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觉得一股怒火在慢慢燃起,“钦臬司什么时候是他说了算了?”
“这——”两名狱官互相看了看,小声道,“据说是凉大人指派张大人暂管钦臬司事务。”
怎么可能?陆休入司十年,一直最得凉世一信任,凉世一时常不在,也都是陆休将钦臬司一应事务打理得妥妥当当,如今怎么会突然将陆休关起来,反而重用张华由?
我不再同他们多说,纵身一跃,站到了院墙上,正要跳进去,就见那两个狱官在下面眼巴巴地看着我,几乎快要跪下了:
“陈大人,要不,你将我们二人打晕吧,这样我们也好有个交待。”
我站在墙头有些生气,但也不能不体谅狱官的为难,只好放弃硬闯的打算,重新跳了下来,问道:“张华由在哪里?我自己去同他说。”
两名狱官见劝我不住,只好苦着脸道:“应该是在公政堂。”
我二话不说,纵起轻功,转眼间便到了公政堂。
张华由果然在里面,只见他正坐在陆休惯常坐的椅子上,满面阴云地看着手中的公文。
“你为何要将陆休关起来?”我冲了进去,劈头盖脸地问道。
张华由不动声色,抬头看了看我,瞬间转为一脸和煦:“陈老弟回来了?”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我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反而越来越火大,只能尽力压住,又问了一遍:“你为何要将陆休关起来?”
张华由笑了笑:“我哪有权力关陆大人啊,是凉大人的命令。”
“不可能!”我断然道。
“陈老弟若不信我,可以去问问其他特使,那日凉大人是当着所有在京特使的面,下令让陆大人闭门反省,由我暂行职权。”
“凉大人回来了?”我狐疑地问道,“他在哪里?”
“只待了两日,处理了些公务便又离开了。”
“不可能……”我念叨了一句,又问道,“凉大人为何要将陆休关起来?”
张华由面色重新阴沉下来:“因为他糊涂,处处谨小慎微,却非要踏错最严重的一步。”
“你在说什么?”我皱眉盯着他。
张华由站起身来,也紧紧盯着我:“你可知大京疫病因何而起?”
这话头转得我猝不及防,茫然道:“不知道啊。”
张华由依旧盯着我,似乎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过了半天才道:“陈老弟,听我一句劝,最近不要同陆休接触。”