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你个小王八蛋,等这件事情过后,一定要找你报销,这可是两百块钱啊,老娘可没招惹张三那混球,全都是为了你,到时候也不问你要利息,可这两百元是一定要给我补上的!”老板娘一个人坐在柜台前面鬼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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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离柜台仅仅几米远的地方,在楼梯的旁边,临时搭上了一张小方桌,五个身着警服的青年正和周浩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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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浩,四十七岁,算是县城内土生土长的人,混上这西城派出所副所长的位置已经十多年了,却因为文化低,又没有什么突出的功劳,所以上面的所长换了两个,他却依然还在这个位置上坐着,还好,虽无功,却也无过,倒也活得潇洒,这西城片区的人见了他,老远便笑嘻嘻的称他一声老所长,他也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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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年近五十,额头却不见皱纹,身材胖的周浩,头顶早就谢光,因为保养得好,又老爱笑,所以满面红光,全身肥肉。平时见了人总是一脸的笑,与那庙里的弥勒佛倒有几分相似,也因此混出好人缘,不管白道黑道,都与他处得极其融洽,一般人称呼他老所长,而不一般的人便称呼他为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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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所长,听说刘所长要调到县里当副局长了,我估计,下一任所长,非你莫属啊!来,我敬你一杯!”一名小警察笑嘻嘻的讨好道。
“就是就是,来,周所长,我也敬你一杯,咱们所里,就数你资格最老了,你不上谁上啊?”
“对,周所长上,那是理所当然,来,我也敬你一杯!”
这些小警察,平时抓贼擒凶的功夫不高,但溜须拍马的水平却是一流的。
周浩也是乐呵呵的道:“好,咱老周这辈子也没指望往上调啦,都老了,就想着安安稳稳的混到退休,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这么会说话,我心里还是高兴的,来来来,我们干一杯,也祝你们前程似锦。”
几人一起干了一杯。
看了看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在心里算了一下,最少也得两百,又见老板娘在柜台前愁眉不展,于是招招手道:“我说凤丫头,你找舅舅来喝酒,总是有事要我帮忙吧,这酒也喝了,你也该给我讲清楚了,正好,趁咱们所里的几个兄弟都在,你就直说,到底是什么麻烦事?”
老板娘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笑得跟花儿似的,快步走到酒桌前,拉过来张小凳子坐到周浩面前,然后一把搂住周浩的一只胳膊,使劲的摇啊摇,接着便嗲着声音道:“二舅,这次不是我有麻烦,是我一个朋友有麻烦,所以让你过来看能不能帮帮忙。”
“什么朋友?你老公远在天海市打工,总不会是他吧?我看凤丫头,你这几年是赚了点钱,可别辜负了我那侄女婿啊,要说起来,他可是个老实人呢,对你妈也孝顺!”周浩一听这话,板着脸警告道。
老板娘脸色一红,急道:“二舅,你说啥呢,这还有外人在呢,你就这么说我?难道你侄女是那种女人啊?你就不要瞎猜啦,事情是这样的……”
等老板娘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了,周浩的脸色也就变得有些为难了,不只是他,他身边这几个小警察,都是一脸为难的看着周浩,又看看一边的老板娘,再看看饭桌上的好酒好菜,个个都再没了胃口,他们甚至想要吐出来,权当是没有吃过喝过。
果然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吃过喝过之后,倒是给自己惹上一身臊了,那张三是什么人?可是跺跺脚县城都要震三震的人物,连县委那些大人物见了他还要客气的打声招呼,自己算个球!
“一个住店的,你管他做啥?犯得着和张三过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张三这个人,就算我与他认得,有几分交情,可不是舅舅不帮你,这忙我也不能帮啊,趁他现在还没到,我看我们得赶紧走了,否则一会儿来了,可就走不掉了!免得到时候为难!”周浩果然是好好先生,只是略为一思考,孰轻孰重,自然也就分清楚了,立即便要起身走人。
“舅舅,你就当做做好事吧!那陈风,也怪可怜的!”老板娘皱起眉头,继续求道。
周浩又板起脸来,训斥道:“我说凤丫头,你屁事没有,居然为了一个客人叫舅舅来趟这潭浑水,你是想害我不成?我可是再混几年就要退休的人了,你总不想因为这件小事而害得舅舅连这身衣服都穿不成了吧?”
“哎呀,老周,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啊,我正说打你电话呢,你怎么还先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赤着膀子的青年,加上他本人在内,正好凑成一桌,十人。
这男人光着头,瘦瘦的,个头只有一米七左右,眼珠一转,十足的猴精似的人物,脸上却又有些横肉,鼻梁正中有一道刀疤,这道刀疤可是有来历的,那是他曾经在东北混的时候,与十多个道上的人拼命留下来的印记,当时为了活命,他将这十多个人都砍翻了,结果他也落下了这道伤疤,也因此成了他的骄傲,而这道伤疤的由来也逐渐成为一段传奇的故事,在通江县城里传了开来,以至于再后来,人们提起张三这个人来,便会马上想起那个传说,以及他鼻梁正中的那道刀疤。
“哎呀,张三儿,你怎么来了?有事?”周浩赶紧站起来朝张三嘿嘿直笑,而他身边的五个小警察则像老鼠看到猫似的,有些怯怯的喊了声三哥。
“秋仔,是不是这里?”张三转过头问身边的那名有些帅气的青年,那正是陈风中午拍过一掌然后嘴角流血的那位。
秋仔赶紧点点头,道:“表哥,没错,我还给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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