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也知道他们上当了。人家这摆明了是给他们设下了一个圈套,而他们已经跳了进来,于是这些江匪顿时乱了起来,顾不得再去招呼徐毅他们这些人,而是赶紧转身应付后面冲来的这些凶悍的对手,可随着一阵弓弦地响声,这些人手中地弓弩同时发射,前面的那些江匪立即嚎叫着胸腹上插着弩箭摔倒在地,而林雄他们地人立即抛下弓弩,挥舞着刀枪杀了过来。
林雄这些人是经过了专门的训练的,相互配合相当好,长枪手将江匪逼在外面,刀手则挥刀去砍,一个照面江匪便又被干倒了一片,于是这些江匪更加混乱起来,纷纷后退,试图躲开面前这些长枪,可他们想退徐毅却不答应,他带的这些人也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纷纷拿出了刀枪,从另外一侧杀了过来,江匪们这下知道他们今天算是完了,别说是抢东西了,能否保命都不清楚了。有些人冲到了船舷边上,试图跳下大船回他们的小船上逃走,可当他们到船边之后,却发下那些小船已经开始驶离了大船,而上面的人却已经不是他们的人了,在江面上还漂浮着一团团的血色,还有些地方正在向上面冒着血沫,显然他们留在下面看守小船的人已经全部都被干掉了,现在他们的小船已经不是他们的了,跳下去,除非他们能躲过下面这些小船上的人的追杀,而且还有足够的体力游回岸上,估计才能逃命,可许多人衡量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这个本事,于是只好转身过来围在了一起。
“不要乱!不要乱!傍我顶住!”这个斗鸡眼一把夺过了身边一个手下的刀,挥舞着大叫起来,指挥着他的手下试图放手一搏,可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打得过对方,因为在他眼中,对方的人比起他们这些土匪要强悍太多了,他们压过来的时候,令他也产生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座山压了过来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可他没有办法,因为到了现在假如不打的话,也是一个死,只有打,也许还有一丝生的希望,于是领头朝着徐毅的所在的位置杀来。
他还不是一个完全的笨蛋,否则也不可能带领这么多手下混这么久没有被官府抓到,他已经看出徐毅才是这里所有人的头头,假如今天他想活着离开这里的话,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抓到这个徐毅,胁迫他估计还能有一线生机,所以他的目标立即便选定了徐毅,并朝徐毅冲了过来。
徐毅也不再多说什么。这个时候只有靠实力说话了。他并不感到恐惧,经过这么多次的阵仗,他已经习惯了,而且再次面对这种生死之搏的时候,他甚至隐隐中还有一些兴奋地感觉,那应该是肾上腺素加速分泌地结果。
徐毅出手简练而没有一丝的花哨,招招都直取对方的要害,而这个斗鸡眼显然也不是一般的庸手。知道徐毅手中的刀厉害,尽量不用自己的刀去碰徐毅的刀,而是采取闪避的策略,每次都趁徐毅收刀地时候攻过去,让徐毅不得不后退。几招过去之后。徐毅知道自己的功夫比起这个斗鸡眼还有差距。便不再一味的进攻,而是采取了守势,他不着急拿下这个家伙,因为时间只能越来越对他有利,那些船上的江匪正在如同韭菜一般的被林雄他们一茬茬地割倒。
这个斗鸡眼却没有徐毅这么从容,从刚才几招过后,他也知道。对面地这个年轻人不是自己地对手。假如是在平时单打独斗的话,而对方手中又没有这把锋利的宝刀的话。他有信心十招之内就拿下此人,可现在他却没有了这种信心,身后传来的他的手下那一声声的濒死时发出地惨叫让他不能集中心神,而徐毅手中地宝刀让他又不得不顾忌,虽然他很着急拿下徐毅,可他却越来越感到无力,而且徐毅身边的人还不时对他出刀袭扰,让他更不能专心对付徐毅,他觉得后面自己人地惨叫声越来越近,而且越来越频繁,于是他决定孤注一掷,冒险一把。
只见他趁着徐毅再次出刀劈向自己的时候,一反常态的没有闪避,而是朝前欺身过去,用他的刀背架住了徐毅的宝刀,徐毅因为没有尽全力,所以也没有立即将他的刀给砍断,这样一来他的身体便被打开了一个空门,这个斗鸡眼闪电一般的探手过去,试图抓住徐毅持刀的手腕,而且徐毅这时已经招式用老,收手已经不能,眼看斗鸡眼就要得逞,斗鸡眼脸上闪过了一丝喜色,只要他控制住了徐毅的右手,他便能立即拿下徐毅。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从船舷处忽然跃上了船面,不待这个斗鸡眼做出反应,只见青光一闪,斗鸡眼便感觉到颈侧凉了一下,接着一股热乎乎的液体便在他的脖子处喷射了出来,他的头感到一晕,身体晃动了一下,也就是这么一顿之间,徐毅的手便撤了回去,他的手落在了空处,接着徐毅抖手朝前一送,他那把宝刀的半截刀身便没入到了这个斗鸡眼的小肮之中,并搅动了一下迅速的抽了回去。
斗鸡眼手中的那把破刀啷一声落在了船板上面,身体摇晃着,一手捂住脖子,一手按着小肮的窟窿,嘴巴大张着瞪着徐毅,似乎有些不甘,有些无奈,还有些遗憾,总之他的表情十分复杂,可就是说不出话,直勾勾的盯着徐毅。
“你不是说你狠吗?现在看来你还是没有我狠!谢谢你李波,你来的很及时!”徐毅凑到他的面前脸上又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笑容,对这个斗鸡眼说到,然后转身对李波表达了他的谢意。
斗鸡眼感觉到徐毅的声音忽然变的十分遥远,遥远的他已经无法听清,接着他便看到了蓝天,天空似乎异常的蓝,他才想起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过天了,这一刻他忽然有一种轻松的感觉,直到他的头接触到船板之后,黑暗才替代了天的蓝色。
李波看了看正在朝后面仰倒的那个斗鸡眼匪首,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而是手中的剑一挥,又一个人扑倒在了地上。
因为那些江匪现在都乱成一团,斗鸡眼的倒下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对手的枪尖和刀锋上,没有人有空去招呼别人,他们已经被眼前这些人的狠辣彻底吓住了,以前他们从来都是面对的那些手无寸铁的人,当他们挥刀砍过去的时候,觉得自己非常强大,强大到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他们觉得自己可以主宰一切,可现在他们才发现自己错了,因为他们现在什么都主宰不了,甚至于他们的生命,而他们的生命现在就主宰在别人的手中,他们随时都会被对方捅死或者砍死,因为地上躺的全都是他们的同伴,刚才他们还在一起嚣张的叫骂,可转瞬之间他们便倒在地上成了一具正在淌血的尸体,有些人似乎还不能叫尸体,依然在嚎叫或者呻吟,但没有人怀疑他们马上就会变成尸体这个事实。
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这种压力彻底崩溃,慌乱的丢下了手中的兵器,跪倒在了地上,举起了双手,哭嚎了起来,祈求对方能留他们一条小命,随着一个人的跪下,这种崩溃的情绪立即传染了剩余的这些还没有被杀的江匪们,于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江匪纷纷丢下了刀子,跪倒在了地上,哀求着对方饶命,战斗到了这一刻,也就没有什么再打下去的必要了,所有江匪都放下了武器,尽管大多数是在倒下之后放下的,可毕竟战斗还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