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目的达到,便不再同他多说,转身出了公政堂,这时才猛然想起,我居然把安顿莺歌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糟糕,又要挨骂了。我拔腿就跑,等回到膳厅,那里早已空无一人,我又匆忙往泰叔的寝舍赶去,好在泰叔正坐在自己的屋檐底下乘凉。
我三步并作两步跳过去,拱手道:“泰叔,我那位族姐现在何处?”
泰叔瞟了我一眼,道:“亏你还能记得起自己领着一个人,莺歌我已经安顿好了,还住在之前的那个房间。”
“多谢泰叔!”我咧嘴笑了一下,转身要走。
“等等!”泰叔喊住我,转身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又折身出来,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正是我在吴陵时发给陆休的最后两封信。
“这封信回来的时候,小休已经被关了起来,鸽子便将信送到了我手里。”
难怪后来再也听不到陆休半点音讯,我看着手中的信,轻轻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查到眉姨死亡真相,说不定还能据此抽丝剥茧,找出那个时隐时现一直盘踞在幕后的主谋,可陆休偏偏出了事。唉,那本册子关系重大,除了陆休,我再想不出第二个可以商议的人。
我正要抬头对泰叔说话,他率先打断我:“放心,我没看过,钦臬司的规矩我还是知道的。”
“多谢泰叔!”我再次抱拳,郑重说道。
泰叔摆了摆手,看着我道:“小由同意你去看小休了吗?”
“嗯,不过要跟着他一起去。”
“也好。”泰叔缓缓坐下,又道,“等你见到陆休,无论如何不要激动,尤其在这种时候,明白吗?”
我怔了一下,泰叔似乎话里有话。
“凉大人威望素著,小休公正仁和,咱们钦臬司,本是最太平的地方,可谁能想道,会出这些事。”泰叔眼神放空,不知想到了什么,“疫病可怕,但这种人人自危的氛围,才更可怕啊。”
“人人自危?”我有些不解,“这是为何?”
“小觜,你这次回来,没觉得司中大有不同?”
“是有点不一样,”我想了想,道,“我以为只是因大部分笔官、狱官不在,司中人少所致,后来见到您和金大娘,还有高不厌,又觉得没什么变化。”
“傻小子,那是因为我们几人与你相熟,才同你如以往一般说笑;而你因这段时间不在司中,未受影响,所以一见到我们,也能同从前一样放松。”
“这——”听泰叔这样一说,我也回过味来,司中确实氛围古怪,而且不只是因为人少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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