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岁皱着眉头毫不犹疑地打断迪诺的话,又伸手指着迪诺的鼻子:你!你也给我在意大利这个浪漫的城市寻找美丽邂逅啊!都老大不小了!
是是是,你这家伙是醉了。迪诺无奈地叹了口气,又伸手从她手上抽走了酒杯:不要再喝了,而且这酒很贵你就不要一个人喝掉啊!!!喂!
到底是谁啊!说好了是迪诺的饯别会结果却迟迟不出现的是谁啊!!!知岁红着脸指了下迪诺的脸:是那个臭云雀是吧!
是是是是迪诺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门外的草壁弱弱地看了眼那个已经有些意识混沌的橘名知岁,又有些无奈地退回和罗马里欧独酌聊天的房间。
明天,迪诺就要回到意大利加百罗涅家族恢复工作了,因为知岁,云雀和迪诺三人都算是有了一定交情,知岁就忽发奇想地说让迪诺在离开前一夜在云雀家办一个酒会欢送迪诺,结果她和迪诺在这里喝了一晚上,云雀也还没出现。
所以说,恭先生并没有答应让那两个人在这里喝酒的吧。
擅自在别人家里喝成这个样子那两人又是怎样可怕的厚脸皮啊。
草壁先生。
在一旁喝着酒的罗马里欧一脸慈祥地看着那个满脸无奈的草壁,晃了晃手中的手表:我差不多时候是该带我们boss回去了,看来是没办法和云雀先生告别了,真可惜呢。
啊啊!都这个时候了!我来收拾东西,你去通知迪诺先生吧。草壁马上了解过来,又把搁在罗马里欧和他之间的茶几收走,再开门让罗马里欧走往客厅处。
诶诶诶!迪诺已经要走了吗?所以说云雀那个混账到底在哪啊!到现在也不来!客厅处传来知岁依依不舍的声音,草壁也没闲暇功夫搭理她,反而是到内间把罗马里欧先生和迪诺的私人物品取来,再把两人送到玄关。
一阵吵闹结束,刚才满是成年人牢骚声的客厅又恢复了平静,草壁又走到知岁的身旁,看了眼那个双颊绯红的她,友善地询问:知岁小姐你想回家吗?我可以开车载你回去
我我等云雀那家伙回来知岁纵然是有些意识混沌了,好歹还是回答了草壁的问题,又一个人开始抿酒了起来啊啊,迪诺要回去了啊,稍微有些寂寞!
见这女人又进入了无人之境,草壁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再离开了客厅。
夜,十一时。
云雀恭弥刚一回到家,就眼尖地发现玄关处多了一双那个麻烦女人的平底鞋他认得是橘名知岁的,毕竟那家伙就曾在他家借住一段时间。
她怎么来了?云雀的脑海快速运算,终于是得出了个原因:那个女人曾经说过要给跳马那家伙办一个欢送酒会。
明天一早就要坐飞机离开的跳马那家伙,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已经走吧。
那么那个女人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说到底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他得欢送跳马那个废柴,一来跳马本来三不五时就会回来日本,二来他也完全不可能欢送跳马,他能忍住不和那家伙开战就很不错了。
云雀挑起眉头,并未打算马上去客厅与那个女人见面,反而是随手解下了领带,再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洗了个热水澡,心情好转的云雀走进客厅映入眼帘的,就是橘名知岁趴在他家客厅的茶几上的身影。
云雀不着痕迹地蹙眉,又过去用脚踢了踢她,语气间全是嫌弃:喂,快给我滚回你的家去。
啊呜似乎是喝了酒睡过去了,知岁发出了满足的呜咽声,并未因云雀的动作而动摇分毫。
云雀无奈地皱眉,又蹲下去伸手揪住她的头发,把她从趴睡的状态中抓起来被他揪起来的知岁脸颊红粉飞飞,就连睫毛都沾染了水气,似乎是被云雀不温柔的动作吵醒,知岁有些迷糊地睁开了眼睛。
啊啊云雀你回来啊。
此刻,她看着云雀的双眸中充斥了水汽,看起来就像是哭过的样子一般,因为甚少看见她这幅模样,云雀就缓缓松了手,并且饶有兴致的多看了几眼。
要一起喝酒吗?知岁见云雀放开了她,就支着下巴拎起放在自己手边的酒瓶,马上就拎了个干净杯子给云雀斟了杯酒。
我不喝。云雀冷淡地拒绝,喝酒他不抵触,但看着她这个醉醺醺的样子他才喝不下说起来,这家伙他该怎么处理?
就在云雀陷入苦恼之时,他面前软趴趴的知岁忽而开始了对他的注视她忽而异常专注地看着自己,让他浑身不自在。
嘿嘿云雀,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
一会儿,知岁忽然这样问他。
鬼知道。
云雀无奈地回答她的问题,看着她一个劲儿傻笑的蠢样子肯定是醉到灵魂深处了,不过到底是为什么呢?看着这个女人一脸蠢傻地对他笑,他竟没觉得一丝烦躁,反而觉得她这个样子还蛮讨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