太太,再加上,谁不知道侯爷向来讨厌别人提起他的庶子身份,而她家六爷正巧是让侯爷无法摆脱庶子身份的证据,是侯爷的眼中刺,侯爷如果听到,估计她们家爷升职的事儿也泡汤了。
这时一直看好戏的舒天香冷笑一声,讽刺开口,“六婶子,我说的对吧,这个舒安夏巧舌如簧,黑的能说成白的,您跟她说话,可要加倍小心。”
舒安夏对舒天香的话置若罔闻,直接略过她,盯着李氏有些铁青的脸,笑意盈盈道,“这个时候爹爹也下朝了,咱们还是去找爹爹评断吧,毕竟夏儿还小,对于是非分辨的能力,还是很差。”
舒天香一看自己被忽略,一股火就冒了上来,舒若香赶忙拉住她,对着她摇头,舒天香气鼓鼓地回看舒若香,一咬牙,退了回来。
李氏一听找舒浔易,心里也有些打怵,偷窃这等事儿,如果闹到侯爷那,除了降等份,搞不好还要被卖出府,她本来是想吓唬舒安夏的,哪想到舒安夏不吃这套,再加上,如果侯爷问了她这块昆仑白玉的来历……。李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一看李氏不说话了,舒天香可急了,一个箭步窜过来,指着舒安夏的鼻子,“六婶子,你别被这个小蹄子吓唬到,去了爹爹那儿,本姑娘也可以作证,就是惠人这个贱蹄子奉了舒安夏的命,偷了你的昆仑白玉!让爹爹把她们的手脚都剁了,赶出府去!”
舒天香这话一落,李氏恨不得当场掐死她,红川的话说的恰到好处,舒天香这一搅合,言辞就变得漏洞百出,她原本就是想贪了惠人这块昆仑白玉而已,而舒天香却把责任归咎到舒安夏身上,这样闹到侯爷那儿,关系到嫡女的名声,侯爷定要彻查,再加上舒天香信口雌黄的证词,到时候,她……。
一滴冷汗滑下,李氏暗自剜了舒天香一眼。
一直沉默的舒若香也暗暗咬住下唇,心里腹诽:舒安夏来之前,她已经嘱咐过舒天香几次了,千万别乱说话,别乱发脾气,只要看戏就好,结果舒天香还是……就舒天香这种脑子,如果不是有母亲和蔚家在那撑着,早就被舒安夏玩死不知道几百遍了。
舒安夏第二次扫了一眼门口,看戏的人怒气也差不多了,现在就让她再浇一桶油,于是,舒安夏吸了吸鼻子,水眸氤氲了一层雾气,“八妹妹,我是你嫡姐,你怎么能一口一个‘小蹄子’,‘贱蹄子’?”
“你本来就是姨娘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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