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易一走,长公主府没人守了,而且本宫又给你找了些差事...所以让你恢复了军籍。”
顾怀打开文书看了看,确认自己又成了军人,李子卿继续说道:“反正已经和太后做了笔交易,干脆就厚着脸皮再做了一笔,也别眼红李易升官,既然要让你浮出水面,那本宫怎么也亏待不了你。”
她拿起桌子上自己画的东西:“我会让李易给你留下一百个兵,从这一百个兵开始,你也得自己招,本宫从太后那儿要来的是一个卫的编制,但最多只能有五百,负责守卫长公主府,这上面就是以后你们的军服了。”
顾怀接过画,有些懵了:“殿下,这军服...是不是太花哨了一点?”
李子卿挑挑眉头:“你不懂,这样才威武!这军服从今以后就叫飞鱼服了,你的官职也是本宫向太后求来的。”
她眨了眨眼睛:“锦衣卫指挥使,怎么样,霸气不?”
......
温府的书房,今日只点了一盏灯。
灯光只能照出一小团光明,只能隐约看见一个人的胸口和放在桌上的双手,但怎么也看不清脸,周围的摆设也只能看见一点点轮廓。
那个人拿出了一张纸,写了几笔,然后顿了顿,把纸揉作一团,扔向了纸篓。
黑暗里响起个声音:“温侍中,还没决定?”
灯光下的温言顿了顿,又拿出一张纸,还是迟迟不能下笔。
黑暗里的人叹息了一声:“今日之事,难道还不能让温侍中下定决心?”
温言的脸出现在光明里,看向一个方向:“夺嫡之事,本官不想参与。”
“没有让温侍中参与的意思,”黑暗里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只是必要时希望温侍中能说两句话而已。”
“本官说的话,有那么重要吗?”
“很重要,”声音顿了一顿,“我本来以为,有那两个人压在头上,温侍中不会犹豫的。”
“你们想对卢何动手?”
“是,只要有他在,这个朝堂永远会是这个样子。”
温言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笑:“本官不否认这个说法,一直看着看着,临到头了,却发现原来卢何居然是这样的。”
他嗓音温暖,微笑时充满了儒生特有的儒雅气息,只见他拿起笔,在纸上慢慢写着些东西。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用不了多久,两月之内,必见结果。”
“那毕竟是当朝宰相,为什么在你们口中如同待宰的家畜?”
“有些人参与进来,不止是为了夺嫡的事情,”声音的情绪激动起来,“只是不能眼见我大唐沦落到那等地步!”
温言笔停了一下,想起今天御书房的场景。
他加快速度,写完了信,递给了从黑暗里伸出的手:“本官只能做到这一步,之后的事情,本官不会参与。”
“温侍中放心,”黑暗里的声音多了些满意,“只是温侍中坐到那个位置后,莫忘了今日之事。”
温言沉默不语,过了许久,他挑亮了灯火,黑暗里的人早已不见踪影。
温言起身走向床榻,叹息一句:
“多事之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