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所以顾清河身上穿着简单方便的平民衣裳就钻进了被子里头,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头顶之上的纱帐。
只是这眼皮怎么越发地重了?
在顾清河再次醒来之后,她就看见坐在床边的男人。
只见他头顶上带着一个白润晶莹的玉冠,乌黑的头发被整齐地束在冠中,而露出一张英俊的脸。浓黑的剑眉飞斜入鬓,而狭长的双眸更是炯炯有神,犹如那灿烂地星辰般。
此时他脸上正带着似笑非笑地表情看着自己。
顾清河回望着他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物极必妖,你已经认出我了,可是却表现和往常一样平常,你说我怎么敢不怀疑你。”
顾清河哑然失笑,她这是不是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过谢南风也是摇头道:“要不是我比你还要聪明点,还真的要被你骗过去了。女人太过聪明决断不好。”
“我要真是决断的话,就该立即将京兆尹拿下你们这帮反贼,”顾清河就是害怕自己的事情会引得京中大乱,所以才不敢大动,可是如今看来不过又是一场自作聪明罢了。
其实不仅是顾清河,便是皇帝留下的暗卫也都是这样的想法。敌人在暗处,而顾清河在明处,所以他们也只能尽全力保护她离开,而不是将谢南风立即拿下。因为拿下一个谢南风容易,可是谢南风身后的人呢。
“反贼?”谢南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突然展颜一笑,看她问道:“要是真是反贼的话,只怕如今你早已经命丧黄泉了。”
“你们要是真的只是想杀我,就不会做这么多事情了。”顾清河此时反而异常的冷静,在这种时候,她就算心里头再胆怯都不敢让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
谢南风定神看她:“你们宫里的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可怕,就算这样,都能面不改色谈笑自若?”
“对一群跳梁小丑我需要跪地求饶吗?”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种悲剧叫做拖延症
28号要交开题报告,一万字啊,我到现在还一个字没动呢
这几天光顾着查资料查资料查资料了
还有一种悲剧叫人比人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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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门外传来阵阵呼啸的风声,打在窗棂上吱呀吱呀地响着,黑不透风地没有一丝光亮。
顾清河看着面前依旧浅笑如昔的谢南风,恨不得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可偏生如今她手脚都被绑了起来,根本动弹不得。她脸上虽还隐忍着,可是眼睛里头的情绪却是没有藏住。
谢南风此时笑意略收:“我既然能把你绑出来,就能将你带出京,所以你不要轻举妄动,就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你也应该乖乖听我的话。”
“你究竟想干嘛?”顾清河一时气愤难以,她虽然怀疑谢南风不安好心,可是她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真敢绑架了她。
这可是在古代,她的身份更是皇帝妃嫔,可是偏偏有人敢拔龙须,真不知道他们是真不要命还是疯了?
就好像顾清河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愿意,为一件无法成功的事情而甘愿冒险,甚至为此付出生命。
谢南风定了定神却是没有回答,如今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设法将人从城门口带出去。昨晚他虽然顺利地将人从庄子上带出来,但是那帮人也迅速反应过来,今日城门口便早已经戒严。
而郑恒更是不顾身体安危,亲自坐镇城门。谢南风当初通过郑恒的宠妾给他下了慢性毒药,让他的身体日益垮掉。至于为什么郑家人不敢请太医,那是因为这种毒药的症状与梅毒十分相似,所以郑家觉得这是家丑才藏着掖着的。
初始郑恒也格外诧异,他为人正派,在家中虽也有宠妾,可是平日却是从不随意出入烟花场所的。刚开始他还百思不得其解,可后来他移居到别处修养后,因为宠妾不得近身无法再持续下毒,而郑家更是请了名医问诊,这才让他心中渐渐起疑。
当初恪亲王启用这个宠妾的时候,连谢南风都暗地里感叹,这位王爷对这帝王之座果真是一直未死心。这宠妾乃是永毅侯府的家奴出身,可见这棋子埋的有多深。
至于他也是通过恪亲王一步步地安排才取得郑恒的信任,只怕连郑恒都不知道,他身边居然有不止一枚棋子。
而在顾清河被劫走后,只怕郑恒也会立即失去皇帝的信任,毕竟人可是他亲自指派过来保护的。
谢南风不愿再想郑恒,虽然郑恒对他有恩,但他活着就是为了血海大仇,只要大仇得报他一定会自裁。
“皇上将你的家族满门抄斩了?”就在两人都沉默之时,只听顾清河突然问道。
此时房间之中只有不远处摆着一张破旧的木桌,而上面的烛台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摇曳地生出一丝光亮,模糊地照着两人的脸庞。
可就是这般,顾清河还是看见了谢南风脸上的一闪而过的错愕,而此时她心中所猜测的却已经无尽接近了。
她原本不想就是想诈一诈谢南风,大抵是太突然又或者是这过于昏暗的房间让他的警备心放下,谢南风在这一刻失神了。
顾清河早已经揪成一团,如果谢南风真的是为了权利或者其他的,她或许还可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现在看来这似乎是个不能提及的死结。不过略一想却也是的,但凡涉及皇家之事的,那都是能杀头的大罪。
如今有人宁愿顶着杀头的大罪也要犯事,那就是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原本还算平静的顾清河此时也不坦然了,如今她就象一直待宰的羊羔一般,被人捏住了喉管还随手都有可能被补上一刀。
“你抓我是想威胁皇上吗?”顾清河有些试探性地问道。
此时谢南风总算是说了一句话:“你只要好好听我的话,我不会为难你的。”
顾清河恨不得嗤笑出声,不会为难她?如果他真的不会为难她,就不会将她绑了出来,就不会这么对她。
“莫非你觉得你抓了我,就能挟持了皇上不成?”顾清河此时恨不得笑出声来,她一直都从未小瞧过古人的智慧,可是此时她却是要怀疑了:“你觉得就因为我是皇上的宠妃,就因为我现在怀有皇家血脉,所以这权掌天下的九五之尊就能受你们这些宵小的威胁?”
‘呵’一声轻又轻地嗤笑声从她的鼻翼穿透而出,帝王之爱虽是轰烈,可却又那么飘渺,伸手一摸呢?她并不是不爱皇帝,也并不是认为皇上不爱她,只是这份爱和皇位一比显得太轻,而在天下面前又显得太薄。
谢南风将她的话听的清楚,可是脸上却是未露出丁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他坐在床沿边上,突然抬起一只手将顾清河额头上的一丝乱发拨了过去。
顾清河立时便有些恼羞成怒,:“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