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要不我让人赶紧给你们送来饭食,大家就在这里吃上一些可好?”
徐毅看看自己这一百多人,再看看这个小渔村,一下涌进去还真是不好安排,于是也不难为这些人,对老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难为你们好了。我们带的有吃的。你们给我们送来一些做饭的东西也就罢了,我只带三几个人和你回去。我有些事情想要和老者你聊聊,这样你看可好?”
老头一听,也不敢再坚持了,于是赶紧点头答应,说一定知无不言,好好招待徐毅等人。
徐毅点头然后对自己的人吩咐道:“李波、再行、大牛和我一起到村子里面,廖老二你们便在这里做饭休息,到附近打一点野味吃饭好了,我去去便来!”
众人立即起身轰然应命,一百多人动作整齐划一,这可是他们长时间以来练出来的规矩,早已不是以前那些乱哄哄的乌合之众了,说他们是支军队一点也不算过分,甚至比起陆上地官兵,他们也不遑多让,他们的行动让这些村民立生敬畏之心,光看他们的这种作风,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般的海贼了,说不定他们真照他们自己说的那样,不会随便祸害他们这些村民呢!
老头躬身赶紧请徐毅等人进村,并且对自己的村民叫道:“还不都放下家伙回去?站到这儿瞅什么呀!赶紧回去那点吃地用地给这些大爷们送来,还等我亲自去办不成?”
这些村民忐忑不安的纷纷回转村子之中,有人给村外的这些弟兄们送来了铁锅,有人扛来了柴禾,也有人送来了一些米粮,更有人给他们掂来了一些鱼干等物,反正不敢亏待了这些弟兄,态度也显得十分敬畏。
徐毅抬腿跟着老者进了村子,和他一起到了这个老头的家中,老头赶紧让一个年轻人端茶倒水,给徐毅他们张罗吃喝,徐毅和李波他们在屋檐下面坐下,四处打量了起来。
老头应该算是这个渔村的村长之类的人物,起码也是个族长或者长辈,茅屋算是这个渔村中比较大的一栋,可这里也没有几样像样的家具,都是一些木棍或者木板拼凑出来粗陋的家具,屋外房檐下挂了不少鱼干等物,都是他们平时打渔所得,被腌制晒干之后储存下来地东西,屋子一角有个陶仓,估计里面装的是一些稻米之物,院子里面还有一个大石臼,是用来舂米用的东西,除此之外,再有的就是一些渔网和一些农具了,可以说完全是一种男耕女织自给自足的生活状态,估计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难怪上次那帮海贼只抢了他们两个女人便走掉了,问题是这里还真没有什么好抢的东西!
老头张罗了一番之后,回到屋檐下陪着徐毅坐下说话,徐毅详细地问了一下他关于这次误会地原因。
这个老头苦涩地说道:“大爷你们不知道呀!那大概是一个多月以前地事情了。我们本来在这里生活的很好,基本上算是与世无争,可那一天我们在海边发现了一条破船,看样子是在海上飘了许久了,船上的船帆全部都烂掉了,而且他们的船舵也被撞坏,一直飘到了我们这里。我们也是好心,看到船上的人已经半死,不忍看着他们饿死,便将他们的船拖到了岸边,船上只有二十多人,他们说他们是行船运货之人,遇上了大风,船上地帆索都被风给吹坏了,才飘到这里,求我们给他们帮帮忙。修好他们的船,于是我们便给他们吃的喝的,还让女人帮他们修补船帆,给他们赶制绳索,又想办法给他们修好了船舵,让他们的船能返回陆上。
可没成想他们这些人临走前恩将仇报。晚上侮辱了我们村子里面一个姑娘。那个姑娘性情刚烈,抵死不从他们,结果被他们杀死了,后来姑娘临死的时候,发出的呼救声才惊动了我们,我们这才知道这些人不是好人,于是和他们打了起来,杀了他们几个人,他们最后夹持了我们两个女人。逃到了船上逃走,我们村子的人都恨透了他们,刚好昨天您的那个兄弟几个人来到我们村子附近,恰好又长的很像他们其中地一个人,便引起了误会,打了起来,后来的事情您便知道了。我们的村民不但没有能伤了他们。反倒被他们杀了三个人,还伤了两个。这都怪我们没有认清楚才闹出的误会,还请大爷们原谅呀!”
徐毅心道,这又是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于是点头道:“这个事情过去便过去了,都是一场误会,你放心好了,我们绝非像那些海贼的德行,绝不会滥杀无辜,此事就此揭过,只是你们不要再心存忌恨报复之心便好!”老头心道,报复你们?我们还真没有活够呢!于是赶紧说道:“大爷放心,这个事情我们有错在先,绝对不敢记恨于你们地,报复那就更谈不上了,我们还想继续在此地生活下去呢!”
徐毅点头又问起了他们如何来到此处地原因,这个老头抬起头望着远处微微有些惆怅的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了,我们其实来到这里已经有几十年了,几十年前我们老家那里出了强人,少杀劫掠什么坏事都干,官府却不管他们,让这些人把我们这些老百姓祸害的不轻,后来强人中有几个跑到我们村子里面闹事,被村子里面的后生们给杀了,村子里面的人们怕那些强人报复我们,于是埋了这些人之后,便乘了几条船逃到了海上,后来在海上遇上了风浪,险些全部丢了性命,一直飘了很久之后,我们两条船才飘到这里,到了这里之后,我们的船也不行了,看到这个地方还算不错,于是便将船上的东西卸下来,就此在这个地方安家落户了!这里没有官府和地方富人的欺压,虽然艰难,但也算是过得去,时间一长,我们便也不想再回陆上老家去了,因为这里偏僻,所以我们很少见到外人,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要不我们也不会那么轻信那条船上的人地话,收容他们了,这都怪我们心太善了!早知道他们居然恩将仇报,我们打死也不能救他们呀!”
可这个世上就是没有卖早知道这个东西,只能说这些人长期不和外界接触,少了防范之心,不过这样也好,这些人起码没有什么威胁,都是一些老实本分的老百姓,至少以后自己统治这里,他们不会造成太大的麻烦,徐毅暗自心道。
闲聊了一阵之后,两个年轻人将饭菜送了过来,老头拿出了自酿的米酒来款待徐毅他们,渐渐的刚开始对徐毅他们的那种恐惧感也消失了许多,说话也就随意了起来。
徐毅边喝边和老头聊,原来他们这个村子所有人全都姓林,特别是年轻人经过他们两代繁衍之后更是无一例外,过的近乎是一种全封闭地生活,而且听老者说,他们只有在特别需要一些铁器之类地工具的时候,才会到南方很远地地方,到那里和当地人进行一些交易,那里有一个叫做环水湾的小镇,聚集了一批汉人,在那里开荒种地,而且他们有大船经常会来往于陆上,人数大概有一两千人的样子,徐毅对他说的这个事情很是重视,这便说明了在这个时候,台湾已经开始有大陆移民到初步到这里开发定居了,而且他相信这个时候岛上绝对不止有这么多人,其它地方肯定还有汉人的定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