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么时候成了他的……
呸,怎么又想到那只狐狸了?
目前最重要的是选个好的地段。
然后先偷偷的建着,等到开业那天,给他个惊喜。
想得兴奋,直恨不能一下子跃到那日,于是按例检查一番,就带着婉莹上路了。
不管婉莹是否乐意,也不管她是多么的急切,她始终记得莫习所言……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认真仔细,思量揣摩,知己知彼,善始善终。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每走一步,每踏一分,都要记起他的一言一行?都要将他的训诫反复思量?
于是她就像当初开天香楼时莫习带着她四处考察一般,虽然调香一业在盛京尚属稀缺,但她依旧没有放过一处细节,心里还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去雪陵这个调香圣地实地体验一番。
一路下来,已是日薄西山。
当夕阳暖融的余晖亦无法滋润婉莹铁青冰冷的脸时,她们回到了天香楼。
张顺正送客人出门,见了她,连忙迎上前:“掌柜的,莫公子来了……”
自从众人见到这位白衣公子力挽狂澜追回了掌柜的,顿一扫往日冷淡,都对他热情非常,简直是感恩戴德,洛雯儿不只一次见到赵益等人单独“约见”莫习于酒楼的某个角落,目标就是盘问他何时娶她过门。仿佛莫习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而她则是一个谢礼,只要莫习点头,随时会打包送给他。
其实她也知道,在他们心中,二人交往了两年时间竟然还没有谈婚论嫁简直是不像话。然而因为是认识在先,习俗中的三书六礼不过是走个形式,关键是要有结果,赵益还试图作为她的监护人要约见莫习的家长。
她直想冲出去一脚一只将他们踢飞,尤其是莫习,他似乎总是能猜到她躲在哪个角落,知道她始终不好意思出来,于是笑得格外粲然,还带着一点为难的样子,很诚恳的对赵益道:“莫某父母早已仙逝,如今家中只莫习做主。可是莫习做得了自己的主,却做不了别人的主。”
然后叹气,摇扇,怅然若失的睇向她闺房的窗子。
这个狡猾的狐狸,竟然把问题都推给她!
当然,似乎也的确是她的问题。
于是,赵益等人轮番做她的思想工作,搞得她现在白天都不敢待在酒楼,因为无论楼里怎么忙,他们总能挤出一个人来对她苦口婆心。
在众人看来,掌柜的并非对莫习无意,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不肯嫁。然而这事岂是能拖的?掌柜的可是二十二了,谁家的姑娘在家里留到这么大?隔壁十三岁的翠花去年成了亲,今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掌柜的是要闹哪样?
不过眼下似也看出急来,因为张顺的话还没有落地,便见她抬腿便往楼上跑。
好像也觉出太急了点,很快又慢下脚步,还回了头,一本正经的似是要交代什么,却见张顺满面难色:“莫公子见掌柜的不在,便走了。”
“哦……”
洛雯儿应着,努力不让自己现出失望之色,耳边却适时浮出张妈的劝导:“欲擒先纵未必不好,可若是纵过头了,便不妥了。男人的耐心,总是有限的。”
☆、347喜不喜欢
更新时间:2013-07-19
似乎,他的确从来没有这样不告而别的时候。
虽然未必如张妈所言,他可能的确有事要忙,可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有一句没一句的嘱咐了片刻,再一回头,婉莹早已不见了。
不由苦笑,扶着楼梯往上走。
此刻,方觉浑身疲惫。
进了门,不由自主的瞥向榆木小几……几角,是一只青瓷茶碗。似乎只是微啜了两口,余下的水正冒着浅浅的热气。
看来是刚走不久。
心下有些气恼,什么事这般赶,非要……
然而随即精神一凛,他该不会……
掺杂在奇楠香里的类似鳄梨帐中香的气息从封存的记忆中冒出,跨越了半载余的时光,突然砸到她面前。
她只觉眼前一花……
的确是一花,床头那个黄黄白白的是什么?
她有些脚步虚浮的走过去。
这是……
小指大小,黄金做胎,所以别看个头不大,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就是造型实在古怪。
头圆得不像话,就是一个球,上面竖着两个小三角。
还有眉眼,均是笑眯眯的,睫毛卷翘,大约是想将眼神显得妩媚些。可是,眼神在哪里?
中间鼓出来的小包大概是鼻子,下面左三道右四道的应该是胡子,那么中心那个“人”字形便是嘴了吧。
其实这都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东西怎么还套着一件白衣服?不是银不是锡,是真正的衣料,就是做工糙了点。
她打算把小东西的衣襟正一正,忽见它举起的左胳膊一动。
她还以为是自己力气过大,把它弄坏了,吓了一跳,结果发现这只胳膊是可以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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