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看我眼珠子不停地转悠,脑袋一歪,说:“易克,你在寻思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怎么样快速赚钱啊?”
我点点头:“是的,这年头,谁不想多赚点,光靠投递那点工资,温饱都不能保证……”
“嘻嘻……你说的对,有道理,看来你还挺适合做这项工作的,”云朵说:“马上就要到大征订季节了,到时候,有的是你赚钱的机会。我倒是希望你们赚的越多越好,你们赚的越多,说明我们站的发行工作做的越好,我这个站长业绩就越好啊,嘻嘻……你有什么不懂和需要我帮助的,尽管找我好了,我的职责就是给大家搞好服务……秋总那天开会还说了,领导就是服务。”
听云朵提到秋桐,我心里一动,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秋总年龄不大吧?”
“嗯……具体年龄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和你差不多大吧?”云朵看着我:“秋总以前在集团机关里,刚来公司上任不久,她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熟悉,不过,秋总可是咱们集团出名的第一大美女才女啊,嘻嘻……可惜,昨天你走地太急太快太早,没有仔细看。”
我听了,心里不由又是一动,美女加才女,可算是才貌双全了。
一个才貌双全的女人,应该是完美的女人了,应该是幸福的女人了,可是,为什么她的目光里会有那深邃的忧郁呢?我不由又开始寻思。
说话间,其他发行员陆续来上班了,接着,5点左右,发行车也送来了满满一车报纸,云朵带着大家一起往下搬运报纸,我也上去一起干起来。
边干活,我边又开始琢磨赚钱的事情,脑海里又不时浮现出秋桐的影子。
云朵才带我一天,我就把我的投递区域内投递路线和订户位置记住了,于是就提出不让她再继续带了。
云朵对我的脑瓜子之好用赞叹了一番,却又有些怀疑:“易克,你确定不用我再带了?”
“云站长,你放心,相信我好了,我保证投递不会出差错的!”我说。
云朵信任地看着我:“我相信你的,那好,明天开始,你就单飞吧!有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你的电话号码我记住了……”
我点点头。
云朵带我的这一天,我又了解了一些基本的情况,云朵这个站长可是干的不容易,除了站上有专职的会计财务不管之外,其他替段、统计、内勤、外勤、处理投诉统统包了,发行员工作到10点就自由了,而她却需要全天候忙乎。
特别是替段,需要她熟悉全站30个投递段的所有路线,也就是说她需要跑遍全站所有的区域,记住全站所有订户的位置,随时准备接替有事情请假的发行员投递报纸。
同时,我还知道云朵原来带有蒙古族血统,父亲是汉族人,母亲是蒙古族,老家在内蒙古通辽,在美丽的科尔沁大草原上,那可是康熙的奶奶孝庄皇后的故里。因为家里经济困难,为了供弟弟上学,云朵没有上完高中就辍学出来打工了,来到星海,先是在发行公司做发行员,靠着自己的努力打拼,业绩出色,逐步提升为站长。
初步了解了了云朵的经历,我越发肯定自己的判断,我的这位小站长是一个善良可爱勤奋有责任有爱心的女孩。
我还从云朵口里了解到,星海传媒集团属于市委直属事业单位,其人员分为三种,一种是正式在编的事业单位人员,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国家干部,算是体制内的人,副科级以上的可以在党政机关互相调动交流;另一种是面向社会招聘的工作人员,这一类除了不占编制人事档案放在人才交流中心之外,政治和经济待遇和第一种一样,集团领导层之下的位置一样提拔,还可以入党可以晋职称可以竞聘中层职务,第二种人员遍布集团除了行政管理部门之外的各个领域,包括编采、经营,包括记者编辑和经营部门的大小负责人;第三种,就是临时工,也就是像我这样的,主要分布在集团的各个经营和后勤部门,为数众多,仅发行公司就有600多。
无疑,我属于第三种人。
此时,我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后来会身不由己陷入惊心动魄残酷无情的官场厮杀博弈之中。
我故意问云朵她属于哪一种,云朵脑袋一歪,眨巴眨巴眼睛,自豪地说:“我以前是临时工,属于第三种,做了站长之后,就成了聘任制身份,属于第二种了,工资长了1000多呢……”
我看着云朵满足的可爱神态,不由笑了起来,这是这一个月以来我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我脑子里冒出一句话:知足者常乐。
我由衷地对云朵说:“你真棒!真了不起!”
云朵捂嘴吃吃笑了起来,脸上浮起两朵红云,小酒窝很是逗人。
然后,云朵又打量着我,半晌,突然冒出一句:“易克,我怎么看你不像是干我们这种工作的人呢?”
我说:“为什么?难道干发行员还需要什么样吗?”
云朵摇摇头,说:“那倒不是,不过,我总觉得你好像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具体哪里不像,我也说不出来……”
我笑笑,说:“那你看我像什么人?”
云朵想了想,说:“我看你的气质和神态,倒是像个老板的模样……”
我被云朵的话触到了痛处,心顿时一沉,眼神黯淡下来。
云朵一看我这神态,因为我误会她是讽刺我,忙说:“易克,对不起,我不是在嘲笑你,我……我真的没那意思……”
我看着云朵,努力笑了一下,却很勉强,那笑里似乎带着一丝酸楚。
云朵看我不开心的样子,忙又说:“易克,别这样啊,我是说了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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