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因为自己方才吓到了她,急忙顺着她的话道:“既是有的新口味,自是要品尝品尝,怎好浪费云彩的心意?”
她眉心一紧,手旋即捏紧了托盘。
千羽墨看着盘中的荷包,随手拈了一个,又瞧瞧案上摆放的各色香料,笑:“你既是这般喜欢调香,不若哪天,我替你请个师傅……”
“不必!”
如此的干脆利落,顷刻斩断了这种模糊的气氛。
千羽墨的笑意冻结在脸上,却见洛雯儿看也没看他一眼,只转了身:“莫公子慢走,我这边还有事,就不送了。”
胡纶见她绷着脸出去了,忙蹑手蹑脚的跑进来,看着如同被冻住的主子,搓搓手:“她这是怎么了?主子好像也没有说什么吧?”
的确,自始至终,主子都没有提过娶了房“小妾”的事,洛雯儿怎么倒生气了?
再说,就算主子交待了,依她对主子的心思似乎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吧?莫非是在别处惹了她?因为主子失约?可是此前提起的时候,她分明没有什么不满。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这边左思右想,绞尽脑汁,却见主子安然不动,一副目露深思的模样,确切的讲,更像是失魂落魄。
他正待关心,那云白的身影忽的一转,缓缓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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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雯儿再次接受了众女的一翻轰炸,而此番,她亦是陪她们说笑个不停,成功的推销了新制的几种化妆品。
她一直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是挺有天赋的,而今天尤其超常发挥,心里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如此的兴致勃勃,她只觉得脸都笑得酸了。
直至黄昏时分,最是话痨的张夫人走了,没有了方才的话题,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
她看着梅儿同那几个女孩子姿态娴雅的为客人服务,再次弯了弯唇角,转身回了厢房。
莫习不知什么时候走的,整个房间有些空,只那一排排装着香料的瓷盒如她离开之时一般安静的摆在长条案上。
她斟了碗茶,一口饮下,方觉冒烟的嗓子好了许多。
走到案边,打算继续调制香料。
以往,一旦心烦意乱,她便拿起这些香器沉入其中,心情就会平静如水。
于是,她拿起香匙。
奇怪,她有什么可心烦意乱的?
想要放下,然而指间紧了紧,终是舀了一小点甘松香,深吸一口气……
眉心顿时一紧。
那鹅梨帐中香的味道怎么还在?
然而细嗅过去,又是不见。可只要她转了神思,它便阴魂般的出现了。
依然是淡淡的,仿佛是被水沉香无意遗下的一抹,却是如此的刺鼻,以至于她打开了所有的窗子,又洗了脸,换了衣服,它依然还在,竟好像渗进发肤一般。
心中无限烦乱。
她知道,那香气原本早就散了,只是她的心里放不下。
可是,她为什么要放不下呢?
她不愿去寻找原因,索性搁下瓷盒,移步窗前。
夕阳已沉至视线之外,只在青砖围墙上涂上一层金红的光。
倦鸟归来,却不知筑巢何处,只听见悦耳的鸣声自枝叶间洒落。
风过,摇动树梢,在激起鸟儿不满的同时亦衔下一片树叶。
树叶飘卷,以最曼妙的姿态在风中舞蹈,完成它此生的唯一的自由飞翔。
它仿佛极是珍惜这难得的机会,上下翻转了好几回,才黯然落下,发出一声叹息。
洛雯儿的目光随着那叶片无意识的飘来……飘去……下落……
却惊见地面已经积了许多的叶片。
依然青翠的,黄了边角的,枯了一半的……有的静止,仿佛在回忆一生的过往,有的借助风力挣扎,似是想要回到那曾经灿烂的枝头。
洛雯儿抬起眼,睇向树梢。
树冠依然茂密,仿佛从不曾失去那些落叶,依旧遮挡了鸟的形迹,可是秋天,竟是这么早的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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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来越冷,盛京却有两处地方越来越红火。
一是天香楼。
最近一反常态,接连不断的推出新食品,那又甜又软又香的各色糕点不仅好吃,还有特别好听的名字,让人应接不暇,而且据说还有保留项目,不过要等到正月十五那一日再进行宣布。
于是人们但凡有了空,便要踱到天香楼,要上一碗水饺或混沌,再喝上两盅小酒暖暖身,走时稍上一两样新出的糕点,再顺便同伙计打几声哈哈,来探听一下正月十五到底会爆出怎样的惊喜。结果伙计自然是守口如瓶,却态度极好,临了又奉上一点“试吃”的小礼,自是让好奇者生不得气,就这么暖洋洋的走了。
二是天下丽人。
这是个注定要火爆的地方,那位能干的女掌柜已经盘下了左右的门市,将店面扩张,每日里人来人往,因为都是女人,所以整吉庆街都飘着浓浓的脂粉香。
不过天下丽人与天香楼不一样,天香楼的面食至今还没有第二家能仿造得出,而如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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